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92章 遭了遭了,忘喂牛了
王桂花哪能嫌棄呢,這多少都是大白兔呀!
笑呵呵地替丁春妮回答:“不嫌棄,不嫌棄,多謝顧知青了。
”
同時還對丁春妮擠眉弄眼,心想這丫是入了顧知青的眼。
扭頭打量打量顧城,雖然大夥兒都說他窮了沒錢了,可能随手給出去半斤大白兔的人,絕對藏着一手呢。
嗯,小夥子條順盤靓,可以當女婿。
正準備坐下聊聊定親的事呢,就聽顧城說:“雪林......”
王桂花的老臉一下子就垮了。
這什麼意思啊,不是專程來找她閨女的?
她心思跑偏,都沒注意到顧城跟丁春妮說了些什麼。
隻知道她家閨女不住點頭。
最後,顧城跟她道了别,離開了。
王桂花一臉懵逼地問:“這顧知青,不是看上你了啊!
”
丁春妮:“......娘,你胡說什麼呢!
”
丁春妮一臉尴尬,臉都紅成了猴屁股:“人家是來問雪林姐的事情的。
”
說完一跺腳,回了屋。
然後捧着大白兔,心情有點複雜。
王桂花明白過來後,倒也沒強求。
就是覺得有點可惜:“多好的小夥子啊!
”又高又帥的。
至于沒錢?
哈,錢算什麼!
大小夥子一把力氣,隻要踏實肯幹,還怕沒有美好明天?
那些因為顧知青沒錢就遠離的人,真是短視呐!
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是說出來鬧着玩的?
總有一天他們會後悔的!
顧城離開丁家,就去了陳雪林家。
看着沒挂鎖,但是關着的門,心頭湧上一股淡淡的憂傷。
喊,還是不喊?
默寶起沒起床?
要是住進去的話,就沒這些苦惱了吧!
顧城在門口歪歪着,突然聽見了裡面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
他一慌,還以為是出什麼事了呢。
正準備翻牆進院兒呢,就見大門開了:“遭了遭了,睡誤了,忘喂牛了!
”
陳雪林連臉都沒洗,披頭散發地跑出來,直愣愣往前沖。
顧城看到這一幕,覺得好笑。
他嘴唇輕輕抿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放心,牛我喂過了。
”
“顧知青?
”陳雪林擡頭,看着顧城有些愣愣的。
顧城眼裡盛滿柔光,伸手揉揉她的頭發:“走啦,回去,吃過飯了嗎?
”
“還沒。
”陳雪林點點頭:“謝謝你啊!
我這還沒适應放牛娃的身份呢。
”
“不需要适應,有我在呢,以後順手就幹了。
”
陳雪林:“......”難道三丫以前都是不幹事的?
還沒想明白呢,兩人就進了屋。
陳雪林突然尴尬了,因為起來得太匆忙,被子還沒疊呢。
“那個,你先出去一下,我收拾好了你再進來。
”陳雪林尴尬到不行,耳朵都發燒了。
顧城憋笑,點點頭:“好。
”心裡卻在想,這樣的默寶真可愛。
還真是前世濾鏡啊。
這要是換成當地的小媳婦兒大姑娘,肯定又要說陳雪林懶啦。
陳雪林動作很麻利,不到兩分鐘,就把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
她紅着臉把人請進來:“你早上吃飯了嗎?
”
“沒有,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
陳雪林一愣,都沒想到人家是專程來給自己做飯的。
她搖搖頭:“都可以,家裡有現成的饅頭、包子,熱一熱就能吃。
”
“好,我來做。
”顧城說完,就去熱包子了。
那動作迅速的,陳雪林都沒攔住。
“那個,你不用專程來給我做飯的,我會做。
”她不好意思地說。
顧城笑笑,沒接話,而是給她沖了碗麥乳精:“先喝點,暖暖胃。
”
陳雪林接過,問了句:“你以前,也是每天過來給三丫做飯的嗎?
”
顧城搖搖頭:“有的時候來,有的時候不來,不一定。
怎麼了,嫌我煩?
”
“那倒沒有!
”就是不習慣被人伺候。
她穿過來之前,家務活都是自己做的。
不過有各種電器幫忙,做飯洗衣服什麼的,還蠻輕松。
“你身體不好,這些事盡量少做,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操心。
”
陳雪林一臉懵,看着顧城問:“身體不好難道不是忽悠人的?
”不是為了保住那份放牛的工作?
誰知顧城眸光黯淡下來,搖着頭說:“如果可能,我希望你連牛都不要喂,就在家養身體。
”
陳雪林心裡一咯噔,有些慌。
她穿來這麼久了,都沒想過,自己的身體是真糟糕啊。
看面色,唇紅齒白的,不像啊!
“我,什麼毛病?
”她語氣弱弱的,讓人憐惜。
“體虛,體寒,已經養過來了不少,但是還得繼續保持。
”
顧城看着她,想到了前世,直到她去世都還是小小的樣子,就眼眶發酸。
還好,今生他回來得夠早,一切都還來得及。
“哦!
”陳雪林點點頭,“那我不會早死了吧?
”她可不想剛穿來沒多久,就又挂了。
那也忒慘了。
“不會!
”顧城堅定地說,“我帶你看過不少醫生,都說恢複得不錯。
”他這麼些年的努力,沒白費。
陳雪林聽後心下松了大半。
心想能養過來就好啊,大不了,她以後注意着點。
“謝謝你啊!
”她看着顧城的眼睛,真誠道謝。
“不用謝,應該的。
”顧城說完,就去看鍋。
他有些不敢跟默寶對視,怕再想起那些過往。
包子已經熱了,配着醬牛肉和腌鹹菜,陳雪林吃了兩個就飽了,而顧城,足足吃了六個。
大小夥子飯量就是厲害,陳雪林腹诽,就這飯量,他不下鄉,誰家養得起!
顧城看她臉色變幻,還以為不夠,就問:“沒吃飽嗎,要不要再來點什麼,雞蛋羹?
”
陳雪林趕忙搖頭:“飽了飽了,吃不下了。
”說完還拍拍鼓起來的肚子,表示她沒說謊。
顧城麻溜地洗幹淨碗筷,就陪着她在炕上看書。
陳雪林突然想起來什麼,紅着臉問:“顧知青,你知道我的換洗衣服在哪嗎?
”
她這兩天都是将就着過的。
每天晚上洗完小内内,貼炕上烤幹,然後再穿上睡。
不僅麻煩,還嚴重影響她的睡眠時間與質量。
至于裸着,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床單被罩沒洗過,還被她穿着外套滾過,不夠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