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誤會
過了不一會兒,換下了厚重的婚紗,沈昕穿着一條性感的裸色抹胸長裙,來到了景淮所在的角落。
“沈小姐,哦不,現在該叫秦夫人了。
”景淮很是冷淡的點頭示意。
“景淮,别那麼叫我。
我心裡隻有你,你還不明白嗎?
”沈昕的一張臉蒼白脆弱,宛如一朵被暴風雨欺淩的小白花。
“沈夫人請自重。
”景淮換了一個叫法。
沈昕苦笑。
現在景淮對自己總是帶着滿滿的客套,一點點都不願意和自己親近了。
“景淮,别這樣,咱們認識那麼長時間了,咱們門當戶對,我一直以為……”
沈昕在景淮面前楚楚可憐,她身體前傾,似是要離景淮更近一點。
景淮直接起身避開了沈昕:“我現在已經有了妻子和女兒,我和我的妻子很恩愛,沈夫人還是專注自己的家庭,不要摻和别人家的事比較好。
”
景淮絲毫不留情面,剛剛秦淮講述的事情,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已經信了八分,這個時候能控制住自己不對沈昕表示厭惡,已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沈昕咬牙:“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長得不如我,身材也就那樣,更不能給你帶來經濟上的幫助,單純就是一朵小白蓮,走了狗屎運氣,憑孩子上位罷了。
”
“你沒資格這麼說我的妻子。
”景淮放下自己手中的拉菲,冷冷的說道。
沈昕在他冰寒徹骨的眼神下怯了場,表情很是有些慌亂:“你……你别生氣,景淮,我和秦淮的結婚隻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景淮,你相信我,我也不想和這個男人結婚,我都是被逼的啊……”
說着說着,沈昕的眼眶一紅,眼中已經有了盈盈的淚水。
景淮後退了一步,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秦淮像是地獄惡魔一樣的聲音從沈昕的身後傳來:“怎麼,當初不是沈小姐,哦不,沈夫人威脅我,找我結婚的嗎?
怎麼沈夫人現在不認了呢?
”
“做生意可不能出爾反爾啊。
”
像是歎息,又帶着假惺惺的憐憫,秦淮輕輕的撫上沈昕的臉,好像是真的深情款款一往情深。
别人看不出來,沈昕自己卻是知道,秦淮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力氣大的驚人,好像是要将自己活活捏死一般。
沈昕用盡了力氣,才沒有痛的大叫起來,是不在景淮面前失态的想法一直支撐着她,沈昕想要掙脫來,但是秦淮并不給她這個機會。
“景總,我就和夫人先去招待客人了,您請自便。
”秦淮看着景淮,卻不知道自己的眼中多了些笑意。
“請。
”景淮颔首,暗暗感激秦淮及時出現,幫自己擺脫了這個煩人精。
“叮咚——”景淮的手機響了,是秦淮給自己傳來了一個巨大的壓縮包。
景淮點擊下載,看見預計下載時間,挑了挑眉。
三九
看來他準備的信息量還真是不小啊。
秦淮不動聲色,但是卻在暗地裡威脅沈昕:“穿成這樣是要勾引誰呢,知道的人知道你是我的新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勾引景淮的夜總會女郎呢。
”
沈昕憤怒,他竟然把自己和夜總會的肮髒女人比較!
“你最好給我放聰明一點,小心我告訴我舅舅!
”沈昕氣的不輕,就連最幼稚的話都說出來了。
她自诩是名門貴女,怎麼可能說出來那麼下流肮髒的話,這個秦淮果然骨子裡還是那個沒有教養的窮學生,真是本性難移!
沈昕狠狠的說着,秦淮卻笑了起來:“沈昕,你以為自己是哪根蔥?
你舅舅你舅媽呢,帶我去認識一下吧。
”
沈昕的舅舅,蘇樂明的臉色不是很好。
姐姐早逝,隻留下一個女兒,蘇樂明本來是很想要疼愛這個外甥女的,但是外甥女從小就和自己不親。
沈昕的外祖母擔心當時還小的外孫女在沈家受欺負,做主給了沈昕很大一筆财産,這些财産一直由專業的基金會打理,沈昕不僅不缺吃穿,更是在很多地方有很大的話語權。
蘇樂明挑剔的看着正向自己走過來的秦淮,說實話他看不上這個所謂的新銳企業家,雖然對方的攤子現在鋪的很大,但終究是剛剛發家,不像是别人,知根知底不說,還根堅葉固。
秦淮對着蘇樂明很是禮貌,主動向他問了好。
蘇樂明微微颔首,無論如何,現在自己的外甥女已經嫁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了外甥女的幸福着想,還是和藹點比較好。
沈昕也不再擺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了,她僵着一張臉,努力的裝作很幸福的樣子。
蘇樂明有些疑惑的看了沈昕一眼,覺得她現在的表情有些奇怪。
好在蘇樂明沒有太過在意,而是專注的和秦淮說話。
在他看來,這個人一定要對得起沈昕才行,所以不能輕易放過。
身邊的沈昕看見舅舅一點也不關注自己,有些木然的低下了頭。
又是這樣,從小到大,隻要自己身邊有别人,舅舅的關注點從來都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自己身邊的人一樣。
小時候的自己還曾經跟舅舅鬧過别扭,想讓舅舅多關注自己一點,但是舅舅卻并不當一回事。
小小的沈昕覺得很奇怪,自己還是很願意去親近舅舅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舅舅卻好像并不是很喜歡自己。
從小受到忽視的沈昕發誓,她要做得很好很好,變成一個很乖很乖的孩子,比之前更好,比之前更乖,要讓很多很多的人都喜歡自己,她做到了,但是舅舅還是這個樣子,從來不關注自己。
後來她偷偷聽到了舅媽和别人的談話:“沈家在老爺子手裡那麼大,單單一個沈昕就分出去那麼多,還讓我和樂明怎麼經營?
”
“要我說,沈昕那麼小,我們完全可以幫她運營啊,終歸還是一家人……”
小小的沈昕記不住當初舅媽說過的話,隻記住了舅媽對自己的嫌棄和敵意。
她想當然的一位舅舅也是這麼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