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我正在抓鬼!
江酒的神色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
看來這女人對陸西弦那小子沒有半點好感。
她之所以帶着孩子去海城認親,純屬是為了完成女兒的心願。
西弦若想娶她,恐怕還得經曆不少考驗啊。
“你如果不想見陸西弦,那就不見,沒人會逼你的,我之所以提議讓你去曼徹斯特,
是因為殷少主會去那兒跟我會合,你不是想請他出面解毒麼,跟我一塊過去剛好能與他碰面。
”
容情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也行,那就麻煩你載我們娘倆一程了,
江酒,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如果有需要,盡管跟我開口,我一定竭力相助。
”
說完,她轉身折返回了客廳。
江酒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後跟了上去。
容情從随身攜帶的行李中取出一個瓷瓶遞給了她,颔首道:“擰開瓶塞,湊到他鼻子前晃兩下就行了。
”
江酒伸手接過,目光在卧室方向掃了一圈,然後囑咐道:“你跟孩子就待在酒店裡,
等我喚醒傅先生後,咱們立馬動身去曼徹斯特,有什麼急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
說完,她伸手撈起桌上的手機,三兩下破解密碼後,輸入了一串手機号碼。
容情見狀,不禁感歎道:“我這手機密碼經過了幾層加密,
沒想到被你幾下就給破除了,這國際第一黑客鬼煞真不是蓋的。
”
江酒揚了揚眉,笑着道:“你如果想學,我可以教你呀。
”
“……”
“走啦,随時保持聯系。
”
“好。
”
江酒離開後,卧室的門打開,小丫頭從房間裡鑽了出來。
“媽咪,那就是赫赫有名的國際大佬江酒啊?
我想拜她為師。
”
容情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溫聲道:“那你就好好配合她解毒,
等你保住了這條小命,媽咪再舔着臉去求她,讓你收你為徒。
”
“好呀,一言為定。
”
“……”
…
傅家。
客房内。
顧媛見顧夫人走進來,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媽咪,怎麼樣了,容情有沒有治好傅先生?
傅家什麼時候解除對我的軟禁?
”
顧夫人的臉色很難看,眉目間透着濃郁的戾氣。
她死死咬着牙,一字一頓道:“我被容情那死丫頭擺了一道,她居然暗中對傅先生下迷香,
如今江酒都解不了她下的造夢術了,傅夫人以為是我動了手腳,将我送來這兒跟你一塊軟禁。
”
顧媛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您的意思是咱們娘倆都逃不過這牢獄之災了?
”
顧夫人冷冷一笑,“容情剛出現在帝都,她堂妹容韻就趕過來了,
你也知道,她們堂姐妹向來水火不容,隻要是跟容情對着幹的事,容韻那丫頭都樂意去做。
”
顧媛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問:“您的意思是?
”
“她給了我一種迷香,能置人于死地的迷香,隻要傅先生吸收了,他就必死無疑,
等他挂了,容韻就會出現在傅家,指控是容情動了手腳弄死了傅先生,
屆時,不管是江酒還是容情,一個都别想跑,敢算計老娘,我讓她們通通滾進号子待着。
”
顧媛輕輕地笑了起來,看來老天爺還是向着她的。
隻不過……
“媽咪,咱們如今都被軟禁了,怎麼将那迷香下到傅先生身上去?
”
顧夫人扯了扯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我在傅氏醫療室裡待了一段時間,還能不買通一兩個醫生?
那迷香,估計已經下到傅先生身上去了,咱們靜候佳音便是。
”
顧媛伸手抱住顧夫人的胳膊,輕輕搖晃了幾下,笑眯眯地道:“還是媽咪厲害,
一箭雙雕,既幫我解決了江酒,又助容韻解決了容情。
”
顧夫人有點膨脹有點飄了,忍不住譏諷道:“兩個黃毛丫頭,也敢跟我鬥?
還嫩了點,
傅先生一死,她們一個貢獻了造夢術,一個貢獻了調香術,誰都别想跑,全得滾進監獄。
”
“……”
同一時刻。
醫務室書房内。
傅戎端着一杯紅酒靠坐在沙發内,挑眉看着筆記本電腦裡的監控畫面。
一旁,黑衣保镖恭恭敬敬地開口道:“戎少,有兩個人一直在醫務室裡遊蕩,鬼鬼祟祟的,
這兩人平日裡跟顧夫人走得近,說不定被她給收買了,需要屬下去将她們抓過來逼問麼?
”
傅戎輕輕搖晃着手裡的酒杯,似笑非笑道:“狐狸尾巴都還沒露出來呢,你着急什麼?
既然被收買了,那應該是想作妖,咱們靜觀其變,看看她們究竟想搞什麼鬼。
”
“是。
”
傅戎想了想,又道:“你把病房守得跟個鐵桶似的,讓人家怎麼去搞鬼?
”
黑衣保镖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颔首道:“屬下這就去安排個缺口,讓她們如願進入病房。
”
傅戎勾唇一笑,輕飄飄地道:“你就在那兒守着,等她們入網後,将她們抓來書房。
”
“是。
”
黑衣保镖剛退出去,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江酒打過來的。
傅戎順手劃過了接聽鍵,笑道:“我正在抓鬼,你要不要過來一塊兒欣賞下?
”
江酒忍不住嗤笑,“我就知道她們不會老實的,還真是冥頑不靈,
你不用顧念我與顧家之間的關系,多行不義必自斃,
她們竟然動了歪心思,就應該受到嚴懲,你秉公處理就可以了。
”
傅戎眼裡劃過柔和的光。
他愛的,就是這樣一個敢愛敢恨的江酒。
放眼整個國際,再也不會有哪個女人能夠讓他如此深刻的感受。
“行,那我就自己處理了,你那邊怎麼樣?
從容情手裡拿到迷香的解藥了麼?
”
“嗯,拿到,我本來想現在就趕過去喚醒你父親的,
但你那邊竟然在抓鬼,那就再等等吧,正好我也累了,想回去睡個好覺。
”
傅戎臉上的笑意漸濃,“你如果能夠時刻像現在這樣愛惜自己,我們也不必為你操碎了心,我……”
不等他說完,對方直接切斷了通話。
不用猜,肯定是陸夜白那條老狗幹的。
聽着話筒裡面嘟嘟的挂機聲,傅戎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弧度。
這時,房門推開,保镖拎着兩個醫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