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185章
等了好一會兒,沒有回複,阮沐希才直接打車過去。
慕慎桀是個商人,手機有動靜不可能聽不見。
哪怕是在洗澡,她等得這段時間也足夠了。
隻要慕慎桀沒回,就說明費雪不在,否則才不會讓她去禦殿園破壞他的好事呢!
半個多小時後,阮沐希到了禦殿園。
夜色中的禦殿園不似别家豪宅的燈火通明,隻有偶爾需要燈光,就像人的臉,大部分隐藏在黑暗裡,顯得陰森可怖,教人情緒緊張。
阮沐希看到了随意停在門口的勞斯萊斯,咬了咬唇,鼓起勇氣地往台階上去。
每一步都艱難。
可她清楚,如果不找慕慎桀,匹諾曹的事情根本解決不了。
問題出在慕慎桀身上。
.
确切地說,是出在她身上……
大廳的大燈未開,内景若隐若現的。
阮沐希還是看到了連接的偏廳處玻璃牆邊那架價值不菲的鋼琴。
以前是沒有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誰存在的。
鋼琴大師,費雪。
海林走過來,“阮小姐。
”
“慕慎桀呢?
”
“慕先生在書房忙,請跟我來。
”
阮沐希抿緊唇,跟在海林的後面。
海林敲了敲門,聽到裡面低沉威懾的聲音後才将門打開。
阮沐希硬着頭皮進去。
擡眼,和慕慎桀漆黑如寒潭的眸子相觸,心髒便不可抑制地瑟縮了下。
慕慎桀冷冰冰的聲音,“誰讓你帶她進來的?
”
準備出去的海林僵了下,低着頭,面色惶恐。
阮沐希生怕被慕慎桀趕出去,立刻将門關上,連着将海林關在外面,生怕連累了他。
書房裡隻剩下兩個人,阮沐希卻覺得氧氣不夠用,呼吸費力地喘着,面對不怒而威高處不勝寒的慕慎桀,她艱難地開口,“我……我過來找你有點事……”
“你好像知道我在禦殿園。
”低沉威懾的冷意。
慕慎桀似疑問似肯定的話,讓阮沐希心髒驟緊,好像被一隻無形的魔爪給勒住。
她面上沒什麼過于異常的起伏反應,可内心卻給吓得魂飛魄散。
慕慎桀不至于在發現了他手機裡的定位系統後還能如此不動聲色。
早就對她‘嚴刑拷打’了!
阮沐希舔了舔幹涸的嘴唇,說,“我想這個時候你應該會在禦殿園,也是過來碰碰運氣的。
如果你不在,我會去龍集團……”她正了正色,問,“匹諾曹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
慕慎桀上半身靠在黑色的座椅裡,幾乎要融為一體,氣勢陰晴不定,“說說看。
”
“阮蘇倩這個事情隻是一個導火線,你真正想對付的是匹諾曹學院,因為我和喬塬粱走得近的關系。
雖然我不想自作多情,但我惹了你是事實……”阮沐希快速地看了眼辦公桌後面的男人,又垂下視線,“要怎樣,你才願意收手?
”
“你在問我?
”慕慎桀開口,随即冷哼一聲,“那就讓我看看你能為喬塬粱做些什麼了。
”
阮沐希太知道慕慎桀想要什麼了。
喬塬粱到底幫了她多少忙她心裡是很清楚的,再則這件事還是因她而起,怎麼都該因她結束。
她抛開一切,擡起手指,顫抖着去解上衣白色襯衫的扣子。
因為她從公司離開後,是直接去了喬塬粱的地方。
身上穿着的是貼身的白襯衣和下面的包臀裙,勾勒着她嬌美的身材曲線,腳下是中跟型的皮鞋,奶白的肌膚和纖細的腳踝充斥着無意識的誘惑。
阮沐希将身上的衣服脫下,包括那雙皮鞋,白嫩的腳丫站在細軟的地毯上。
禦殿園其他地方的燈光是暗淡的,隻有這書房的燈很亮。
照在阮沐希的皮膚上,使她整個人都透着發白的光。
如此恥辱,阮沐希忍着将臉偏在一邊。
不停地安慰自己,她和慕慎桀任何事情都做過了,不至于這麼看不開!
隻是……隻是像這樣如同一件物品似的擺在架子上任人審視,還是第一次。
臉紅了,連着其他皮膚都泛着淡淡的粉。
做完這些,她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想做什麼,我……我都不會反抗的。
”阮沐希顫巍巍的視線不敢去看慕慎桀那邊。
“你覺得我想要什麼?
”慕慎桀低沉略啞的嗓音裡透着冷意。
很明顯,他并未因為阮沐希的身體受到蠱惑。
阮沐希擡起視線,下意識對上慕慎桀陰冷的黑眸,呼吸微微急促。
在感到空氣因為慕慎桀起身而受到動蕩時,那股窒息感生生地扼緊了阮沐希的喉嚨,讓她害怕地往後退。
慕慎桀伫立在散落的衣服邊,擡手掐住了她不及一握的奶白色的臉,因為極度的不安發顫着,“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值錢?
你這樣的女人一抓一大把,真當自己有談判的資格了?
”
阮沐希感受到了強烈的屈辱。
好比你以為别人想要的東西,送上去後反被人嘲笑一樣。
此刻,那種受辱的效果更甚。
她擡起清澈倔強的眼瞳,顫抖着水霧,“給你的不是我的身體,是屈辱。
從始至終都是這樣的,不是麼?
你隻要利用我來撫平你内心兇殘的恨意便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
但是……如果因為我害了别人,那太糟糕了,也會讓我們兩個人的關系變得不那麼純粹,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對吧?
”
慕慎桀捏着她的下颚,沒說話,黑眸深沉地如同觸不到底的深淵。
阮沐希忍着内心的恐慌,輕輕地靠近,腦袋蹭着慕慎桀黑色襯衣的布料,像隻委屈待安慰的貓兒。
慕慎桀的情緒被撩動,黑眸暗了又暗。
捏着她下颚的手在阮沐希靠近的時候就已經松開了。
變成貼在了她的側頸處,用力一揮,人往旁邊倒去――
“啊!
”
阮沐希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來時,人還在書房的沙發上。
沙發本來就是軟的,不适合睡覺。
此刻她的身體就像是被人揉碎了重新拼接的那麼難受,适應了好一會兒才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