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哈哈,你居然說你是玄霜?
啥?
在場所有人集體懵逼中。
這女人什麼意思?
什麼叫‘出自于同一人之手’?
什麼叫‘四年前創作了那份作品,四年後就不能以同樣的思路創作其他作品麼’?
她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
?
法官明顯也沒反應過來,蹙眉道:“江小姐,您能把話說直白一點兒麼?
”
江酒伸手揉了揉眉心,歎道:“我要是繼續說下去的話,可能真說不清了,反正就一點,我沒有抄,你們即使一緻認為四年後的作品跟四年前的很像,也無法判定我為抄襲,更無法給我定罪,因為著作權在我手裡。
”
為了不引起公憤,她還是别公布自己是玄霜,捅破這層窗戶紙了,不然……
估計會氣死氣暈一大片。
可,就算她不公布,還是有人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
比如……袁律師!
!
他撐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望着江酒,渾身抖如篩糠,整個人搖搖欲墜。
‘因為著作權在我手裡’
他從事律師行業數十載,如何能聽不懂她這話的意思?
她是說……她本就是原創,不存在什麼抄襲。
再直白一點講,四年前的圖稿是她設計的,四年後的也是她設計的,她隻是翻新了自己的作品。
如果還聽不懂,那他再講直白點,玄霜就是江酒,江酒就是玄霜,他們口中的抄襲狗,其實是……原創。
而這場官司裡,壓根就不存在什麼被告。
哈!
哈哈!
哈哈哈!
荒唐,真是荒唐至極!
!
!
他精明了數十年,沒想到會幹出這等蠢事。
半生的名聲與威望啊,注定要毀于一旦了。
台上的法官也愣住了。
一句‘著作權在我手裡’,震驚到了他。
難怪這女人有恃無恐的,哪怕身處在這法庭内,依舊能淡定自若,原來她就是玄霜。
不過,她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這案子還是要判,一碼歸一碼嘛。
至于判完之後她要不要以玄霜的身份提起上訴,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在一衆人驚訝疑惑迷茫的注視下,法官拍下了驚堂木,正式宣布後一份作品與前一份雷同,在法律上構成抄襲。
當然,他不會傻到說創作者本身抄襲了,單純隻是揪住作品在說事,也算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那群還沒從江酒一番話裡反應過來的觀衆聽完法官的宣判後,紛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高喊‘爽快’‘過瘾’。
唐靜茹一張俏臉興奮地扭曲在了一塊兒,就差沒跳腳驚呼了。
判了!
法庭判了江酒那賤人抄襲!
哈哈……
她激動地握住袁律師的胳膊,抖着聲音道:“謝,謝謝您,真的謝謝您,要不是您,這抄襲狗怎麼下台,怎麼锒铛入獄?
”
袁律師臉色慘白,緩緩蠕動薄唇,想要說些什麼,可嗓子眼裡像是堵了棉花似的,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蠢!
真是愚蠢!
江酒都把話說得這明白了,她居然還沒聽出她的意思,也活該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丢臉。
聽審區,溫碧如,江柔,陸夫人等人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總算是讓那賤人翻不了身了,接下來,就該将她送進監獄,讓她好好在裡面待幾年了。
她們急,唐靜茹比她們更急。
“法官大人,既然您已經判定江酒的作品抄襲了,那,是不是應該給她定罪判刑?
”
法官微微颔首,淡聲道:“因為剛才江小姐提到了著作權屬于她,所以我方隻判了作品抄襲,并未判處江小姐本人抄襲。
”
唐靜茹被他一番話給繞糊塗了,蹙眉問:“她畫的作品構成了抄襲,難道不就是她本人抄襲了麼?
我沒理解您的說法,能請您說得再明白一些麼?
”
法官沒理她,轉眸望向江酒,淡聲道:“江小姐,剛才您提出了著作權,說這兩份作品皆是由您所創,可您又不肯提供有效證據,所以我方隻能判定作品抄襲,如果您對我方的判決有異議,可以向高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
”
江酒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她在等唐靜茹的反應,在等所有人的反應,這場鬧劇的真正高潮還沒到呢。
“兩份作品皆由她所創?
”唐靜茹漸漸反應過來了,盯着她瞧了好半晌後,瘋狂大笑,“哈哈,她這話什麼意思?
恬不知恥地說自己是玄霜麼?
”
江酒挑了挑眉,邪睨寫她,似笑非笑道:“不像麼?
如果我告訴你我真是玄霜,你會不會将自己給氣炸了?
”
不等唐靜茹開口,聽審區的江柔倏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嗤笑道:“你高中都沒畢業,一無是處,還敢自稱是玄霜?
真是好笑,顧老堂堂一代宗師,會收你這個要學曆沒學曆,要資質沒資質,名聲還臭的棄女為徒?
你快别說了,會笑掉别人大牙的。
”
她的話音一落,滿堂響起了哄笑聲。
不屑,嘲諷,譏笑,厭惡,鄙夷,惡心的目光齊刷刷朝江酒射了過去。
大抵都認為這女人輸了官司魔怔了吧。
又或者陸氏答應護她,最後卻沒露面,讓她獨自一人面對,生生将她給逼瘋了。
“這女人已經瘋了,我看也别送去監獄了,直接送進精神病院吧,好好給她治治腦子。
”
“對,咱們可以發發善心,來個募捐,一塊兒将她送去瘋人院。
”
時宛剛準備站起來,這時,一道清脆豪爽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抱歉哈,昨天去鄉下野炊,下了場大雨,堵路上了,我應該就遲到了一個半小時,還沒開庭吧?
”
“……”
什麼叫就遲到了一個半小時?
?
?
一個半小時在她眼裡很短麼?
尼瑪,他們還從未見過這麼不靠譜的原告。
審判結果都出來了,她作為原告,才姗姗來遲,不但沒有絲毫慌亂,還滿臉惬意,像是在逛自家菜園子一般。
唐靜茹見玄瑾現身了,連忙迎上她,咬牙切齒道:“師妹,法院已經宣判了,說江酒構成了抄襲,可那賤人死皮不要臉,居然冒充你師父,你來得正好,趕緊撕了她的僞裝,将她扔進監獄裡去。
”
‘師妹’……
玄瑾一陣惡寒,渾身起了層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