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 落胎!
所以她的至親之人聯合外人一塊兒坑她?
傅璇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室内全是她砸出來的玻璃碎片,這麼一坐下去,她的雙腿立馬被鋒利的碎片給割傷了,鮮血狂湧。
可她好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瘋狂大笑着,眼淚拼命往下掉。
“蕭恩,你怎麼能如何狠心?
即便不愛我,不想看我算計你,你也不必做得這麼絕啊,
我那麼愛你,你卻如此作踐我,在我體内注射陌生男人的種,你怎能這般無情?
”
蕭恩臉上蘊着一抹冷笑,譏諷道:“我何時在你體内注射了陌生男人的種?
明明是你自己。
”
傅璇笑得更加瘋狂了,眼角的淚水也流得更加洶湧了。
她死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付出那麼多都無法得到這個男人的片刻回眸。
他不但不回眸,還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對待她,斷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活了那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絕情之人。
“我錯了,我不該遇到你不該愛上你的,如果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再将你放進心裡,任你肆意傷害。
”
“如何甚好。
”蕭恩冷酷道:“如果不是你,我跟黎晚早就相守在一塊,得了圓滿,
如果不是你,我的妻兒也不會受那麼多苦,遇見你是我最大的災難,所以勞煩你以後遠離我。
”
傅璇緩緩止住了笑聲,瞳孔裡一片死寂,找不到任何的焦距。
她有些木讷的撫摸了一下微微隆起的小腹,面露兇意,五官也逐漸開始扭曲。
視線在周圍掃視一圈,最後落在保安用的一根鐵棒上。
“既然不是你的孩子,那它留着也沒什麼意義了,不如就此毀了,斷得幹淨。
”
話落,她的眼中劃過一抹決絕,然後猛地伸手撈過棒子,胳膊擡起,接着狠狠落下。
撕心裂肺般的疼從小腹處開始蔓延,很快就竄遍了四肢百骸,疼得她渾身在輕輕抽搐。
可她像是沒感覺似的,手起棒落,一下接着一下,重重擊打在了腹部。
一個生父不詳的孽種,不配孕育在她體内,她要毀了它,毀了它。
“哈哈,原以為是傾城時光,兩兩相愛,不曾想是黃粱一夢,到頭來一場空,一場空,一場空,哈哈哈。
”
傅璇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一邊擊打自己的腹部,一邊瘋狂大笑。
很快,地闆就被烏黑的血水給浸透了,蜿蜒曲折,觸目驚心。
蕭恩站在原地,臉上仍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可垂在身側的手指卻輕輕抖動了幾下。
他有些艱難的别過眼,不再看她那幅狼狽至極的模樣。
人都有執念,但将自己逼到這個地步,真是不值。
他自認為自己沒有什麼過人之處,這女人為了得到他不惜一切,說到底還是虛榮心在作祟。
因為她見不得他跟黎晚相守,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犯下大錯。
如果她靜下心來好好斟酌,就會發現其實自己也不是非他不可,也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
“少爺,傅家的人過來了。
”
外面響起保安的禀報聲,拉回了蕭恩飄忽的思緒。
他回頭看了傅璇最後一眼,然後踱步走出了保安室。
傅家派過來的是一個大管事,四五十歲的年紀,沉穩内斂。
“蕭少,我是戎少派過來接二小姐的,請問她現在什麼情況?
”
蕭恩聽她說是傅戎派過來的,瞬間沒了顧及,很幹脆的将蕭家發生的事情與她簡述了一遍。
大管事聽罷,颔首道:“看來戎少所料不差,我來的時候,他也曾囑咐,
讓我接到人之後直接送去醫院的精神科,好好給她治治腦。
”
蕭恩眸光微閃,心想傅戎應該是猜到他會将真想全部告訴傅璇,傅璇聽後會大受打擊,精神失常,必須去精神科走一遭吧。
傅璇雖然心思歹毒,但攤上了一個好哥哥,幾次三番在保她。
但願這次的痛徹心扉之後,她能重新蛻變,好好做人。
“行,你将她帶走吧,從今以後,她與我再無瓜葛。
”
“……”
…
江酒第一時間知道了蕭家發生的事情,心裡暗暗替蕭恩拍手叫好。
如果霍斯有蕭恩那樣的手腕,何至于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連自己心愛的姑娘,以及姑娘肚子裡的孩子都弄丢了。
面對這種第三者,就得雷厲風行,絕不能有任何的憐憫之心。
否則這種憐憫必會化作一把雙刃劍,中傷自己的同時,也會中傷自己所愛的人。
“二小姐,霍先生來了,要求見您,大少爺問您要不要見他?
如果不見,他就直接命人将他給轟出去,閉門謝客。
”
江酒冷冷一笑。
說曹操曹操就到。
來得還真是時候。
呵,她用腳指頭也能想到他過來見她的目的。
不是,這狗東西有何臉面問她葉冉的下落啊?
就因為他長得帥麼?
哪天她毀了他的臉,是不是能為葉冉出口惡氣。
“不見,讓我哥直接轟出去。
”
“是。
”
女傭退了下去。
江酒轉念一想,覺得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那狗東西,總得做些什麼,多說幾句難聽的話刺激刺激他也行啊。
想到這兒,她放下手裡的錦緞跟針線,大步走出了房間。
出了獨立的别墅,徑直來到主屋,最後在會客室内見到了霍斯。
“大嫂,對不起。
。
。
。
。
”
開口就道歉。
江酒忍不住嗤笑道:“你又沒負我欺我辱我,跟我道什麼歉?
”
霍斯一臉謹慎地看着她,撕聲問:“大嫂,葉冉在哪兒,能不能告訴我?
她現在局勢很危險,随時都會被那些記者找到,我必須派人保護她。
”
“哈。
”江酒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哧的一下笑了起來。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高高在上的霍氏繼承人,居然也有悲天憫人的時候?
”
霍斯眼中閃過一抹尴尬與難堪,不過在江酒面前他不敢動怒,甚至連聲調都不敢提太高。
“我是真的想要保護她,還請大嫂告訴我葉冉的下落,拜托了。
”
江酒沒說話,順手撈起桌上的茶盞,狠狠朝他俊臉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