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森遲疑了一下,也沒搖頭,也沒點頭,然後神色凝重的開口道。
“算是結束了,不過還得在裡面觀察一個小時。
”
聽到這話,蕭映澤停頓了一下,嘴半張着,就在嘴邊的話,卻有些不敢問出來,最後還是一旁的單靖宇幫着問了。
“手術成功了嗎?
”
這次,格森停頓的時間長了很久,就到蕭映澤心裡最後的一點希望都快破滅了,他緊張的問道。
“失敗了嗎?
”
這次,格森有了動靜,搖了搖頭,蕭映澤見狀,頓時松了口氣,可下一秒,格森的話又讓他的心懸了起來。
“成功了一半。
”
“你這是什麼意思,成功就是成功,怎麼還有成功了一半的。
”
蕭映澤情緒有些激動,這接近十個小時的手術,他一直守在外面,天知道他有多緊張,情緒随時都可能崩潰。
如今格森告訴他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是個人都會有情緒,好在格森見慣了這樣的病人家屬,并未生氣,反而拍着蕭映澤的肩膀安撫道。
“蕭先生,你先别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
蕭映澤還算理智,深吸兩口氣,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然後等着格森的回答。
“我們給斯年注射了最新研制的藥,但是我們沒想到上次給他注射的藥劑居然和這一次的新藥在他體内産生了融合,催化出了一種新的功效。
我們這次研究的藥劑是在上一次的基礎上添加了其他幾種成分,本來是為了穩定藥效的活躍分子,沒想到兩次藥劑融合,産生的新分子破壞了他的身體免疫系統,我們已經采用了補救措施,但具體的情況還要等他醒來才知道。
”
聽到這裡,蕭映澤雖然對這些藥物病理不是很了解,但他聽到了一個關鍵詞,随後他有些激動的抓住格森的肩膀問道。
“所以,隻要他醒過來,就沒事了,對嗎?
”
這話一問,格森的臉色比剛才更差了,這下,蕭映澤又徘徊在了崩潰的邊緣。
“我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
”
“格森還有一些沒有告訴你們。
”
這時,手術室門口傳來一道渾厚又有些疲憊的聲音,格森聽到,立刻過去扶住了說話的人。
“老師,不是讓你去休息了嗎?
”
來人正是庫布教授,十個小時的手術,早已讓他筋疲力盡,本來是他要出來和蕭映澤解釋馬斯年的情況,格森不想庫布太辛苦,便勸他回去休息了,沒想到庫布竟又回了手術室。
“既然這位先生是斯年的家人,他有權知道我們手術過程中發生的所有事情。
”
說完,庫布教授看向了蕭映澤。
“因為之前我們為了延續斯年先生的生命,對他長期使用了助眠類的藥物,這個藥物長期在他的體内有了大量的沉積,這次的新藥劑催化了那個藥,破壞了斯年先生的免疫系統,同時也催發了助眠藥物的藥效,斯年先生可能會陷入昏睡狀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