第474章 兇手竟然是他
小糯寶扯住爹爹衣袖,“爹爹快别賣關子,還能有誰,和這件事有關啊?
”
穆亦寒一開口,滿屋子的人都震驚了。
“就是府城衙門的主事人,許知府!
”
馮氏驚詫擡眼,“什麼?
許知府?
他和命案怎會有關系,國師大人為何這麼說?
”
姜豐澤也猶豫道,“是啊,許知府名聲在外,可是個清廉好官,當初為了一樁采生折割案,差點熬到頭白,百姓們人人都誇,怎麼能是命案主謀呢?
”
況且,白天在府城時,還是許知府親自迎接的姜豐澤。
“不僅如此,許知府得知我們有了證據後,立馬就把秦老闆放了,還親手押那婆子入大牢。
”姜豐澤補充道。
穆亦寒微微搖頭,神情沉靜,“人有千面,為民勞心勞力,和他會犯錯犯罪,并不發生沖突。
”
其實,從一開始小夥計來村裡,說出此事時,穆亦寒就率先疑心了許知府,隻是想給閨女曆練機會,沒有馬上說出。
等得知婆子一入府城地牢,便不明不白死了,他便更對府城衙門的主事人,心生懷疑。
阿黎這時急道,“你們細想想啊,來婆子被抓一路,有的是機會自盡,為什麼到了牢裡,見過許知府後才突然咬舌,很可能是受了脅迫。
”
穆亦寒擡眸道,“這還并非重點,本座早就查過,府城的那個許知府,的确官聲極好,聽聞手下少有冤案。
”
“如果他是個昏官,本座反而不會生疑,但正因他名聲在外,試想一下,一個清明之官,怎會拿些戰戰兢兢的孩子的話,當做證言斷案,草草就要問斬他人?
”
“至于那個血手印,更是牽強至極,許知府斷案無數,不會不知其中蹊跷,除非他是有意為之。
”穆亦寒道。
小糯寶睜大眼睛。
這時想起,孤兒們曾經說過,那來大娘來頭可大,就連官兵都是不怕的!
“爹爹,那就隻有去府城,抓許知府來問一問了!
”小糯寶語氣緊張道。
很快,姜豐澤便帶着國師手令,帶着一衆遼東營兄弟,去了府城抓人來審。
這一日,正逢許知府陪着許輕顔,去街上挑選簪钗。
當着女兒的面,許知府在一家首飾鋪子,被營兵當衆扣住。
起初,許知府還怒目圓睜,質問姜豐澤這是為何。
可等姜豐澤帶來了養濟院的大孩子時,許知府的神情就變了,以為自己被認出,臉色也煞白一片。
他劇烈咳嗽起來,嘔出一口血來,然後最後看了眼許輕顔,就一臉悔恨,跟着姜豐澤回去了。
“父親,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父親!
”許輕顔睜大眼,跟在後面追着。
等到了牢裡,許知府還想保持體面,懇請姜豐澤不要動用刑罰,他願意盡數交待。
在姜豐澤一臉震驚中,許知府如實認下,不僅來大娘是他的人,而且,就連養濟院的孩子們,也是被他所殺。
“為何?
”姜豐澤不敢信,眼睛都快瞪出血絲,“那些孩子和你無冤無仇,你奪他們的命作甚!
”
許知府慘白着臉,哭笑道,“我的本意不在于他們的命,而是要他們的血啊,話說回來,姜伯爺,這事你也有錯。
”
姜豐澤更不解了,“你、你這是何意?
”
許知府讓他扒開衣襟,露出身上的斑斑點點,看着瘆人得慌,幾乎沒了人樣兒。
原來,許知府早就病入膏肓,一年多前就因勞累過度,得了不治之症。
“我倒是不怕死,可我還有輕顔,我若死了,我那不争氣的弟弟,定會奪了我的家産,把輕顔随便嫁了人家。
”許知府喘着粗氣道。
所以,他那時才急于為女兒擇婿,甚至還派了媒婆,想和姜家結親。
因為姜豐澤拒絕,後來其他幾戶他中意的,也一一沒有結果。
許知府愛女心切,不舍得丢下女兒就走,于是就遍尋名醫,想盡一切法子延長性命。
“也就是那時候,我認識了一位外邦人士,他說他們的聖女,可治百病。
”許知府搖搖頭道,“那聖女得知了我的病症,給的法子果然有用,她說我是得了卟啉症,此病唯有飲用人血,藥效最佳。
”
姜豐澤聽得雙拳攥緊,所以為了自己活命,就聽了狗屁之人的話,去奪了孩子們的命?
許知府臉上似乎有愧,不過又搖搖頭,已經無所謂了。
“我雖罪大惡極,不過我也伏法,你們也奪了我的命就是。
”
“不過。
”許知府的眼睛亮了一下,“聖女乃穿越光音而來之人,她能力無窮,并非狗屁之人。
她還說過,遲早有一天會來我們南紀,讓我們都臣服于她的先進。
”
姜豐澤心中憤慨,下令把他丢進牢裡,等着斬首示衆。
就拂袖而去。
臨走前,許知府最後的請求響在耳邊。
“求你們,不要為難輕顔,她和此事無關。
”
姜豐澤合上眼,自然不會對其家人發難。
隻是這般名聲在外的清官,到頭來竟被什麼狗屁聖女蠱惑,成了罪大惡極的兇手,實在是可悲。
回到家後,姜豐澤就把事情道出,全家聽完都沉默了。
馮氏心頭五味雜陳,“那許知府,原先見他時,真想不到,他會犯下這般惡事。
”
穆亦寒微微蹙眉,更在意聖女之事,“那個所謂聖女,他可有說是何方人士?
”
姜豐澤想都沒想便道,“許知府說了,那聖女乃穿越光音降臨之人,如今身在瓦剌。
”
瓦剌?
!
小糯寶聽罷忙坐直身子,和穆亦寒四目相對,二人都有些震驚,“怎麼又是瓦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