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映夕原本已經不流血的傷口因為碰撞再一次撕出了一個口子,鮮血從裡面一點點滲了出來,顧今墨直接拿起那件外套綁在了蕭映夕的傷口上。
這時,蕭映夕忍着劇痛拉住了顧今墨的手,一臉嚴肅的說道。
“今墨,這次你必須聽我的,歐陽老師不知道我們在哪裡,即使他現在來找我們也是沒有目的的,我們現在不能幹等着,你必須去村子裡找人過來。
”
顧今墨不幹,可剛想說話,又被蕭映夕打斷了。
“今墨,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兩個是不可能上去的,如果我的腿在不得到醫治,恐怕會落下毛病,今墨,别意氣用事。
”
聽到這些,顧今墨在黑夜中伸手摸了摸蕭映夕的臉,這才發現蕭映夕早已冷的瑟瑟發抖,他掙紮數秒,站起來,然後将蕭映夕抱到一個還能遮擋的石壁下,說道。
“你等着我,我現在就去找人來救你,映夕,你一定不能有事,如果你出了事,我一輩子都會愧疚不安的。
”
明明顧今墨什麼都看不到,可蕭映夕還是給了一抹微笑,然後緊緊的拉着顧今墨的手說道。
“放心吧,我聽我媽咪說我小時候被幫了炸彈都沒死掉,我命硬着呢,你趕緊上去吧。
”
顧今墨聽到這話,眉頭微皺,一臉不解,可他沒有細問,然後将自己和蕭映夕的包蓋在了蕭映夕的身上,随後拉着藤蔓,艱難的爬上了坡。
離開的時候,顧今墨還是不放心的喊了句。
“映夕,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很快就回來。
”
“嗯,今墨,我等你。
”
随後,蕭映夕便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而她自己則卷縮在石壁下,雨水,夜風,早已讓她凍得失了體溫。
蕭映夕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的手裡,緊緊的拽着那根丢失的手鍊,像是如生命般珍貴的東西。
不知等了多久,蕭映夕感覺自己真的要支撐不下去了,她緊握雙拳放在嘴邊,雨水打濕的紅唇親吻着掌心的那條手鍊,哆嗦的說道。
“馬斯年,如果我就這麼……這麼死在了這裡……你,你會永遠……永遠記住我嗎?
”
意識,越來越模糊,蕭映夕已經有些胡言亂語了。
“哥……下輩子……我們不要做兄妹了,好不好。
”
“哥……”
耳邊,似乎聽到了有人呼喊着她的名字。
眼前,似乎閃爍着點點燈光。
再然後,蕭映夕便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這邊,她就在這邊。
”
這時,山坡上,顧今墨終于找來了救援,不是别人,正是趕過來的馬斯年還有十幾個搜救警員。
十幾個手電筒将山坡下照的燈火通明,馬斯年站在陡坡旁,隻能看到一條被衣服包裹着的腿,邊上的樹葉上似乎還有血迹。
馬斯年對着山坡下大聲喊着。
“洛洛,蕭映夕……”
可回應他的卻是無盡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