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陸庭洲的字典裡沒有‘後悔’二字
“可惡的壞蛋,怎麼可以欺負小柚子的媽咪!
小柚子生氣了!
”
她短短的手臂環抱在胸前,五官因為憤怒而擰成一團,氣呼呼地噘着嘴,惹得葉笙終于沒忍住一把将她抱住。
“有小柚子女俠保護媽咪,媽咪一點都不害怕,以後媽咪遇上危險了,就跟小柚子說,好不好?
”
“好。
”
軟糯的嗓音甜甜地應了一聲,“這一次先放過那些臭壞蛋。
”
“嗯。
”
葉笙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己可愛得像個洋娃娃一般的寶貝女兒,眉眼間盡是柔軟。
藍悅會所。
“舟舟,你快去攔一下,别再讓大哥再喝下去了,會死人的。
”
高大豪華的會所包間内,喝酒的喝酒,玩牌的玩牌,打麻将的打麻将。
陸庭州一人窩在沙發的角落裡,抱着酒瓶安靜地喝着,大家都看出他心情不好,可誰也不敢去攔他。
“為什麼是我去攔?
”
陸心舟淡淡地掃了自家親哥一眼,沒好氣地癟癟嘴。
齊謹有些無奈地看向自家老婆,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家大舅哥跟自己老婆有仇呢。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大哥,你就不關心關心他?
”
“你還是他妹夫呢,你怎麼不關心他?
”
陸心舟給了自家親老公一個大白眼,可嘴上這麼說,腳下還是有所行動的。
她起身上前,一把奪過陸庭州手上的酒瓶,“你自己組的局把我們喊過來,就是專門來看你喝酒的?
”
陸庭州擡起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狹長的眼尾被酒精熏紅而顯得有些妖孽,再配上那雙布滿紅血絲的雙眼此刻因為酒精而變得深沉迷離,更是格外勾人。
不得不說,這狗東西雖然沒什麼人情味,但身為他的親妹妹,陸心舟也不得不承認,她家大哥是真迷人。
也難怪那種欠削的脾氣,也有一大把女人想往他身上貼。
陸庭州被自家親妹奪走了酒瓶也不怒,随手又從茶幾上拿來一瓶打開就往嘴裡灌,被陸心舟快一步給搶了下來。
“我說大哥,你要不要仔細看看這酒多少度你就當水灌?
到底怎麼了?
這裡這麼多人,還不夠給你傾訴傾訴?
”
“還能是什麼事。
”
一聲嗤笑将陸心舟的話接了過去,隻見傅琛把玩着手裡的籌碼币,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又帶着看戲的目光欣賞着好兄弟借酒澆愁的模樣。
“能讓他這樣半死不活的,八成是葉笙。
”
“笙姐?
”
陸心舟眨了眨眼,一臉不敢苟同,“你說這狗東西是因為笙姐在借酒澆愁?
”
她指着陸庭州,直接翻了個白眼,“謝邀!
我家笙姐不約,别什麼破爛事兒都扯上我笙姐,晦氣!
”
傅琛:“……”
齊謹:“……”
要不是這兩兄妹長得有七八分像,他們還真的懷疑葉笙才是陸心舟的親姐,陸庭州隻是陸心舟的殺父仇人。
齊謹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作為發小兼妹夫,他還是稍微有點良知的,雖然不是很多,他輕輕拍了拍自家媳婦兒的肩膀,低聲道:
“老婆,大哥跟葉笙之間的事,我們外人也不是很清楚,萬一葉笙也有錯呢,你看大哥都喝成這樣了,你忘了,他這身體可不能……”
齊謹點到為止,陸心舟則是微微變了臉色,走上前去,放軟了語氣,道:
“大哥,别喝了,有什麼不痛快的就說出來,我們這麼多人聽着呢。
”
陸庭州沒說話,也沒繼續喝酒,隻是垂着眼眸,呆呆地看着地面一言不發。
“上次我讓你想清楚的事,你想清楚了嗎?
”
傅琛拉過一張椅子,交疊着雙腿在陸庭州對面坐下,漫不經心地問道。
果然,隻有在提起葉笙的時候,陸庭州臉上呆滞的表情才有些許輕微的松動。
陸心舟眼珠子轉了轉,随後瞪大了幾分,壓低聲音驚呼,“好家夥,真因為笙姐啊。
”
齊謹看着自家媳婦兒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無奈地扶了扶額。
“我跟葉笙離婚了。
”
許久,陸庭州嘶啞着聲音開口,把傅琛跟陸心舟齊謹二人都說愣了。
“你這不廢話嗎?
你們不是四年前就離婚了嗎?
”
陸心舟說完,随即又想到了什麼,後知後覺地道:“不會吧,陸氏的官博說的是真的?
你們當時沒離婚?
”
她當時還以為這狗東西是良心打發想打宋熙的臉才讓公關部發的那條微博,敢情他當時跟大嫂真的沒離婚啊。
想清楚這一點,陸心舟更加炸了!
“靠!
”
大小姐難得爆了粗,“要這麼說,你跟宋熙那些不清不楚的绯聞不就是婚内出軌嗎?
都出軌了,你還在這裡借酒澆愁裝情聖給誰看啊。
”
“老……老婆,少說兩句,少說兩句。
”
齊謹知道他家媳婦兒的火爆脾氣,趕緊上前拉住她輕聲安撫着。
陸心舟不情不願地閉上嘴,最後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狗東西!
”
陸庭州似乎沒把陸心舟的話聽進去,又似乎聽進去了一些,過了好半晌,他才擡眼看向陸心舟,“什麼绯聞?
”
陸心舟:“……”
“微博上那些滿天飛的關于你跟宋熙的暧昧绯聞你都不知道?
”
陸庭州沉着臉不說話,隻是那陰鸷的眼神已經足以說明――
狗東西是真的不知道他跟宋熙的绯聞。
陸心舟還想罵,卻被齊謹給拉住了,“老婆,大哥這麼忙,哪有時間去看網上那些娛樂八卦,不知道那些花邊新聞不是很正常嗎?
”
陸心舟瞪了自家老公一眼,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說起來,确實那些花邊新聞要深究的話,還真沒什麼可信度。
偏偏那些照片拍攝的角度像是精心安排好的一樣,讓人不想相信都難。
哼!
她就知道是宋熙那個醜東西在醜人多做怪!
!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
傅琛喝了一口酒問他,“當時就讓你想清楚了再做決定,現在再來後悔有意義嗎?
”
“後悔?
”
陸庭州聞言,勾唇冷笑了一下,擡着被酒精熏紅的黑眸,“我陸庭州的字典裡什麼時候會有‘後悔’這兩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