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不服軟
但是秦淮冷酷的告訴她,房間的隔音條件很好,這房子又是在頂層,下面兩層都被秦淮買下來,沒有人能聽見沈昕的叫喊。
沈昕苦惱,服軟,好話壞話都說遍了,但是秦淮絲毫不為之所動,隻自顧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一切結束之後,秦淮甚至連衣角都沒有絲毫的淩亂,但是沈昕卻剛好相反。
她的嘴角破了,掙紮的時候太過用力,額頭還磕到了床頭的櫃子上。
她的身上更是找不出一塊完好的地方。
這副樣子别說是去參加晚會了,就是出門都有人能看出來。
這讓沈昕十分難以忍受,但是她更難以忍受的是,秦淮幾乎不跟她交流,無論她是歇斯底裡的大喊大叫,還是強忍怒氣的好好說話,秦淮頂多投過來輕蔑的一瞥,就不理會了。
這讓沈昕陷入到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她沒想到,秦淮竟然是來真的,真的一點都不顧忌自己的感受。
第二天早上,秦淮早早的就走了,沈昕累了一夜,到淩晨才剛剛合眼,雖然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應該跟着秦淮一起出門,但是她實在是又困又累睜不開眼。
聽到鈴聲,她本來以為是秦淮的秘書,但是沒想到是經紀人。
是經紀人又能怎麼樣,經紀人是不可能将自己從這個地方救出去的,秦淮就像是一匹餓狼,沒有任何人能搶奪他的食物。
自己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出去參加任何活動,于是沈昕直接拒絕了經紀人,驕傲的她即便是到了現在也不願意低頭。
沈昕想的一點都沒錯,秦淮完全有自己的一套說辭,就算是警察來了,他也很是無辜,和沈昕又是夫妻,他完全可以說夫妻倆鬧了别扭,自己出門匆忙,才沒有給沈昕留鑰匙。
沈昕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照到了沈昕的臉上,卻融化不了沈昕心底的冰山。
她的眼睛因為刺眼的陽光而泛出淚花,但是她并不願意閉上眼睛,于是生理性的淚水沿着完美的臉龐滑落。
沈昕覺得,和秦淮聯盟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錯誤,但是現在還有誰能救得了自己呢?
沒有人。
她在心裡默默的回答自己。
縱然再不甘願,沈昕也還是好好的收拾好了自己,然後撥通了秦淮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沒有被秦淮挂斷,秦淮的聲音裡還帶着笑意,仿佛昨天晚上那個什麼都不聽,什麼都不說的男人不是他一樣。
“想好了嗎?
今天中午想吃什麼?
”
沈昕木然的扯了扯嘴角,嘴角撕扯着傷,但是沈昕絲毫不在乎,她乖巧的回答道:“想去翠竹軒吃白菜。
”
“好,我讓秘書去接你。
”
秦淮幹淨利落的挂斷了電話。
秦淮的秘書将沈昕送到了翠竹軒,在一旁看她吃好了飯,這才掏出了一疊厚厚的合同。
“夫人,秦總要你簽字的合同。
”
沈昕接過合同,一眼就看見了上面的幾個大字“财産轉讓協議”。
華夏中文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沈昕沒有動,而是靜靜的望着秘書。
秦淮的秘書也是跟着秦淮從國外回來的,對秦淮忠心耿耿,也陪着秦淮經曆了不少事情。
但就算他見過了不少窮途末路的人,此刻也被沈昕的表情給鎮住了。
那是一種了無生趣的表情,但是其間又隐藏着深切的恨意,也不知道是在恨着什麼。
秘書多看了兩眼,冷着一張臉不為所動:“秦總說了,他目前沒有解除婚姻關系的打算,畢竟一個有着家庭的總裁,能在董事會中拿到更多的話語權。
”
“總裁隻是暫時需要這些财産,等到這一陣子周轉過了,總裁肯定會補償夫人的。
”
沈昕諷刺的笑了笑,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認為秘書說的話都是真的?
她靜靜的坐着,視線沒有焦距,不說話也不動。
秘書覺得沈昕有些奇怪,沈昕不動,他卻不能不動,他拿出手機低語了幾句,随後看向沈昕。
“夫人,是秦總的電話。
”
沈昕并沒有接過秘書的手機,秘書輕輕的将手機放在了飯桌上,點了免提。
“昕昕,”秦淮的聲音向來十分好聽,現在溫聲細語,一般的女人根本抵擋不了,“别跟我鬧脾氣了,還記得咱們婚前是怎麼協商的嗎?
現在我和景淮的公司正處在關鍵時期,你還不願意嗎?
”
“昕昕,我是想着要一直跟你在一起的,舅舅那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隻要你簽字。
”
秦淮的聲音宛如惡魔的低語,在沈昕的身邊環繞着:“隻要加上了你的資金,我就可以讓景淮吃一個大苦頭了。
”
“你看,景淮那麼無情,結婚還找了那麼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他一點都沒有把你看在眼裡啊。
”
秦淮說了很多,但是沈昕始終沒有動作,但是她的眼珠子動了動,好像有些焦躁。
“昕昕,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你留下來的後手,已經失效了。
”
這一句話宛如葬禮上,蓋棺定論的鐘聲,透露着濃濃的不詳意味。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沈昕的身體前傾,她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手機,呼吸急促,卻始終不敢去碰觸那個手機。
“那些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罪名是危害公共安全罪。
”秦淮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溫柔,但是其中蘊含的惡意卻一點也沒有藏住。
“找一幫子小混混和打手來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我不知道你是聰明呢還是傻呢。
”
秦淮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沈昕不可思議的轉過頭去,就看見了秦淮英俊又不失淩厲的眉眼。
秦淮的眼神很亮,這是對獵物的勢在必得:“沈昕,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的時間可是很有限的。
”
他屈尊降貴的低下身,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支金筆,擰開筆蓋遞給沈昕。
沈昕的全身都在顫抖,她想要躲避,但是秦淮已經先一步将她禁锢在了懷裡,讓她無處可逃。
沈昕的顫抖變得更加劇烈,但是秦淮卻置之不聞,将那支金筆塞到了沈昕的手裡,他扶着沈昕的手腕,把金筆的筆尖對準了财産轉讓協議上的簽名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