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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六娘發家日常》第374章 睡過頭的三郎

薑六娘發家日常 南極藍 2264 2024-09-18 09:37

  第374章 睡過頭的三郎

  得知父親和夫人起來了,薑慕燕便帶著弟弟和妹妹到正院去請安。
薑慕燕很緊張,怕自己待會兒表現得不夠好,給娘親丟人。
薑淩的小臉跟往常一樣看不出什麽,薑留興奮且期待著雅正夫人會給她什麽見面禮。

  一進門,便見爹爹和雅正夫人已經在堂屋等著了。
爹爹身上穿著蒼莨色偏襟寶相花刻絲錦袍,雅正夫人身上穿著朱砂紅色繡花小襖,腰下系著翠綠色繡石榴花錦裙,往日隻插一根銀簪的素樸發髻今日梳成了雙翅驚鵠髻,發髻左側是赤金牡丹流蘇釵,右側插著赤金雙蝶簪,真真是通身的喜氣。
薑留不曉得爹爹喜不喜歡她這身穿著,但祖母一定非常喜歡。

  薑慕燕帶著弟弟妹妹先給父親行禮。

  當著三小隻的面,薑二爺的臉忽得有些紅,他輕咳一聲,嚴肅道,“給你們的母親見禮。

  父親說的是“母親”而不是“娘親”,讓薑慕燕輕輕松了一口氣。
她帶著弟弟妹妹給雅正夫人行跪禮,“女兒薑慕燕拜見母親。

  “兒薑淩拜見母親。

  “女兒薑留拜見母親。

  雅正夫人起身,擡手將孩子們攙扶起來,每人給了一個緙絲荷包。
薑留美滋滋地摸著荷包裡東西玩猜物,薑淩恭敬地將荷包收入袖中,很是懂行的薑慕燕則驚訝於荷包本身。
此荷包並非用針線縫製而成,而是直接織成,看織造工藝乃是蘇州緙絲工藝,蘇州緙絲乃禦用織物,織造過程極其細緻,被稱為織中之聖,有“一寸緙絲一寸金”之稱。

  雅正夫人給的荷包上山水栩栩如生,手感細膩絲滑,乃是蘇州緙絲中的精品。
薑慕燕敢斷定,這個荷包比仁陽公主之女黃麗妍所用的荷包一點不差。
她很喜歡,擡頭笑道,“謝謝母親。

  薑留和薑淩跟上,異口同聲道,“謝謝母親。

  雅正微笑頷首。

  見他們相處融洽,薑二爺很開心,站起身道,“走吧,咱們去北院給母親請安。

  “是。
”雅正夫人應聲,帶著孩子們跟在薑二爺身後向北院走。
這一路上,府裡的仆從們有光明正大提著掃帚、水桶行禮觀察的,有躲在牆角、樹後、假山後偷偷看的,見雅正夫人跟他家二爺般淡定自若地走過去,眾人嘖嘖稱奇。

  這般看著,二爺和二夫人倒真有幾分夫妻相呢。

  北院門口,穿著嶄新素面葛布長袍的老管家薑厚見二夫人緊緊跟在二爺身後,咧著缺門牙的嘴笑成了花。
三姑娘她娘在世時,可從來沒跟二爺站得這麽近過。

  “老奴薑厚,給二爺、二夫人道喜。
”薑厚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

  常來薑家授琴的雅正自是知道這位老管家在薑家的分量,側身還禮。
薑二爺擡手攙扶他起來,大聲道,“您老今天這身衣裳不錯。

  厚叔的耳朵越發聾了後,說話聲音也大了許多,他呵呵笑道,“這是三爺從布莊拿回來的好料子,咱們府裡的管事們一人一身。
二爺、二夫人稍待,老奴這就進去傳話。

  厚叔進去後,薑二爺轉頭吩咐薑猴兒,“你今日跟裘叔說一聲,讓他抽空給厚叔紮幾針,通通耳朵。

  “是。
”薑猴兒立刻應了。

  薑留默默吐槽:在爹爹看來,什麽病都可以紮幾針。
她以前不能動,要紮針;他自己睡不著,要紮針;厚叔人老耳聾,還要紮針……

  薑二爺帶著新媳婦進屋後,在母親面前的墊子上端端正正行跪禮。
行禮罷,劉婆子送上茶,雅正接過,雙手遞到婆婆面前,“母親請用茶。

  薑老夫人看著通身喜氣的二兒媳婦,心裡別提多痛快了,接過茶飲了一口後,溫和道,“你既進我薑家門,以後便是我薑家婦。
當恪守家規,敦親睦族,相夫教子,早日為楓兒開枝散葉。

  說罷,她將一個紅封放在茶盤上。

  聽婆婆這麽說,陳氏和閆氏都抿嘴笑,雅正面帶羞澀地行禮,“兒媳謹記。

  “起來吧。
老二,帶著你媳婦認認家裡的親人。
”薑老夫人吩咐道。

  “是。
”薑二爺起身,擡手扶著雅正起來,將她帶到大哥大嫂面前,“這是大哥、大嫂。

  雅正剛要行禮,便被陳氏擡手攙住了,“弟妹免禮。

  薑松看著二弟面帶喜色,老懷甚慰,對雅正道,“我二弟頑劣,以後還要弟妹多多費心。
若他欺負你,你莫忍著,告訴母親或告訴愚兄,我們替你教訓他。

  “大哥,我是不是你親兄弟?
”薑二爺委屈巴巴地望著他親哥,眾人聞言笑出聲。

  “你是親兄弟,弟妹也不是外人。
”薑松佯裝怒色,瞪了二弟一眼。
薑老夫人則輕輕蹙了一下眉頭。
薑留覺察到祖母的動作,曉得她這是對認親時伯父的態度有些不滿了。

  雅正行福禮,恭敬道,“多謝兄伯。
若雅正有不是之處,也請兄伯賜正。

  “好,好。
”薑松含笑點頭。

  兄伯是大周弟妻對夫兄的正式稱呼,薑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發現祖母的眉頭舒展,似是又很滿意了。

  接下來,薑二爺帶著媳婦見過泉州來的薑氏長輩、表哥鍾雷和姐姐薑平藍、母親族裡來的表兄表嫂們。
然後,薑槐和閆氏領著薑家晚輩上前,給二哥二嫂見禮。

  薑留發現雅正夫人給姐姐和哥哥們的荷包,與給她和姐姐的不一樣。
薑慕燕也發現了這一點,她的嘴角微微翹起,眼裡有光在跳躍。

  待表親們的孩子也上前見禮後,陳氏才拉著雅正的手解釋道,“昨日婚宴上,三郎高興就多吃了幾杯酒,今早怎麽也叫不醒,待他起來了,我再帶他過去給弟妹賠禮。

  提起那不爭氣的兒子,薑松的臉色很難看。

  雅正關懷道,“都是自家人,咱們不講這些。
大嫂可請郎中給三郎看過了?
他許不是吃多了酒,而是昨日跟著忙裡忙外累著了。

  就是!
薑老夫人開口道,“三郎這幾日跟著他大哥跑進跑出地忙碌,才十一歲的孩子,做的事情一點不比大人少。

  對啊,她兒子不是吃醉酒,而是累著了。
陳氏連忙改口,“他二叔娶妻,三郎比誰都開心,搶著做事,我勸也勸不住。
他二嬸進了家門,他這根弦一松就起不來了。

  閆氏暗翻白眼,大嫂還真是不會說話。
二哥娶妻,三郎能比婆婆、大哥、二哥更開心?
若不是今兒家裡人多,婆婆不罵她才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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