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給雨柔打了電話,她不放心,吵着要過來,她身體也還沒完全恢複,我就讓她留在酒店,自己過來了。
”
說着,蕭梓琛眼睛瞥了眼客廳的方向,見裡面烏泱泱坐了七八個人,眉心微皺。
于和森給蕭梓琛讓出了些位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程浩又多事了,其實這些事我們能解決,還麻煩你走這一趟。
”
蕭梓琛搖了搖頭,挺客氣的說了句。
“無妨,事關外公,我理應在場,先進去吧。
”
之後,兩個人來到了客廳,衆人一看全都愣了一下,尤其是于慧和周芳,都是在蕭梓琛這邊碰過一鼻子灰的人,見到蕭梓琛出現,倒是生出了幾分怯意。
“梓琛,你坐這邊。
”
于和森搬了把椅子放在自己的旁邊,對着蕭梓琛說道。
蕭梓琛點了點頭,然後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雙手自然的放在腿上,身體靠後,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低着頭,微微斂眸,用餘光瞥了眼在場的衆人,見衆人沉默不語,輕啟薄唇,幽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剛才在門外聽到動靜挺大的,怎麼現在都不說話了,聽說衆位對老先生的遺囑有異議,不妨說來聽聽。
”
明明在場衆人,蕭梓琛的年紀最輕,也是唯一一個晚輩,可他身上卻散發出一種令人膽顫的威嚴,即使是于和森也有些發怵,更别說那幾個女人了。
蕭梓琛說完,又輕蔑的掃視了一圈,目光所及之處,幾乎人人都低下了頭,誰也不敢與蕭梓琛的目光對視上。
畢竟蕭梓琛可是出了名的眸光犀利,每次在談判桌上,對手隻要和蕭梓琛一對視,氣勢便弱了一半。
蕭梓琛見那些人都沒有說話的打算,冷哼一聲道。
“我現在給你們說話的機會,錯過這次機會,以後還想拿老爺子的遺囑鬧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氣。
”
蕭梓琛再次開口,算是又給了他們一次機會。
于治國幾人聽到蕭梓琛這略帶威脅的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做這出頭鳥,最後,竟然是沒怎麼說話的于治國的老婆錢淑芬開了口。
“蕭梓琛是吧,今天我們在場的都是于家人,談的也是老爺子的遺囑,你一個外姓人,請問你是以什麼立場在這和我們談。
我們知道你是大集團的老闆,在洛城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管到哪,别人都得給你幾分面子,可你這手未免也伸的太長了,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管我們于家的家務事。
”
錢淑芬當然知道蕭梓琛是誰,正因為知道對方身份,所以不希望蕭梓琛插手這件事。
今天在場的又都是于家長輩,錢淑芬就是故意這麼多,明知道可能會激怒蕭梓琛,但更是不希望蕭梓琛處理這件事。
有錢淑芬開了口,一旁的周芳和于慧便來了勁,一個個點頭如搗蒜,周芳更是口無遮攔的說道。
“蕭梓琛,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長輩說話,你一個晚輩插什麼嘴。
”
蕭梓琛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這是一群不講道理的親戚,不過真正見識了,才真正的刷新了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