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窮的隻剩錢
那幾人垂下了頭,根本不敢直視楚鄞的眼睛,哪還有一開始的硬氣和骨氣?
末了其中一人還偷偷的瞟了一眼景汐,欲言又止。
景汐立即意會,眼珠一轉,說道:“這兩百萬還作數,你們幫我做點事如何?
”
“什麼事?
”一人見兩百萬還有戲,迫不及待的應道。
楚鄞臉色一黑,瞪了景汐一眼,怪她多事。
景汐無視了楚鄞的眼刀子,笑眯眯的說道:“你回去告訴你們陳總,楚影帝呢最近也沒什麼别的事,就是在和我談戀愛,每天醉生夢死樂不思蜀,你繼續拿你們陳總的工資,需要彙報的時候就打個招呼,我來告訴你們怎麼應付,如何?
”
這就要策反了?
幾人面面相觑,但是面對兩百萬的誘惑,終究是猶豫了,還是頭前死要錢的這位選手反應快,立即就反戈了,“今後景小姐有什麼吩咐,随時找我。
”
景汐滿意的點點頭,朝楚鄞得意的擡了擡下巴。
楚鄞差點就要扶額歎氣了,他冷冷的看着這幾人,又覺得将氣撒在這幾個不相幹的跑腿的身上着實可笑,便不再理會這幾人,神色不善的看了淩兆一眼。
淩兆趕緊将緊鎖的倉庫大門打開,将楚鄞讓出去。
景汐見他氣跑了,回頭朝這幾人又吩咐了幾句:“下次船靠岸時,你們就下去,楚影帝看見你們生氣。
錢呢我會讓淩兆在你們下船的時候打給你們,别想耍心眼,聽我的少不了你們好處,但敢跟我玩陰的,你們可以猜到下場。
”
景汐冷冷的比了個割脖子的手勢,一瞬間展露的強烈殺意讓幾人本就冷透的身體再次打了個哆嗦。
“不會的景小姐,誰會和錢過不去?
”那人賠笑。
硬漢賠笑的場面着實讓景汐大開眼界,她以前怎麼就沒想過,用錢砸人呢?
哦,對了,她以前沒錢。
威逼利誘完了之後,景汐朝淩兆使了個眼色,就拎起裙擺往倉庫外行去。
淩兆和景汐搭檔了不少次了,自然明白景汐的意思,待楚鄞和景汐都離開後,将倉庫的門複又關上,開始“愛”的教育。
老實說,淩兆很酸!
非常酸!
他跟着王隊這麼多年!
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啊!
這幾個雜碎憑什麼?
出于這種酸不拉幾的心思,他的教育格外的用心,下船時,這幾人已經被他折磨的要喊他親爹了。
硬漢?
不存在的。
景汐追上楚鄞後,便老實的跟在他後面亦步亦趨的走着,到了楚鄞客房門前,才止住腳步。
“進來。
”楚鄞兇巴巴的瞪了一眼景汐,語氣不善的說道。
景汐進了他的客房大廳,楚鄞将門合上,惱火道:“你做什麼?
”
“反正你把他們打發回去,讓他們撂狠話,那個什麼陳铎還是會繼續派别人來監視你啊,何不直接策反了他們,既然他們想知道你在做什麼,那就讓他們聽到你想讓他們聽的消息好了。
”景汐連珠炮似的将自己的想法倒出來,随即又試探的補了一句:“你和我簽訂情侶契約,也是為了應付那個什麼陳铎的監視吧?
”
楚鄞意外的擡起眼皮,有些驚訝于景汐的敏銳,難怪她剛剛什麼也沒問,就直接說了那樣一番話,如果不是心裡那個坎他實在過不去,不用景汐說,他也會如此安排。
景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如此明白他的心意了?
冷靜下來後,楚鄞不得不承認,景汐的做法才是對他真正有利的,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情緒,才緩聲道:“我剛剛太沖動了,你做的對,錢的事我來安排。
”
“那當然,他們又不是沖着我來的,你以為我會給你掏錢麼?
”景汐理所當然的說道,活像個守财奴。
楚鄞:“……”
他突然想到景汐剛剛一口氣就砸了六百萬,她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你剛剛真的打算給他們一人兩百萬?
”
景汐:“那當然,他們這些亡命之徒,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
“你哪裡來的錢?
”楚鄞問道。
景汐不可思議的看着楚鄞,對他的疑問表示不可理喻:“我可是顧臨安的女兒,顧氏财團的繼承人,你居然問我哪裡來的錢?
拜托,我身上窮到隻有錢了好嗎?
”
“你……”楚鄞看着景汐誇張的表演,終于扶額歎息:“别這樣,太浮誇了。
”
雖然如此說,但也從景汐的表演裡大緻猜測出了一些情況,景汐大概已經通過了她所謂的繼承人考驗,得到了顧氏财團的資金支持。
“那你來說說,這個陳铎怎麼回事?
