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事情開始反轉
晉王這個名字一出,墨辰的俊顔沉郁了下來,深邃的黑眸中浮現出陰怒,唐滢滢當真是好得很!
多半這次回娘家,唐滢滢的目的,便是偷偷向晉王傳遞什麼消息。
這女人為了晉王,當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不可能!
”
唐柔高聲責問:“你莫要胡說,诋毀我姐姐的名聲,我姐姐一向規矩,是斷斷做不出這樣的事的。
”
“柔柔,就你護着她。
”唐慶面露嫌惡:“府上誰不知,她在未出嫁時,便與晉王不清不楚。
”
“定是她婚後不甘寂寞,趁着回娘家,與晉王厮混。
”
唐柔連連說着不相信,還說這其中有誤會,讓攝政王要相信他唐滢滢。
直言,沒有證據,這就是污蔑。
偏偏在這時,有丫鬟來說,找到唐滢滢了。
在一個較為偏僻的院落裡。
墨辰一行人移步到了,下人所說的偏僻院落。
這是一個常年沒人打掃,地上有不少的枯枝落葉,踩在上面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奴婢看到攝政王妃和晉王殿下在裡面。
”
丫鬟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紅着臉尴尬的說道:“似乎,似乎是在做什麼不好的事。
”
“怎麼可能?
!
”
唐柔驚呼,心裡滿是痛快和舒坦:“攝政王殿下,這其中定是有誤會,我不相信家姐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
“柔柔,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相信那毒婦。
”
唐慶厭惡到想吐:“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是在娘家做出這等事來,就該被浸豬籠。
”
“請攝政王殿下恕罪。
”
唐泉跪在墨辰的面前,心裡想着要如何妥善解決好此事:“是臣教女無方,才會出了這樣的事。
”
墨辰光是站在那,便讓人感受到鋪天蓋地的壓迫逼仄感,令唐泉等人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請攝政王殿下恕罪!
”
唐老太太等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心思各異,但誰都迫切的想要唐滢滢死,好保全自己和唐家。
墨辰毫無溫度的眸光,睨向院裡,嗓音聽不出任何喜怒:“将人給我……”
話還沒說完,他便聽到了一道不熟悉的女子尖叫聲傳來。
“啊!
有好多的老鼠!
”
這尖叫聲,讓唐柔和春姨娘驚詫,這聲音,聽着怎這麼耳熟。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們認識的那個人,屋裡那人隻可能是唐滢滢。
“好多的老鼠!
”
唐慶第一時間,将春姨娘母女護在身後,臉色發白:“姨娘,柔柔,你們快退,不知從哪兒鑽出來這麼多老鼠。
”
墨辰擡眸看去。
入眼看到的,是密密麻麻一大片的老鼠,以迅雷之勢,追趕着一個衣不蔽體的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捂住了這裡,捂不住那裡,又懼怕如此多的老鼠,惶惶不安的尖叫着:“啊!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滾開啊,都給我滾開!
”
當墨辰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時,眸色一沉,心裡的猜疑重了幾分,不是唐滢滢,這是唐柔的大丫鬟枝蓮。
唐滢滢在屋裡?
還是她設計陷害了他人?
這歹毒的女人,定是又為了晉王,想幫他達成什麼目的,陷害了他人。
“枝蓮!
?
怎麼是你?
”
唐慶難以置信的驚呼,讓準備跑走的春姨娘和唐柔猛的一頓,機械的轉頭看向跑過來的枝蓮,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真的是枝蓮!
這怎麼可能?
!
為什麼會變成枝蓮,明明她們安排的人,是唐滢滢啊。
“救命啊,小姐救奴婢!
”
枝蓮一溜煙的躲到了唐柔的身後,梨花帶雨的哭着:“小姐要為奴婢做主啊,晉王殿下他……他……”
“奴婢本是幫小姐拿東西,誰知會被晉王殿下強行拖到這裡,奮力掙紮都沒用,小姐您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
”
這番話一出,在場的人神色各異。
墨辰周身散發着極緻的冷意,認定是唐滢滢趁機害人,越發的厭惡她。
春姨娘和唐柔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更不明白為什麼唐滢滢會變成枝蓮,這簡直太詭異了。
“快,快用火将這些老鼠趕走!
”
顧不上多想的唐泉,慌忙吩咐下人。
然而,那些老鼠一溜煙的全跑了。
這一幕,讓墨辰眯起了敏銳的眸子,多看了幾眼老鼠離開的方向。
“定是攝政王妃想害柔柔,結果害了枝蓮,那個歹毒的女人!
”
唐慶滿臉憎惡,語含怒氣:“從小就是這樣,明明柔柔對她很好了,可她還是處處設計陷害柔柔,還要柔柔給她背黑鍋。
”
從小,他就厭惡唐滢滢這個虛僞做作的妹妹。
“哥哥,不是這樣的,攝政王妃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
唐柔剛說完,就聽到了酸梅湯疑惑的一句話。
“奴婢清楚的看到,是王妃跟着晉王走了啊,怎麼會變成這位姑娘?
”
“哪有攝政王妃,你莫不是看錯了。
”
枝蓮抹着淚水,一副受到了天大委屈的可憐模樣:“晉王殿下不知從哪兒跑了出來,當奴婢是小姐,強行扛起奴婢,便來到了這裡,任憑奴婢如何掙紮都沒用。
”
“奴婢知道晉王殿下愛慕我家小姐,曾數次求娶我家小姐,可奴婢沒想到,晉王殿下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
“枝蓮,你怎能胡說,我與晉王清清白白的,從未有過逾越的行為,世人皆知。
”
唐柔驚愕又難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枝蓮,你為何要栽贓污蔑我?
