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89. 風雨欲來
“你是說她們倆其實?
”
“要不然怎麼安離被爆了這麼大的猛料,她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是你閨蜜出事你會這樣嗎?
”
另一人立馬說道:“那肯定不會啊。
”
“所以說嘛……”那人一邊說着一邊轉身,卻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人吓了一跳,“啊!
”
“誰啊,怎麼偷聽人講話呢!
”
待看清人臉後,她不耐煩的神情變成了驚慌。
“絲……絲絲姐。
”
同伴拽了拽她的袖子,臉色同樣不好。
“絲絲姐,對不起,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你剛才說安離出什麼事了?
”
兩個女生頓頓時面面相觑,然後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問道:“絲絲姐你真的不知道嗎?
”
姬依絲緊抿着唇,搖了搖頭。
“有媒體爆料安離在綜藝節目上涉嫌謀殺,已經上熱搜了。
”
*
祝珊跑過來告訴安離熱搜的事情時,明嫣正在一言一句譏諷駱密英。
男人被氣得臉色鐵青。
明明是個律師,嘴炮卻幹不過一個小姑娘。
駱密英能不着急上火嗎?
餘光瞥見自家閨蜜過來,明嫣才消停了一會。
隻是那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看得駱密英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明嫣考慮到自己跟祝珊打招呼可能會給安離帶來不好的影響,便裝作一副和對方不熟的樣子。
要是被有心人說成安離是“皇族”就不好了。
女孩乖巧地退回到安離身後,絲毫看不出剛才彪悍的影子,仿佛是兩個人。
祝珊已經跟攝像打過招呼,接下來直播暫停,插入廣告。
“出現了一些意外情況需要跟大家說一下。
”祝珊看向安離,眼中含了歉意。
安離眯了眯眼睛。
明嫣皺眉:“珊……導演,到底出什麼事了,你為什麼這麼看着安離姐?
”
祝珊猶豫了一會,目光從在場的幾個外人身上劃過。
一旁的趙明心領神會,憨厚地撓撓頭,笑了笑:“明小姐,我們先走吧。
”
明嫣抿了抿唇,有些擔憂地看向安離。
安離沖着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不用擔心。
呂昌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眼下,他還不能跟駱密英翻臉,也拖着慢吞吞的步子離開了。
現場隻剩下參加節目的常駐嘉賓。
祝珊這才開口:“安離,這件事跟你有關……也是我們節目組的失職。
”
她愧疚道。
安離溫聲道:“導演你先别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
祝珊咬了咬唇,将熱搜的事情和盤托出。
衆人沉默,唯有駱密英的眼中爆發出欣喜之色。
真是天助他也!
讓安離那麼得瑟,活該!
唐将沉聲道:“這麼說,重點就在那段錄音上。
”
要是沒有那段錄音,不會有那麼多人相信大嘴娛樂,畢竟對方有造謠的前科在那兒。
一說起錄音,祝珊心中便升起強烈的愧疚感。
“我也不知道那段錄音到底是怎麼洩露出去的,但的确是我這個導演失職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
“事已至此,讨論誰對誰錯也沒有任何意義,總歸我沒有做那種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
駱密英眼中閃過一抹暗光,随即故作擔憂道:“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
“都說流言如虎啊,要是大衆認定了是你的錯,就算你沒幹,他們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夠淹死你了。
”
祝珊倒是贊成駱密英的這個觀點。
“安離,現在網上大家都認為你就是兇手,要是一直不回應反而會被大衆當做是心虛。
”
“不管怎麼樣,得想個應對的辦法出來啊。
“
唐将也附和道:“是啊,安離,你是藝人,事件的影響範圍會更大,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
對比起幾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安離卻淡定得多。
“我知道了,會想辦法的。
”
看着女孩明顯沒當回事的模樣,唐将的眉頭擰起。
和祝珊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擔憂。
祝珊已經做好了決定,不管安離最後打算怎麼應對,隻要她能幫上忙的,絕不推辭!
沒人看見,走廊拐角處,呂昌死死地摳着牆皮。
指甲縫裡留下細細的一層牆灰。
呂昌咬緊了牙根,眼中還有未散去的震驚。
他知道駱密英參加節目是因為上一個嘉賓範偉缺席,過來頂替的,可卻不知道原來範偉不是因事缺席,而是失蹤了!
旁人不曉得,他可清楚得很,這個範偉是駱家的人!
汪瑞一失蹤,節目官方還沒發布消息呢,駱密英就跟祝珊聯系說要當飛行嘉賓。
在呂昌眼裡,這不就是赤裸裸計劃好的嗎?
安離明顯就是被拉下水的替罪羊。
駱密英和駱家才是範偉失蹤案的主謀!
呂昌背靠着牆壁。
他知道範偉有些小癖好,之前因為範偉對同在律師事務所工作的同事下手,被駱家叫去警告了一番,後來聽說對方在事務所裡收斂了很多。
說不定是範偉老毛病又犯了,才讓駱家……
呂昌抱緊了胳膊。
範偉那樣的都被駱家想辦法解決了,更何況自己這種知道駱家許多秘密的。
駱家不會放過他的!
呂昌渾身顫抖。
他得想辦法!
逃嗎?
可是駱家的眼線那麼多,遍布黑白兩道,他逃走了說不定反而是給對方下手的機會,最後再制造成意外身亡的假象。
人家反而把自己摘幹淨了!
不行,不能逃。
呂昌心神一激靈。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如果駱家想讓安離變成自己的替罪羊,那他為什麼不能去找安離合作呢?
*
另一邊,和駱密英分開的淩蘇準備回房間。
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總體來說,沒有偏頗。
等解決掉安離,他就可以專心對付那些人了。
“啊啊——”
突兀的嘶啞聲在背後響起,淩蘇腳下一頓,渾身一僵。
“啊啊——”
聲音在靠近。
對方仿佛在用盡全身力氣去喊,可卻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叫聲,好像森林中某種呼喊幼崽的怪物。
淩蘇沒有回頭,愣了十幾秒後,他腳下步子加快,飛速跑開了。
隻留下身後的馬老伯滿面淚水地望着青年離開的方向,喉嚨裡時不時發出嗚咽。
似是歡喜又似是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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