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91章 他們隻會知道,薩雷号遭遇風暴潮沉沒于公海中
“現在怎麼辦?
”
遊戲繼續開始,但隐藏在角落裡的兩個人卻是互相對視,用着口型無聲的交流着。
“實行計劃B。
”
“席辰域還真是廢物,連掌管權都拿不穩!
”
“是我們沒有準備充分,時想想這個變數突然登船,還鎮壓了席辰域等人。
”
“。
”
那一人沉默之後,又動了動嘴型,“真要執行B計劃?
”
“現在我們别無選擇了,誰知道會遭遇風暴潮。
”
“......”
兩人又一次對視,看出了各自眼中的沉重。
計劃再完美,總是會遇上各種變數。
風暴潮是其一,時想想是其二。
眼下已經沒有辦法了,隻能繼續執行計劃。
沒有再過多交流,兩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盡管整艘遊輪的安保問題非常嚴密,尤其是在廣播之後,這負一層就已經被全面掌控。
但有心想要搞事情的人,一早就把這艘遊輪摸清楚了。
或者說,遊輪上哪裡有偏門他們比船長還要清楚。
在真人CS遊戲下,一股若隐若無的奇異香味開始蔓延飄散。
時想想還在觀察可疑人選,猝不及防就聽到了系統提示音。
【叮,檢測到未知毒性氣體蔓延】
“?
”
她還沒有來得及去尋找這個未知毒性到底是從哪裡蔓延出來的,整個人就感到昏沉,眼皮沉重。
“我不是裝載了抗毒特性體質?
”
為毛沒有效果?
意識越來越模糊,她已經看到很多人都倒下了。
但在這個情況下,她卻沒有使用時間膠囊的時間倒流。
24小時内,現在使用還過早。
畢竟,連幕後指使者到底是哪方勢力都還不清楚,至少也該抓到執行計劃的人才不浪費時間膠囊這個道具。
便是順勢被迷暈,人也跟着倒地。
直到再沒有一個人保持站立或清醒,兩個男人從昏暗中走出來,“她是個麻煩。
”
“我們必須控制住她。
”
“要用那支藥劑嗎?
”這本來是給白硯行準備的。
“用。
”
男人拿出一支針管,管筒内裝着煩着絲絲銀藍色光澤的液體。
他取下針管套,對準了時想想的頸動脈紮了進去。
随着推動,液體緩慢的注射進了時想想的體内。
昏迷中的時想想隻感覺腦袋劇烈疼痛,身體本能的在劇痛之下蜷縮在一起。
同一時刻,中京某棟大廈頂層辦公室内。
沐予聲隻覺識海一陣蕩漾,撕裂的劇痛就好像靈魂正在經受割裂的煎熬。
“想想......”
遊輪上,當風暴潮席卷而來,整艘遊輪都被吞噬在風暴潮中。
“沒辦法了。
”
沐叙知一手捂在額頭上,一雙眼睛充斥着淡然,是面對生死的淡然。
他們已經竭力更改了航線,但事實就是如此。
“唯一不甘心的是不能找到幕後黑手了。
”
白硯行接過話,以往臉上的天真笑容這會也盡失。
他的眼神滿是複雜,遊輪會沉。
但他現在所想的人,竟然是那個隻接觸了幾面的姐姐。
“我去找她。
”
至少死的時候,他還有親人陪伴在身邊。
時芷妤拉住他的手腕,“硯行,對不起。
”
這句遲來的道歉,時芷妤說出了口。
她覺得她應該在臨死之前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如果死了,這些話就真的再也無法說出口了。
“還有,沐三,我已經不放下了,如果我們僥幸不死,回去之後你要是不嫌棄,我們就完成婚約吧。
”
沐叙知看着她,平靜的點頭,“好。
”
不管是時意,還是時芷妤,這個從小就被訂下的娃娃親,真要讓他選擇,現在的時芷妤确實不錯。
成為聯姻對象,他不置可否。
席辰域冷冷的瞟了眼時芷妤,“看來你所謂的愛情也不過如此。
”
時芷妤隻是對他輕輕一笑,“是的,我曾經愛過你,但我也為曾經的自己不值得,甚至覺得恐懼。
”
“為了愛你,我舍棄了家人,衆叛親離,死.....”
那即便是夢境中的結局,可時芷妤卻很相信那個夢。
如果這一切不是時想想讓她改變,她就會面臨那樣一個結局。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無腦,才會這麼巴心巴腸死心塌地的一直追着席辰域。
如今生死面前,她忽然豁然開朗了。
不就是男人,舍棄了又如何呢?
“席辰域,我已經和過去的我說了再見,你放心,沒有以後了。
”
席辰域緊抿着薄唇,他想他應該會松一口氣的。
可内心竟然有些暴跳如雷。
那是一種不可控的暴虐情緒,似乎有個聲音在說,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時芷妤,不就是為了他而存在的麼?
遊輪在颠簸晃蕩,啪嗒啪嗒的異響很沉重。
那是海浪撲打在遊輪上面所發出的震動,艙室窗戶已經被巨浪打爛。
有海水入侵,船身晃蕩得更加劇烈。
白硯行不再管他們,他要去找他的姐姐。
那裡是負一層,如果遊輪真的沉沒,負一層是最危險的地方。
但當他在保镖的保護下,跌跌撞撞的來到負一層時,卻發現那些保镖全部倒地。
大劇院安靜地隻能聽到巨浪的襲擊聲,透過你虛晃搖曳的門,他看到了裡面倒地一片的人。
“姐!
”
負一層在不知何時被襲擊了!
白硯行沖了進去,跟在他後面的謝以珩也快速沖了進來,他目瞪口呆。
說好的遇到危險時想想能保命?
他懷疑大哥在騙他。
因為他已經看到,那個蜷縮在地上臉色泛着病态蒼白的人。
也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她所伏着的那一塊地闆都已經被水浸濕,那很明顯是汗水,不是海水。
此刻時想想渾身就好像是在海裡浸泡過的,汗水打濕了衣服,額頭上那密密麻麻的汗水不要錢似的一直滴落。
在他還沒有反應之際,白硯行已經跑過去,雙手抱起她,“姐?
”
不知道怎麼的,在這樣一個時刻下,謝以珩竟然覺得自己還有心思開玩笑了,也就真的笑得揶揄。
“不是吧,白硯行,你是在臨時之前醒悟了,覺得想想姐才是你的親姐?
”
“她本來就是我親姐!
”白硯行赤紅着雙目,咆哮着糾正。
謝以珩哈哈大笑起來,“你親姐白錦妍知道嗎?
”
白錦妍,白硯行的雙胞胎姐姐,隻比他早出生兩分鐘的家夥。
但白硯行卻從未将這人當過姐,因為白錦妍幼稚得像個三歲小孩,還無腦子,貪生怕死,說是他的姐姐都丢人。
“她不需要知道。
”
頓了下,白硯行輕柔一笑,“他們隻會知道,薩雷号遭遇風暴潮沉沒于公海中。
”
“而這艘薩雷号上有着各大家族的年輕子弟,以及總統的子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