”
“莫不是有人威脅了你?
”
她稍稍用力的握着枝蓮的手,眼底滿是警告,面上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告訴我是誰威脅了你,我會為你做主的。
”
枝蓮噗通跪在地上,嘭嘭嘭的磕着頭:“禀攝政王殿下,回小姐,奴婢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
“是晉王殿下強迫了奴婢。
”
“我何時強迫了你,你休要胡言亂語!
”穿好衣裳的晉王,臉色陰翳的走了出來:“我是與攝政王妃在這裡談事,你自己闖了進來,還裝什麼我強迫了你。
”
“晉王殿下,奴婢知您愛慕我家小姐,願意為我家小姐做任何事,可您也不能紅口白齒的污蔑攝政王妃啊。
”
枝蓮仿若受盡欺淩的悲苦之人,抽抽噎噎的哭訴:“奴婢知,奴婢是個下人,便是說了實話,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奴婢願以死明志。
”
話音還未落下,她已是狠狠的撞在了牆上。
“啊!
”
吓壞了春姨娘和唐柔。
一個躲到了唐泉的懷裡,一個跑向墨辰,尋求他的安慰。
這一幕,讓晉王的眼神陰沉了下來,用看蕩婦的眼神看唐柔。
墨辰一個跨步來到了枝蓮的面前,好巧不巧的避開了唐柔,他探了探枝蓮的鼻息:“還活着。
”
這事,似乎沒這麼簡單。
“枝蓮,你怎麼這麼傻?
”
丢了面子的唐柔,掩飾性的撲在枝蓮的身上,連連喊着請大夫:“你放心,我定會為你做主的。
”
“小姐。
”
枝蓮虛弱的哭着:“小姐,為什麼沒人相信奴婢?
明明奴婢說的,是實話啊。
”
“枝蓮,你……”
唐柔擔憂的歎道:“罷了罷了,我們皆知你是受人脅迫,不得以才如此做的,我不會怪你栽贓我,也會為你做主的。
”
她滿心疑惑,實在是不明白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枝蓮為何會非說,是晉王強迫了她,還要以死明志。
吩咐丫鬟将枝蓮扶到一旁,實則是暗中讓丫鬟阻止枝蓮再說什麼。
“晉王殿下,此事請你給我唐家一個交代。
”
她對晉王怒目而視,一副要為丫鬟做主的模樣:“我好好的一個丫鬟,被你害成了這樣,現在還以死明志。
”
晉王委實沒料到,枝蓮會為了污蔑她,以死明志。
可他記得,跟着他來的人,是唐滢滢啊,為何會變成枝蓮?
“攝政王妃去哪兒了?
”他擔憂的轉移了話題:“我是來拜訪唐二小姐的,巧遇了攝政王妃,便想與她談談,誰知變成了枝蓮。
”
“我早就說過了,是攝政王妃害了枝蓮,枝蓮不敢說。
”唐慶怒容滿面的說道:“定要找出這女人,為枝蓮報仇。
”
“哥哥,不是這樣的,攝政王妃對我和枝蓮那麼好,怎可能會害我們主仆。
”唐柔愁眉不展的解釋。
她越是這樣,唐慶幾人和晉王便越發認定,是唐滢滢和枝蓮聯手,算計了這場戲。
墨辰也猜測此事跟唐滢滢有着莫大的關系,偏生這女人如今不知所蹤,她到底去了哪兒?
“咦?
這裡怎麼這麼多人?
”
路過的丫鬟看到主子全在這裡,趕緊福了一禮。
“你是哪兒的丫鬟,在這裡做什麼?
”唐泉問道。
丫鬟又福了一禮,戰戰兢兢的禀告道:“奴婢是廚房打雜的丫鬟,奉廚房管事的命令,将食盒送到攝政王妃那。
”
說着,她提了下手裡的食盒。
這話一出,場面安靜了一秒鐘。
“你說攝政王妃?
”唐泉瞄了眼不辨喜怒的墨辰,腦子裡嗡嗡嗡的響,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丫鬟說是,又說大概小半個時辰前,攝政王妃一個人到了廚房,說是要吃糕點,又讓一個丫鬟帶她到處轉轉,說她的丫鬟不知跑去哪兒了,沒見着人影。
她便是将這食盒,送去給攝政王妃。
這下子,唐泉幾人的表情更精彩了。
“奴婢沒有亂跑。
”
酸梅湯柔弱無依的跪在地上,直哭:“王爺,請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沒有亂跑,也沒有撒謊。
”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完全沒有按照計劃走。
墨辰已然看出其中問題重重。
他冷冽的瞥了眼酸梅湯,又瞥了眼唐柔等人,示意那丫鬟帶他到唐滢滢那。
丫鬟做了個請的姿勢,提着食盒,領着墨辰往唐滢滢的方向走。
唐泉等人相互看了看,不得不跟了上去。
等墨辰幾人到唐滢滢在的地方時,她正坐在花廳上,邊喝着茶,邊看一個丫鬟唱戲,一派閑适舒坦。
“酸梅湯,你怎麼現在才過來?
”
注意到酸梅湯沒拿任何東西,她不悅的斥責:“我讓你拿的吃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