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手續？
”姜檸心底狠狠地一沉，“為什麼要辦理出院手續，姜先生難道已經醒過來了嗎？
”

　　成晴不太贊同地輕啧着。

　　搖頭。

　　“我留意了七樓所用的藥，跟之前的藥沒有任何改變，所以我猜姜先生應該是沒有醒的。
之所以會辦理出院手續，我猜要麼就是林慧他們想要搬家，要麼就是覺得在這裡的治療效果不理想。
”

　　成晴想了很多可能性。

　　還是覺得這種可能性最有可能。

　　她打了個響指。

　　補充說：

　　“因為你看，一直在這用各種醫療器械耗着，費錢不說，還見不到任何成效，很明顯不如到一家療養院找專門人員來。
”

　　也是。

　　林慧絕對不舍得給姜先生天天這麼燒錢下去的。

　　如果不是想要弄到想要的東西――很有可能，姜先生現在到底被林慧丢棄在哪裡了都說不定！

　　“他們說什麼時候來辦理出院手續了嗎？
”

　　“明天吧。
”

　　成晴又喝了口奶茶，嚼着芋圓補充說：

　　“原本他們想今天辦理的，我借口十号樓的電腦系統維修，拖延了幾天。
”

　　“謝謝。
”姜檸緊張的心弦得以稍做舒展，她眼睛很亮：“我知道了，我今晚就會想辦法混進去。
”

　　“今晚不行，明早吧。
”成晴說：“明早往七樓送藥的小護士要請假，我明早或許可以偷摸安排你混進去。
”

　　“行！
”

　　看到姜檸如釋重負的欣喜表情，成晴也覺得輕松，但很快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着，就假裝無意地說：

　　“我剛剛想起來了，我哥說今天去給霍家家主挑選禮物的時候，看到一條項鍊特别适合你，所以就買了下來，打算送給你做遲來的畢業禮物。
”

　　成晴漫不經心地笑笑：

　　“咱們也很久沒有聚餐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你就今天跟我一起下班吧，咱們好好聚一聚？
”

　　“啊？
”

　　姜檸剛才的欣喜還沒消化完畢，就被成晴的這番話給忽悠地愣了愣。

　　她下意識地拒絕：“嶺哥幫了我那麼多，我怎麼好意思還收他的禮物。
”

　　“哎呀項鍊咱倆一人一條！
”

　　姜檸卻很堅持：“那也不行，怎麼能讓嶺哥破費？
”

　　“……”

　　啧。

　　真是死腦筋。

　　見說不通，成晴咬牙做了退讓：“那你就也給我哥買一份禮物不就行了嗎？
我聽他說，最近衣櫃裡好像缺一款領帶，下班後我陪你一起去挑。
”

　　“送領帶？
”姜檸有些猶豫，“這禮物是不是有點太私密了，不太好吧？
”

　　“送禮送禮，不就是得送到點子上才行的嗎？
我哥現在也沒什麼缺的東西，他就缺一條領帶，你送了的話，那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嗎？
”

　　成晴極力試圖說服姜檸，她看着姜檸遲疑的表情乘勝追擊地表示說：

　　“更何況，一條領帶而已，這有什麼私密的呀？
就算是表達了好感也沒什麼逾矩的，畢竟你倆男未婚女未嫁的，他送項鍊，你送領帶，這很合理，能說的通。
”

　　“我……我嫁了的呀。
”就在成晴說的起興都時候，姜檸突然舉手，悻悻地提醒成晴說：“你忘記了，我已經嫁給顧宴了。
”

　　聽罷，成晴卻也隻是滿不在乎又輕蔑鄙夷地一揮手：“你倆領結婚證了嗎？
沒有吧。
所以這不過就是一場替嫁而已，你又不喜歡他。
”

　　姜檸無語凝噎：“……”

　　随即，兩人陷入了短暫的突然沉默，以至于成晴原本準備好的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半晌。

　　成晴終于強撐鎮定地扯了扯嘴角。

　　近乎艱難地試探詢問：

　　“小萌萌，你不喜歡顧宴的，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