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疑點
“對了,”陸笙妗在迷迷糊糊中想起了自己要說什麼,“你不是說秦淮是你大學時的好友麼,最近我們公司在搜集信息的時候,感覺到了些不對勁……”
秦氏集團作為上市公司,關于股份、分紅的情況都是需要對大衆公開的,陸笙妗的公司在發現秦氏集團的公司在資金流向方面有些不對勁後,上網看到了有關秦氏集團暫停分紅的消息通知。
“你看,現在秦淮完全沒有必要暫停分紅呀,剛剛收購了蘇家,他們現在不想着怎麼安撫和穩定,反而這麼冒進……”
陸笙妗越想越迷糊,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使不上勁。
她有些着急,但是輕緩舒适的按摩很好的安撫了她的焦躁,景淮的聲音低低的在她耳邊響起:“别想了,先睡一會兒吧,我去找人查查秦淮公司背後的蹊跷。
”
也不知道陸笙妗有沒有聽見,但是她從景淮說話開始,就閉着眼睛,不再說話。
景淮将風吹起的發絲輕柔的撫到陸笙妗的而後,随後轉身準備給陸笙妗拿一條毯子,免得讓陸笙妗着涼了。
“……”他一轉身,就看見了在别墅二層陽台上偷看的景父景母。
雙眼對四目,一時間三人都有些尴尬。
景母拉着景父默默的從陽台走開,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景淮搖了搖頭,給陸笙妗拿了個毯子。
晚晚很是懂事的回房間睡覺了。
景淮站在陸笙妗的旁邊,看着陸笙妗在外面睡覺,過了一會兒之後,又覺得在外面睡覺有風,會着涼。
于是又将陸笙妗抱到了屋子裡。
正巧遇上了剛從别墅二樓下來的景父景母。
景母見狀,又輕輕的推了推景父:“哎呀看咱們家小淮多會疼媳婦,我要是晚生二十年,我也想嫁給小淮。
”
“說什麼呢?
”景父滿臉都是啼笑皆非:“要是你晚生二十年,哪裡有小淮?
”
“哎呀那你也能跟小淮學一學,别一天到晚就知道釣魚下棋?
”景母佯裝生氣,重重的推開了景父。
景淮滿頭的黑線。
他們兩個在這裡……有沒有考慮到他們的兒子也會聽見啊!
……
不管怎麼說,景淮還是叫來莫羽,吩咐了一下有關秦氏集團的事情。
“這件事情你不用親自去盯,”景淮猶豫了一下,還是這樣說道,“找信得過的人在旁邊看着就行了,咱們不多摻和。
”
最近自己要莫羽還有事情要幹,不能讓莫羽長時間與景氏集團脫離,作為景淮絕對的心腹,讓莫羽執行這樣的情報收集,是絕對的大材小用。
莫羽點頭,他自己也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不然上一次和陸笙妗的配合不會那麼有效率。
莫羽在接到景淮的電話之後,就出了門。
在一處常年接觸不到陽光的低矮棚戶區,找到了他此行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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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有單生意,你接不接?
”
“喲,别人家的狗現在怎麼到我這裡來亂吠了?
老黑,不接他的生意。
”一個濃妝豔抹,穿着暴露的女人從窗戶裡探出頭,啐了一口痰。
“萍姐,人還是要吃飯的。
”老黑是個身材黝黑,略有些駝背的中年男子,他慢條斯理的在磨光一塊生鏽的鐵皮,“出價多少?
你知道我這裡的行情。
”
莫羽絲毫不為所動:“五萬,兩個月。
”
老黑手上的動作絲毫不為所動,他輕輕擡了擡松弛的眼皮,沒有說話。
“溢價二百。
”莫羽知道這裡的人看中的是什麼。
這裡的二百,說的可不是錢,而是百分數。
溢價二百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正常的業務,在業務過程中,老黑如果有損失或是探查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莫羽最多給老黑十五萬。
“唔,還算合理。
”老黑輕輕點頭,直起身子,原本佝偻瘦小的男人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足有一米八的瘦憔男人。
“進屋吧,咱們仔細談談。
”
老黑的屋子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機械裝置,隻是絕大多數的機械裝置都已經生了鏽,或是變形難以修補。
誰也不知道老黑留着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用,不過他把自己的屋子當成了寶貝,平時不是主顧都不讓進。
莫羽看見了這一屋子的破銅爛鐵,額頭忍不住爆出了青筋:“老黑,你平時賺的也不少,怎麼就喜歡住在這種地方?
”
“你不用管這些,”即便說的是不那麼找人喜歡的話,老黑還是慢慢吞吞的一點也不着急。
“說吧,你小子竟然也有找我辦事的一天。
”
老黑将自己手裡的鐵皮仔細的放到了一堆鐵皮的上方,用熏的發黑的小鐵皮壺,給莫羽倒上了一杯昏黃的茶水。
“我讓你盯住秦氏集團的财務,最好能查清楚秦淮手底下的資金流動。
”
老黑一點也不遲疑的說道:“你走吧,這筆生意沒法做。
”
莫羽盯住老黑,臉上出現了一抹詫異:“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這世面上還有你不接的生意。
”
老黑沒有正面解釋,隻是短促的說了一句“盯不住”,就再也沒有了下文。
莫羽加價:“十萬,溢價四百。
”
“多少也不行,”老黑的态度很是堅決,“莫老闆,你走吧,我知道你心善良,出手也大方,但是這單子我真的接不了。
”
“有人提前在你這裡打點過了?
”莫羽心底更加詫異,隻是臉上始終不動聲色。
“沒有的事,莫老闆,”老黑滿是皺紋的臉上顯示出濃濃的局促,他又輕又急的說着,“莫老闆,我不接您的生意,您能不能先走一步——您碰着我的鐵皮了。
”
莫羽深深的看了老黑一眼,沒有說話,直接就走了。
但是走的時候,莫羽故意似的,将房門口放的一堆底部面積小,頂部面積大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搞來的零件,全部碰翻了。
幾裡咣當的聲音響了好大一會兒,莫羽始終不見老黑走出房門,這才面沉如水的走開了。
穿着暴露的女人又探出頭來,嗤笑了一聲,啐了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