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發現了
探頭看了一眼自己好奇的轉來轉去的寶貝幹女兒,童婳聳肩,“我的寶貝啊,你不了解你自己的女兒嗎,她說要來看你,喲是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啊!
”
吐了吐舌頭,童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更别提她撒嬌賣萌了,簡直喪盡天良!
”
“呸!
你就是耳根子軟。
”陸苼妗嗔怪的看了一眼童婳,貼過去抱住她,把腦袋抵在了她肩膀上。
童婳是陸苼妗的閨蜜,當初她離開景淮的時候懷着孕,是這個閨蜜罵罵咧咧強行養了她兩年。
“讓我靠一會兒,我好累。
”
大大咧咧的童婳也覺察出陸苼妗的情緒,她摸了摸她得頭,“怎麼了?
怎麼感覺你心情不好?
”
“……”默然片刻,陸苼妗決定實話實說,“我已經碰到景淮了,他還把我帶去了他家。
”
“什麼?
!
”童婳像個炸了毛的貓一樣,整個人幾乎是彈起來的,如果不是顧及到外邊的晚晚恐怕已經尖叫出聲,“你,你才回來一個星期就碰到他了?
”
她倒吸冷氣後一臉嚴肅看着陸苼妗,“你有沒有跟他再發生什麼?
陸苼妗你千萬别犯傻,想想五年前的事!
”
陸苼妗閉上眼睛,掩蓋住眼底輕微的掙紮。
“我忘不掉的,也不會再跟他有瓜葛。
”
童婳這才松了一口氣,抱了抱陸苼妗,聽到晚晚呼喚的聲音兩人一前一後出去了,誰也沒有再提這件事,好像石沉大海了一樣,但陸苼妗心裡卻仍然不能平靜。
是夜,陸晚晚睡着了之後,陸苼妗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挖人,童婳下午出去回朋友了,晚上不會回來,如果順利的話她淩晨就會回來。
‘寶貝,媽媽出去工作了很快就會回來,如果你醒了就等媽媽回來,不要随便給陌生人開門。
’
留下紙條,陸苼妗出發去了酒吧。
然而她前腳剛走,景淮就到了她家門口,随行的有一個保镖和助理,俱都是一身黑色正裝。
“确定是這裡?
”挑剔的看着周圍的環境,景淮皺眉,不滿她租住的小區有些破舊。
助理颔首後他幹脆利落的按了門鈴。
陸晚晚正睡的舒服就被門鈴聲吵醒,她睡眼惺忪得穿上拖鞋到門邊,透過監控器看到門外一張莫名有些熟悉的臉。
咦,這個叔叔有些眼熟呢?
莫名的親切感讓陸晚晚忘了“不能給陌生人開門”的家規,直接拉開門和景淮對視。
一大一小兩張很像得臉相對着,大眼瞪小眼。
“你是誰啊?
要找誰?
”陸晚晚穿着可愛的小兔子睡衣,歪着腦袋的樣子萌的人幾乎頭暈目眩,更别提親情血脈的天性使然。
“叔叔你長的好面熟哦,我們認識嗎?
”
景淮呼吸屏住,看到晚晚的一瞬間他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很快劃過,快的他幾乎捉不住。
“你……你是誰,陸苼妗和你什麼關系?
”
陸晚晚眨巴眨巴眼睛,黑曜石般清澈的眼眸染上好奇,“咦,你認識我媽媽嗎?
我叫陸晚晚呀,陸苼妗是我的媽媽,叔叔你是我媽媽的朋友嗎?
”
媽媽兩個字讓景淮心裡成功更熱了一分,他腦子裡想到了一個可能,幾乎可以确定,卻不敢确定。
他蹲下身子,眼圈忽然紅了,直視着陸晚晚緩緩問道:“你幾歲了,你爸爸呢?
”
陸晚晚撅了噘嘴,“我快五歲啦,沒有爸爸的,媽媽說爸爸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了。
”
這下,景淮已經認定了陸晚晚是他的孩子,五年前陸苼妗離開的時候是懷着孕的。
這個女人,為什麼那種情況下離開?
他今天一定要問個清楚。
陸晚晚看着景淮壓抑着激動紅着眼圈看着她的樣子,心裡9的莫名覺得難過,她伸手摸了摸景淮的眼睛。
“叔叔為什麼哭呀?
别哭啊,你哭了晚晚心裡也好想哭的。
”陸晚晚扁了扁嘴。
景淮心裡立刻軟成了棉花糖。
助理和保镖對視一眼,心裡已經了然。
同一時間,遠在城市另一邊的酒吧,陸苼妗仍然像頭一天一樣坐在最貴的卡座,喝着最貴的酒。
“真是舍得下血本,為了挖這麼一個人給了這麼多資金。
”陸苼妗坐在這裡看似淡定,心裡其實在滴血,也幸好是公司提前給了資金,不然她要吐着血出這裡。
她的目标是這家酒吧的調酒師,曾經是世界一流的鑒酒師,卻在四年前急流勇退,悄悄在這家不大不小的酒吧做起了酒保,很多知名的酒莊想要聘請他都被他拒絕了。
這個任務,陸苼妗是一定要完成的,因為這關乎她的生死存亡。
陸苼妗長的清秀妍麗,又是這樣得做派,想不注意她都難,那個酒保今天不像前兩天一樣避開她,而是主動走了過來。
“這是蘇格拉底莫吉托,我的自創雞尾酒,嘗嘗。
”他自顧自的坐下,饒有興緻的托着下巴,“你已經接連三天來這裡了,不玩也不和别人說話,隻是點酒喝。
”
陸苼妗沒有急着自我介紹,也沒有在氣勢上發生什麼變化,而是認認真真的端起雞尾酒嘗了一口,細細品嘗了一口後點頭。
“名字很形象,層層疊疊的味道,好像跌入了一片永遠沒有辦法登岸的海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