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必須向你透底?
江酒讪讪一笑,伸手指了指頭頂的攝像頭,揚眉道:“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出于本能才反抗,在法律上稱之為‘正當防衛’,同志,麻煩您調取監控錄像仔細看清楚後再給我定罪。
”
制服男蹙了蹙眉,目光在四周的群衆身上掃視一圈。
“警,警察同志,是她先出言不遜的,後面才有人出手教訓。
”
“對,是她先挑釁的。
”
“這個抄襲狗狂妄嚣張,你們一定要将她逮進去關幾天。
”
江酒伸手撫了扶額,有些無奈。
作僞證不怕遭天打雷劈麼?
缺德事幹多了,小心生兒子沒屁眼。
制服男拿出一副鐐铐在她面前晃了晃,淡聲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
“我……”
“放心,監控錄像我們會看的,如果真是他們先動的手,我也不會讓你被冤枉,現在需要你配合我做調查,所以隻能先委屈你走一趟了。
”
“……”
江酒輕輕一歎,在無數道解恨的目光注視下緩緩伸出了兩條胳膊。
‘咔嚓’一聲,手铐上鎖。
她無語望天,尼瑪,這就被捕了?
?
在國際上混了那麼多年都沒翻車,一回國就進号子了,要是傳到那群家夥的耳中,還不得被他們笑話死?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真是開眼了,終于将這抄襲狗送進了監獄。
”
“對對對,這就叫惡有惡報,警察同志,您可得多關她一陣子,我家閨女特别喜歡玄霜大師的作品,前幾天聽說她的成名作被人給抄襲了,在家哭了半天呢,您一定要嚴懲這種抄子,否則社會風氣都得被他們給帶壞。
”
制服男微微颔首,淡聲道:“各位放心,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絕不可能姑息任何一個人的。
”
話落,他招呼了身邊幾個下屬,“把地上這幾個人也一塊兒帶走。
”
外圍的記者拍照速度更快了,嘈雜的公寓前響起一道道此起彼伏的‘咔嚓’聲。
這新聞,真是一個比一個勁爆。
‘抄子太嚣張,半路翻車了,直接被警察逮進了号子’
啧啧啧,這下都不用法院的傳票了,開庭當天直接從監獄裡提人就行。
“活該,像這種沒有底線的人,就該用法律好好制裁她。
”
“不錯,咱們靜等開庭的結果吧,到時候我一定要去圍觀,親眼看着她被判刑。
”
“對對對,我也去。
”
…
警車上,制服男見車子啟動,連忙從口袋裡掏出鑰匙為江酒解了鎖烤。
“江小姐,剛才得罪了,記者太多,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你恐怕也難以脫身。
”
江酒挑了挑眉,活動了一下筋骨,淡笑道:“既然是誤會,就靠路邊停車吧,我就不去局子裡喝茶了,瘆得慌。
”
制服男笑了笑,颔首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江小姐還是跟我走一趟吧,浪費不了您多少時間的。
”
江小姐有些無語,她現在坐在他車上,要不要跟他走一趟,不都是他說了算麼?
…
回到警局,江酒被制服男帶到了會客室。
推門的瞬間,她的視線就落在了倚靠在窗前的男人背影上。
隻一眼,她就認出了他。
雖然隻是一個模糊的背,但她無比肯定那就是他。
“原來是陸先生,多謝您替我解圍,我又欠您一個人情了。
”
她一直有意避着他,可生活中總有那麼一些千絲萬縷的線将他們連在了一塊兒。
每每以為自己離他已經很遠很遠了,可一到轉角處又不期而遇。
這就是世人所說的緣分麼?
但她不需要這種緣啊,這位爺,不是她能招惹的。
一來,他是秦衍的兄弟,二來,他是江柔的男人,光是想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們之間,是最不可能走到一塊兒的。
“關于這次抄襲事件對陸氏造成了許多負面影響,對此我隻能說聲抱歉,不過您放心,法院開庭那日我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答複的。
”
陸夜白緩緩轉身,幽暗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臉上,淡笑道:“在你看來,我替你解圍就是另有所圖麼?
”
江酒微微颔首,用着萬年不變的說法跟他說:“陸先生,咱們不熟,所以平日裡交流的時候還是公事公辦吧,我影響到了陸氏的名譽,自然得想法子補救,您說或者不說,我都應該這麼做。
”
陸夜白微微眯起了雙眼,眉宇間隐隐透着怒氣。
這女人對他的淡漠疏離,真是該死的刺眼。
都打過那麼多次交道了,她居然還把他當陌生人。
呵!
“行,既然江小姐執意要公事公辦,那我便随了你的意,你先給我透個底吧,如今局勢嚴峻,不知江小姐打算用什麼法子力挽狂瀾洗脫剽竊抄襲的嫌疑。
”
江酒擰眉看着他,放冷了聲音問:“必須向你透底麼?
”
陸夜白冷冷一笑,嗤道:“江小姐不是說咱們打交道的時候盡量公事公辦麼,那我現在就以陸氏掌權者的名義問你,你打算怎麼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
說完這番話後,他又開始後悔了。
艹!
他一個大老爺們,吃點憋悶氣也沒啥啊,幹嘛要跟她較這個勁?
如今好了,徹底成陌生人了。
江酒看他的眼神變了,很淡很寡很陌生很疏離,完全将他當成了路人。
“行,既然陸先生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跟你透個底吧,今日之後,咱們還是恪守本分,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
陸夜白握緊了身側的手掌,眸子裡閃過一絲懊惱。
他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沒事逞什麼能,這下好了,下不了台了。
江酒踱步朝他走去,在他身邊站定後,伸手準備在玻璃窗上寫出‘玄霜’二字。
以陸夜白的睿智,她相信隻要他看到這兩個字,就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剛寫出一筆,會客室的門被推開,段甯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一瞬,陸夜白倏地松了口氣,如釋重負。
原本他迫切想知道她心底究竟藏了什麼秘密,但如今他卻一點都不想了。
她若說了,那他們之間恐怕真的會成為陌生人。
“有事?
”
段甯說了聲‘抱歉’,然後道:“陸總,江小姐,玄霜的徒弟玄瑾去法院起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