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澤,不管怎樣,我們都是一家人,這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事實,懂嗎?
”
聽到馬斯年的話,看着衆人對他投去的慈祥溫柔的眼神,蕭映澤也漸漸的冷靜下來,既然事情已發生,那他就先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剛才父親說的别人又是誰,難道是和他有血緣親情的人嘛?
“好,我現在隻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父母究竟是怎樣的人?
”
蕭映澤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擡頭看着衆人,問道。
聽到蕭映澤的話,墨雨柔,蕭梓琛都有些遲疑,畢竟接下來要說的事才是最難以啟齒的。
這時,一旁的郁景州倒開了口。
“映澤,知道我為什麼對你和悠悠的婚事遲遲不松口嗎?
因為我害怕,我害怕你像你的父母一樣。
”
郁景州這話一說,蕭映澤臉色驟變。
剛才他心裡還在想,既然他的親生父母能給他留下這麼一筆豐厚的資産,說不行他的親生父母和蕭梓琛墨雨柔夫妻是朋友。
可如今郁景州這麼一說,顯然自己想錯了。
一旁的墨雨柔聽到郁景州這麼直接,急忙打斷。
“景州……”
墨雨柔有些擔憂的看了眼蕭映澤。
一旁的郁景州見墨雨柔這樣,也是非常直接的說道。
“反正都要讓他知道,還有什麼好隐瞞的,如果你們不知道怎麼說,我來講。
”
要說他們這群人裡,最恨蕭映澤那對親生父母的,除了蕭梓琛夫婦就屬郁景州了,當年的他就像個傻瓜一樣被姜沫夭欺騙,對他來說,那是他人生經曆中的一段恥辱。
見長輩們這麼争辯着,蕭映澤的心已經揪到了一起,他甚至有些不想知道當年的事。
“不用,還是我來說吧。
”
此時,蕭梓琛開了口,說完後,他起身,從書桌的另一個抽屜裡又拿出了一個文件袋,但這一次并沒有放在蕭映澤的面前,而是拿着又坐回了位置上,然後緩緩開了口。
“你的親生母親名叫姜沫夭,是我年輕時候的戀人,你的父親叫周俊益,是英國聖諾基金的創始人,周家和墨家是世交,你的爺爺曾經是耀華集團的股東之一……”
蕭梓琛耐心的将他們這些人之間的糾葛過往詳細的告訴給了蕭映澤聽,包括當初他和姜沫夭的恩恩怨怨,包括姜沫夭抛棄他們父子離開英國的事,也說了姜沫夭和郁景州之間的事。
當蕭映澤聽到這一切後,從一開始的好奇到最後的迷茫和震驚。
蕭映澤沒想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和這些人竟有着這麼多複雜的關系,更沒想到的是他竟是父親強迫他母親生下的孩子。
所有的事情講完,差不多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在這期間,蕭映澤不言一語,就這麼安靜的聽着。
“映澤,這些就是你父母和我們所有的糾葛,在你親生母親的事情上,我一直抱有愧疚,不管怎樣,當年的我,不該用那樣的方式插足你母親和梓琛的感情。
”
蕭梓琛說完後,墨雨柔開了口,過了二十多年了,如今的他們已然沒有了年輕時的激情,當一切歸于平靜,再去仔細回想,墨雨柔心中總是帶着一絲愧疚。
不說姜沫夭的心理疾病是周俊益造成的,可當初如果不是自己愛上了蕭梓琛,也許姜沫夭也不會有後面的悲劇。
可墨雨柔一說完,一旁的蕭梓琛還沒來得及替她解釋,旁邊的郁景州倒是先開了口。
“雨柔,你愧疚什麼?
當年男未婚女未嫁,誰都有重新選擇的權利,更何況當初也是姜沫夭自己放棄了梓琛,要不是她嫌貧愛富,怕遠洋集團破産連累到自己,她又怎麼可能跑去英國。
還有,歸根結底,拆散姜沫夭和梓琛的還不是周俊益,當年遠洋差點破産不就是周俊益搞的鬼,說來說去,就算沒有你,以周俊益那個人的性格,還是會讓姜沫夭離開梓琛的。
”
郁景州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