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峰也沒太在意老婦人臉上的表情,之後便匆匆離開了酒店大堂。
老婦人看着杜子峰走進了電梯,臉上頓時劃過一絲謀算的冷意,隻見她幽幽的嘀咕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我在英國兜兜轉轉找了這麼多年,居然那孩子被送到了那個人家裡。
”
“阿蘭,你在嘀咕什麼呢,你到底走不走啊,車子都等了老半天了。
”
這時,剛才和老婦人一起的那個老年人又走了進來,見老婦人坐在休息區自言自語,态度有些不爽的責問道。
那老婦人立刻回神,收起臉上的表情,起身精神奕奕的走了過去。
“走吧,走吧。
”
樓上,呂子悠和蕭映澤的房間門對着門,上了樓後,蕭映澤并沒有休息,呂子悠見他房門也不管,邊走了過來。
“蕭映澤,你不累嗎?
”
呂子悠一進來,就看到蕭映澤坐在書桌前,筆記本電腦開着,上面是一個碼字軟件,看着蕭映澤有些難看的臉色,她走過去直接把電腦合上了。
聽到聲音,蕭映澤微微擡頭,随即又把電腦打開,将呂子悠拉到了一旁。
“你也忙了這麼久,趕緊回房休息吧。
”
說着,輕輕的推了推呂子悠,然後自己的眼神落在了電腦上,可盯了半天,卻是一個字都沒寫出來。
一旁的呂子悠并未離開,看到蕭映澤不太對勁的狀态,她走了過去,猶豫了一下,直接将蕭映澤摟在了懷裡。
“映澤,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該學着接受現實,如果你都無法振作,那幹爹幹媽該怎麼辦,他們年紀都大了,現在這個家,都得靠你來撐着了。
”
“我知道,悠悠,我現在不擔心我爹地媽咪,我擔心的是洛洛,大哥這事,瞞不了多久的,到時候,洛洛該怎麼辦啊?
你說她好不容易從過去的感情中走出來,如果知道大哥他……”
後面的話,蕭映澤沒有說出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從來到英國後,蕭映澤就已經慢慢接受了馬斯年不在的事實,他之所以一直心事重重,還是在擔心蕭映夕。
呂子悠聽到後,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最後低沉的說了句。
“能瞞一時是一時,一切都等回了洛城再和幹爹幹媽商量吧,總不能連老大的葬禮都不辦吧。
”
呂子悠這麼一說,蕭映澤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糾結的就是這一點,如果要瞞着蕭映夕,那他們隻能裝作馬斯年還活着,這樣,葬禮都不能辦,那是不是對死者太殘忍了。
這時,蕭映澤伸手也摟住了呂子悠,也不知怎麼了,他緊緊的摟着,忽然神色奇怪的說道。
“悠悠,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能出事,懂嗎?
”
被蕭映澤這麼一說,呂子悠先是一愣,但随即想起那次蕭映澤的表白,她忽然有些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心裡某個角落閃過一絲自己都無法弄清楚的情緒。
低頭,正好和蕭映澤的視線四目相對,内心莫名的有一絲慌亂,急忙的避開,随後松開了蕭映澤,以笑來化解了尴尬,然後故作淡定的說道。
“我能出什麼事?
蕭映澤,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可能吧。
”
說着,蕭映澤看了看時間,此時是當地時間中午十一點多,可他一點胃口都沒有,站起來,走到卧室門口,準備進去的時候,對一旁的呂子悠說了句。
“我睡會兒,你離開的時候幫我把門關了。
”
說完,蕭映澤便進了卧室,呂子悠見狀,也沒逗留,默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離這座城市不遠的一個科研中心,馬斯年躺在了一間真空消毒的房間,這裡就像一個太空艙,馬斯年整個人懸浮在裡面,四肢都固定住了,身上插着七八根管子,其中一根管子裡有一種藍色的液體慢慢的輸入他的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