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0章 玄虛道長
“那咱們跟上去瞧瞧,還是先回燕京城通報師父?
”另一個人好奇問道。
“先跟上去打聽清楚,然後再去告訴師父他老人家。
”
“行。
”
兩個人悄悄地跟了上去,隻不過還未到半個時辰,就被林安然發現了。
林安然佯裝無事地模樣,神情愉悅地跟封晟還有林安業逛着兖州,路過一家茶水攤時,林安然笑眯眯道:“晟哥哥,三哥,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
封晟和林安業還沒反應過來,林安然已經鑽到一旁巷子裡去了。
兩個人隻好放下東西,坐在茶攤裡點了一壺茶,等着林安然回來。
林安然從巷子裡飛身一躍踏上房檐,整個人健步如飛般穿梭在房檐之上,很快就繞到兩個道士扮相的人身後。
此時,他們兩個人正盯着對面茶攤的封晟和林安業。
“師哥,咱們這麼盯着,要等到啥時候啊?
”
一旁年長點的道士沉聲啟口:“等到他們回住處,打聽出來身份,咱們才好回去和師父交代。
”
林安然站在他們身後,好奇問道:“你們師父是誰啊?
”
年輕點的道士下意識回答:“我師父當然是北燕國最有名的玄虛道長了,他可是承皇上之命,效力于皇親國戚呢。
”
道士剛回答完,他微微一怔,扭頭看着林安然吓得眼睛瞪得和銅鈴一般。
另一個人也驚奇地看着林安然,簡直不敢相信。
這小丫頭是怎麼跑到他們身後來的?
林安然瞧着兩個人都呆愣住了,又笑着挑眉問道:“你們是玄虛道長的徒弟,那就是奉他的命令前來跟蹤我們的是嗎?
”
兩個人此時回過神來,剛要出手對付林安然。
忽然脖子一痛,兩個人捂着脖子,震驚地看着林安然。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
另一個人身子已經僵硬住,根本動彈不得,喊道:“師兄,不好,我渾身都麻痹了。
”
林安然眼神一冷,盯着兩個人露出一抹狡黠地笑容。
“自然是讓你們兩個人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
”
話落,林安然掏出一把匕首,鋒利地刀口抵在其中一個人的脖子上,問道:“說,你們師父為何派你們來跟蹤我們?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可有傳回消息回燕京城?
”
被抵着脖子的人都快吓哭了。
他們從未想過,一個小女孩竟然能這麼厲害。
年長的道士立即呵斥,道:“師弟,千萬不要告訴她。
”
林安然一挑眉頭,看向年長的道士,挪開刀子放在他的臉上比劃,“不許他說,那你就說,不然的話,我就讓你們兩個人去見閻王。
”
道士緊閉嘴巴,一幅甯死不屈的架勢。
另一個人也趕緊閉上嘴巴。
林安然輕哼一聲:“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想死,那我成全你們。
”
話落,她一匕首朝着年長的道士身上刺去。
小手靈活轉換,一根銀針悄無聲息的插入道士腰間的一個穴位上,道士頓時吐了一口血暈死過去。
“師兄!
”
年輕一些的道士驚呼一聲,就看師兄死了,他再看林安然面不改色的模樣,簡直和地獄小鬼一般殘忍。
這個小丫頭,太可怕了。
林安然拿出匕首,匕首上還有新鮮地血迹,看向他問道:“你是回答我的話,還是跟你師兄一樣英勇赴死呢?
”
年輕人經不住吓唬,刹那間濕了褲裆,愁苦着臉色急忙開口:“我說我說,是不是隻要我回答你的話,你就能放我走了?
”
林安然點點頭,童真地神情上滿是誠懇。
“當然了,隻要你回答清楚,你便可以帶着你師兄的屍體走了。
”
此話一說,年輕道士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
“我師父玄虛道長他是丞相府上的謀士,如今被丞相進獻入宮給皇上煉丹去了,不過前陣子煉丹的時候,師父突然遭受反噬,他算出來是他以前改命之人死而複生,一番推算後,發覺是在兖州這邊,所以叫我們過來尋找渾身冒着黑氣的少年,年紀約莫十一歲左右。
”
林安然聽着皺眉,如此說來,那個玄虛道長很有可能就是替封晟改命之人。
将他滔天福運的好命,改成了倒黴之軀,且活不過三歲。
但是玄虛錯算了封晟的命相,乃是麒麟神獸護體,所以封晟才會出現黑藤纏麒麟的命相,福運和黴運相沖突而形成如今這等黴運罩頂卻屢屢險境生還的命運。
原來,是玄虛道長所為。
可封晟不過是區區私塾先生的兒子,怎麼會勞煩丞相府上的謀士動手?
這般逆天改命,是要付出折壽代價的。
上次她幫着封晟改完命格,綁定了魂契之後,玄虛道長應該是受到不可逆的重創。
可現在人沒事,還派人來打聽封晟,這讓林安然愈發狐疑。
封晟真的是封伯伯的孩子嗎?
若真的是,封伯伯的來曆恐怕就不簡單了。
年輕的道士看着林安然在思慮,弱弱問道:“我知道的都說了,可以走了嗎?
”
林安然回過神,盯着年輕道士,皺眉問道:“你們跟蹤多久了,可有傳消息回燕京?
”
年輕道士趕緊搖頭,“我們今日在街上才發現的,也隻是懷疑,本來打算探聽到消息後再回京去禀報師父,但是我們還沒成功就被你抓住了。
”
林安然瞧着道士眸中全是誠懇,而且他都吓尿了,應該不敢說假話。
她看向他,道:“你師兄隻是暈厥擦傷,沒什麼大礙,等二個時辰後,你們就能恢複如常,到時候滾回去告訴你們師父玄虛那老頭子,就說封晟的命,我林安然罩着了,他再敢亂動心思,别怪我讓他提前上西天。
”
年輕道士聽着林安然狂妄地話,心底裡恐懼更濃了。
這個小丫頭,絕對有讓師父歸西天的本事。
林安然不再搭理他們,飛身一躍離開。
不一會,就蹦蹦跳跳地回了茶肆,笑眯眯地看向封晟和林安業:“我們走吧。
”
三個人一塊順着街道回了貢院附近。
封晟眼尖地察覺到林安然衣角有一滴血迹,不由得蹙眉,卻沒當着林安業的面發作,一直回了客棧才拽着林安然進了房間。
林安然走到床邊躺下,直呼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