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胎兒會畸形!
江酒冷冷一笑。
她已經對這個女人徹底失去了耐心。
剛才之所以替她擋那粒子彈,并不是因為同情心泛濫。
她不是聖母婊,不會在這個女人那樣對她之後,她還能以命相護。
為她擋子彈,一來是因為僅剩的一點血脈羁絆,二來是因為損失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内。
如果這一擋會要了她的命,她絕對不會強出頭。
“行啊,那我就先去查看那些屍體,等弄明白後再去沈家給顧曉曉保胎。
”
說完,她猛地用力甩開了她。
這女人根本就沒有将她當成親生女兒看待。
因為她剛才拽的是她那隻受傷的胳膊,用力過大,已經造成了第二次傷害。
但凡是這個女人心疼她一些,她也不會扯她受傷的胳膊。
哪怕是情急之下,也會下意識避開的。
說來說去,她就是沒将她這個女兒放在心上。
林妩見她走得決絕,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一下子着急了,連忙開口道:“我同意,我同意他将屍體運去沈家還不行麼,
曉曉的情況不能再拖了,你先跟我去保胎好不好?
”
江酒沒有理她,目光落在沈玄身上。
如果他不想要這個孩子,那她就不去。
她不會顧及林妩的感受,将心比心,她沒有在乎過她這個女兒,她為何要同情她?
沈玄無聲一歎,顧曉曉這個孩子,怕是非得保下不可了,至少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出事。
否則母親一定會将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酒酒身上,母女徹底反目成仇的。
“回沈家吧,那孩子畢竟是我的種,雖然是靠不光彩手段懷上的,但還是改變不了孩子是我的種的事實。
”
“……”
…
郊區别墅。
客廳内。
陳媛正靠在落地窗前欣賞着外面的園景,手裡端着一杯紅酒,慢條斯理地品嘗着。
這時,另外一隻手裡握着的手機響了起來。
垂眸一看,是那個安排執行任務的下屬打過來的。
這個電話比她預料中的要早十分鐘,難道……
她的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連忙伸手劃過接聽鍵。
“什麼情況?
”
“陳總,任務失敗了,派出去的人全軍覆沒,無一生還,我們這次若是慘重啊。
”
‘啪嗒’
酒杯從陳媛的掌心滑落,掉在地闆上發出了砰的一聲脆響。
她的身體狠狠搖晃了兩下。
這次派出去的殺手全部都是最精銳的死士,全軍覆沒了麼?
“江酒呢,殺了麼?
”
話筒裡的呼吸聲漸漸粗重了起來,足足沉默了三十來秒,對方才有些艱難地開口道:“沒有,我們甚至都沒能等到江酒的人,就已經被一網打盡了。
”
陳媛微微眯起了雙眼,沉默了片刻後,面色大變,“是陸夜白派的人?
他沒有失憶,一切都是裝出家的,目的就是為了引我出來。
”
“陳,陳總,不是陸夜白的人,而是軍隊,傅家大少傅戎調派了一個部隊的士兵,就那麼悄無聲息的将咱們的人全部拿住了,還好都是死士,被逮住後全部服毒自盡了。
”
陳媛猛地閉上了雙眼。
傅戎。
傅戎。
她防了沈玄,也防了秦衍跟陸西弦兩兄弟,獨獨沒有防傅戎。
她萬萬沒有想到那位政界大佬,會為了一個女人不惜調派大量的士兵。
這可是違法亂紀的行為,事後一定會追責的。
他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竟然做到了這個地步。
“行,我知道了,隻要沒暴露行蹤就行了,你先蟄伏下去,等我哪日有需要,再啟用你,這次是我失算了,害了那麼多兄弟無辜喪命,我一定要取下江酒的頭顱,為他們報仇。
。
”
“是。
”
…
暗龍總部。
陸夜白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海城傳來的消息。
得知那背後之人暗殺失敗,還反被一網打盡後,他稍微松了口氣。
将江酒置于危險之境并非他所願,但局勢緊迫,為了更快的揪出背後之人,他隻能這麼做。
洛河見他神色明滅不定,試着開口道:“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難道繼續待在這兒幹耗着麼?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江大小姐現在太危險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回海城比較好。
”
陸夜白把玩着酒杯,默了片刻,淡聲道:“去把大長老叫來,就說暗殺任務進行得太慢了,幾天過去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要親自去一趟海城,親手殺修羅門的門主。
”
“好。
”
…
沈家别墅。
客房内。
江酒眯眼看着床上躺着的顧曉曉,眉目間劃過一抹凝重之色。
“你确定要我保住她肚子裡的胚胎?
”
林妩聽罷,咬牙道:“不然呢?
如果不是想要你出面保胎,我幹嘛冒着生命危險去請你。
”
江酒微垂下了頭,撕聲道:“保胎可以,不過我得把話跟你說清楚了,她腹中的胚胎受創嚴重,即使保住了,也會出現很多問題,
比如先天不足,比如天生殘疾,再比如智力不全,這些問題都有可能會出現,饒是如此,你還要強行保胎麼?
”
林妩的臉色一沉,下意識偏頭望向一旁的專家,問:“她說的這些情況真的會出現麼?
”
一個女專家小心翼翼道:“确實會出現江小姐說的這些情況,因為胚胎受到重創,後續如果發育不好的話,甚至可能會發生畸形。
”
林妩雙腿一軟,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臉上露出一抹遲疑之色。
這樣的孩子,還能保麼?
顧曉曉正處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态,聽了幾人的對話後,神智一下子清醒了。
她要保住這個孩子,她必須保住這個孩子。
不然沈玄會去找海瑾的,隻有她在中間擋着,即使他不娶她,她也能約束他不去找海瑾。
她得不到的,其她任何女人都别想得到。
“伯母,我要保住這個孩子,他們隻是猜測胎兒會畸形,會先天不足而已,可凡事沒有絕對,如果這孩子是健康的呢,就這麼棄了,未免太過殘忍了一些。
”
林妩咬了咬牙,對江酒道:“你别在這兒危言聳聽,趕緊給她保胎。
”
江酒聳了聳肩,行吧,保就保,總有一日她們會自食這惡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