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他是得有多愛她?
南枭手裡掌控着暗龍的勢力,那家夥通過她找到洛殇的行蹤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哥,怎麼了?
是不是洛殇那邊出了什麼事兒?
”
“不。
”話筒裡傳來幹淨利落的一個字,“修羅門剛才收到一個任務,對方花重金請咱們的特工去暗殺兩個人。
”
江酒挑了挑眉。
這種事情小哥通常都不會向她禀報的,他在修羅門有獨自做主的權利,除非暗殺任務跟她有關。
“雇主與我有關?
”
“不,是暗殺的對象跟你有關。
”
江酒一怔。
暗殺的對象?
“對方要你們暗殺誰?
”
“黎晚母子。
”
江酒微微眯起了雙眼,“你确定你沒說錯,而我也沒有聽錯?
”
“不會有錯的,對方聯系了我,想請我親自出手,暗殺對象确實是晚姐跟小左。
”
“呵。
”江酒冷冷一笑,“這就有點意思了,阿晚跟小左是我修羅門聘請的醫師,暗殺她們找到咱頭上了也是奇葩事,說說吧,雇主是誰?
”
小哥有些凝重道:“我命人查過了,是京都傅家傅二小姐的貼身保镖。
”
江酒握着手機的手掌一緊,雙眸中迸射出了森冷的寒意。
傅璇為何要請修羅門的人暗殺晚晚?
因為晚晚曾經暗戀過蕭恩麼?
不,這個理由還不足以讓傅璇冒這麼大的險。
抛去這個原因,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傅璇已經知道了小左的身世,她想斬草除根,掃除影響她婚姻的所有潛在因素。
“小哥,你聽我說,下次跟他交涉的時候進行錄音,最好以行業規矩為由,讓對方出示自己的指紋,我有用,很大很大的用。
”
小哥也不問為什麼,直接應承下了。
江酒想了想,又問:“洛殇怎麼樣了?
”
“挺好的,生活如同一灘死水,不過當地有個年輕男人似乎對她有好感,拉着她聊過幾次天,她将自己的斷臂給對方看,對方也不見多麼驚訝,還不斷安慰她。
”
江酒微斂下眸,淡聲道:“查一下對方的身份背景,若是有目的性的接近她,就直接做了,我不允許她身邊有任何的潛在危機。
”
“好。
”
切斷通話後,江酒将手機往茶幾上一扔,目光再次落在電腦裡的新聞上。
入資百億贊助奧斯卡,最後奧斯卡方一緻決定将今年的盛典移到海城。
那家夥的目的昭然若揭,他就是想通過砸錢的方式讓奧斯卡方在海城舉辦這場盛典。
這馊主意是誰想出來的?
不用猜,一定是江随心。
想到這兒,她‘啪’的一下合上了電腦,起身朝外面走去。
剛走到門口,迎面撞上了從外面進來的陸狗。
美人投懷送抱,他自然樂意接納,在她撞進他懷裡的刹那,他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肢,一個轉身将她抵在了牆上。
“怒氣沖沖地打算去哪兒呢?
”
江酒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問:“你贊助奧斯卡,是不是江随心那丫頭鬧騰的?
”
陸夜白低低一笑,伸手拂過她的臉頰,柔聲道:“在我心裡,她的地位跟你是一樣的,我能為你将靓裝盛典挪到海城來,
自然也能為她将奧斯卡盛典移到海城舉辦,别這麼嚴肅,會吓到孩子的。
”
江酒眼中的神色一下子複雜了起來。
她能感受到他的心意,但這份感情太過沉重了,她跟随心承受不住。
揮金如土隻為小丫頭的一句話,他是得有多愛她,才會做這種昏君做的事兒?
“陸夜白,我真的值得你如此相待麼?
”
如同狂風暴雨般的吻鋪天蓋地而來,一瞬間将她給吞沒了。
這個女人還在質疑他對她的心意麼?
是不是将她給辦了她才會徹底的相信他?
“唔......”
江酒掙紮了幾下無果後,也不再反抗了,由着他鬧騰了幾分鐘後,這才喘息着趴在他懷裡。
她越來越覺得這種深吻上瘾,她似乎都習慣了這條狗時不時咬一口,無奈中透着一絲甜蜜,抗拒又隐含期待。
陸夜白用指腹摩挲着她嬌豔的紅唇,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後,牽着她朝沙發區走去。
“你今天上午沒編排出的那串代碼我有些眉目了,來,咱們再試試,看能不能突破。
”
“......”
...
時家别墅。
卧室内。
時宛跪在地上。
“您如果真的去自首,那就是女兒無能,無能之人,活在這世上還有何意思?
”
時父半躺在沙發上,手背挂着點滴,臉色比前兩日更加憔悴滄桑了。
他偏頭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兒,幽歎道:“我手腳本就不幹淨,去監獄待着沒什麼不好的,你聽話,好好開始新的生活,别再為我操心了。
”
時宛緩緩擡眸,看着沙發上已經病入膏肓的老父親,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似是下定了決心。
“這些年來,我恨過,也怨過,總想着将欠林家的都還給林傾,哪怕讓時氏破産也沒關系,如今公司易主,該還的我都已經還了,
我若眼睜睜看着自己病入膏肓的老父親入獄,便是大不孝,這世間能容所有人,但不肖者天地難容,父親若真的愛我,就好好待在家裡,否則,我隻能去獄中陪您了。
”
說完,她緩緩俯身給時父磕了一個頭,然後起身朝門口走去。
時父滿臉痛心地看着她決絕的背影,老淚縱橫。
他知道,女兒今日踏出時家的門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他也知,若自己執意去自首,她定會捅出是她非法挪用公款,然後去獄中陪他。
無論怎麼選擇,他都無法保全自己的女兒了。
“丫頭,是爸爸對不起你。
”
時宛的腳步頓了一下,臉上有淚珠滾滾而落,靜默片刻後,她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
...
海城國際機場。
出站口。
一個穿着時尚的年輕女人牽着一個約莫六七歲大的小女孩穿梭在人群中。
兩人都帶着墨鏡,遮擋了大半張臉。
人潮人海裡有許多記者在湧動,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人。
被年輕女人牽着的小丫頭壓低了聲音道:“姑姑,你可得為我打好掩護哦,要是被這群狗仔逮住了,咱兩今天都别想離開機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