他為什麼要監視你?
對你有什麼企圖?
”景汐見他終于從剛才的事情裡走脫出來,這才開始詢問緣由。
楚鄞沉默了半晌,才将自己的情況娓娓道來:“說來話長,這件事大概要從七年前說起,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我和父親起了争執,所以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這一走就是七年,之前他從未過問過我的生活,還可以相安無事。
但是從兩年前起,他就開始幹預我的生活,希望我回楚家接受他為我安排的人生。
我拒絕後,他就開始讓陳铎,也就是他的心腹派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并且開始打壓我在帝都的資産。
他太專制了,這讓我十分厭惡。
”
“七年前?
你多大?
”景汐重點顯然有點偏。
“十八,成年了。
”楚鄞卻get到了景汐的心思。
“嗯。
”景汐點頭,表示這個年紀的孩子确實可以獨立了,“聽你說來,你這位父親也算有些手段,而且以你如今的地位,他還是希望你能回家繼承家業,說明他并不看好你如今的成就,想來你出身不簡單。
”
“那是自然的,雖然我離家出走,可我還是楚家的人,他沒有公開與我斷絕關系,圈裡的人多少要賣面子的,否則我如何能在這圈子裡站穩?
”楚鄞一點也不覺得借某人的勢來為自己鋪路謀利有什麼不妥,十分理直氣壯。
“啧啧,不貴是親生的。
”景汐贊歎。
“借勢而已,我還不至于如此迂腐。
”楚鄞冷笑,“況且,他如今的成就又何嘗不是踩着别人的屍骨得到的?
”
這話可就太諷刺了,那畢竟也是他的父親。
景汐沒有接話,她不知道這是楚鄞的氣話還是什麼,也不清楚這所謂的踩着屍骨是字面意思,還是單純的比喻手法,總之,他這個父親定然十分不簡單。
楚鄞如此抗拒,想必也是曾經發生過什麼不為外人知的事情,否則一個剛剛成年的十八歲少年,為何要放棄錦衣玉食的生活,如此決絕的離家出走?
以楚鄞的性格,恐怕也不是來娛樂圈逐夢的,當年進入演藝圈很有可能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你很想脫離你父親?
”景汐問道。
“是。
”
景汐斟酌了一下,說道:“你覺得我能幫你做什麼?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各自有各自的麻煩,何不聯手對抗?
也多一分勝算。
”
楚鄞聞言頓了頓,認真說道:“幫我演好這場戲。
”
景汐知道他說的這場戲指的是什麼,楚鄞恐怕在暗中布局着什麼,大約就是為了掩蓋他暗地裡的動作,才會如此高調的和她大搞暧昧绯聞,意圖蒙蔽某些人的視線。
“好。
”她鄭重的應諾。
見她這樣鄭重其事,楚鄞的心裡多少有點被感動到,他知道這是景汐對他的支持和安慰,雖然她總愛紮心怼人,脾氣很差,但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内心有多柔軟。
兩人相對而坐,沉默半晌後,景汐突然說道:
“你不是說你想去法國?
”
“是,我想去巴黎珠寶工會看看,一起麼?
”楚鄞為自己和景汐到了杯茶,讓自己放松下來。
景汐想了想說道:“你知道我媽媽吧?
你調查過我,别說你不清楚。
”
楚鄞尴尬的掩嘴輕咳一聲,點了點頭,“知道,景瀾女士,當年也是十分優秀的才女,可惜後來便離開帝都不知所蹤了。
”
“因為她不幸懷上了我,為了不給父親添麻煩,辍學回了老家,一直默默撫養我長大。
”景汐用略顯調侃的語調說起他和母親景瀾的故事,“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可惜,她有一個傻女兒,被人設計搞臭了名聲,還害得她被網暴,得了抑郁症,自殺差點人就沒了。
”
景汐苦笑了兩聲,有些悲哀,“很可笑吧?
明明父親是個大富豪,我們母女卻過得這樣凄慘,任人欺負。
”
“你,會被人欺負?
”楚鄞有點不信,狐疑道。
他不認識原主,在第一次與景汐接觸的時候就已經是現在的景汐,景汐強勢霸道,淩厲果斷,膽大包天,怎麼看也是欺負别人的料,怎麼還會被人欺負?
這個景汐還真解釋不清,隻得敷衍過去,“我沒錢沒勢,還不是任人揉捏?
”
“那景瀾女士現在怎麼樣了?
”楚鄞見她不想細說,便略過了這個話題。
“我來海島後,克勞斯為了安全起見,就将她安排去了法國的療養院,為她調理精神狀态,是不是很湊巧?
”景汐笑道。
“景瀾女士也在法國?
”楚鄞很意外,那個顧家的老管家,還真是個心細如發的人,連他都沒有查出景瀾的去向,他轉而道:“既然順路,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她吧?
”
“嗯,正有此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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