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蕭映夕被被子蒙着,就感覺身體的燥熱無法宣洩,一臉不滿的想要掙脫,好在顧今墨動作開,一把壓住,然後扶着蕭映夕坐了起來,不停的拍打着她的臉蛋。
“洛洛,你醒醒。
”
顧今墨這次是沒有留手,非常的用力,可能是疼痛感讓蕭映夕稍稍恢複了一些理智,她睜着迷蒙的眼睛盯着顧今墨看了半天。
“今墨,我這是在哪兒?
我好難受,好熱。
”
蕭映夕一邊說着,一邊還想着掙脫顧今墨的束縛,顧今墨哪敢松開,被褥下是什麼情形,他根本不敢去想。
這時,顧今墨隻覺得氣血上湧,心口一緊,他意識到自己發生了什麼,甚至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可蕭映夕嘴裡無疑是叫出的一個名字讓他暫時的清醒了些。
“斯年,斯年,救我。
”
蕭映夕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像深海裡的浮萍一樣緊緊的抓着顧今墨的手,她意識模糊,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的模樣,隻是潛意識裡把這個人認定為了馬斯年。
蕭映夕完全沒有分辨意識,此刻表現出來的行為都是潛意識的動作,她心裡似乎在渴望着什麼。
顧今墨見狀,也是咽了一下口水,在自己還算理智的情況下,一把抱起蕭映夕直接跑去了衛生間,連人帶被的丢進了浴缸裡,然後也顧不上蕭映夕的掙紮,直接打開了淋噴頭,冷水噴湧而出,直接澆在了蕭映夕的身上。
本來如包裹在火焰中的蕭映夕突然感受到一絲痛快的涼意,蕭映夕整個人身體一哆嗦,張着嘴,就好像是久旱逢甘霖,貪婪的喝着水。
冰涼的冷水滑過蕭映夕幹涸的喉嚨,讓她稍微清醒了些,一旁的顧今墨本想阻止,可想到蕭映夕體内的藥物,興許喝水能壓制藥性,便由着蕭映夕。
大概就這麼泡了兩三分鐘後,馬斯年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熱,他頓時心裡閃過一絲恐慌,他不傻,頓時也想起了剛進來聞到的那股怪異的香味。
顧今墨也顧不上躺在浴缸裡的蕭映夕,直接跑去了淋浴室,打開水龍頭,任由冷水打濕自己的身體,冰冷的水噴湧而出,顧今墨隻能感覺絲絲涼意,感覺整個人置身在一個冰火兩重天的地方,身體忽冷忽熱。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人躺着,一個人站着,浴缸裡的水差不多将蕭映夕整個人淹沒,她終于恢複了一點意識。
擡頭,便看到同樣在淋水的顧今墨,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低頭看向自己,見自己身上包裹着厚重的被子,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此時的蕭映夕,口幹舌燥,稍稍一開口,就感覺喉嚨處像是被堅硬的東西刮過一樣,又澀又疼。
“今墨,我們這是怎麼了?
”
聽到聲音,顧今墨終于松了口氣,可他也不敢掉以輕心,死死的拉住淋浴房的門,生怕自己不受控跑出去。
“洛洛,我們被人下藥了,你還好嗎?
你手機在身邊嗎?
”
蕭映夕聽到這話,眉頭緊皺,她想要撐着從浴缸裡爬起來,可雙手根本用不了力,顧今墨在一旁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急忙說道。
“你躺着,我出去。
”
說着,顧今墨幾乎是沖着跑出了衛生間,可是在房間裡找了一圈,卻沒有看到蕭映夕的手機,最後的一絲希望都破滅了。
這時,又一次藥效上來,顧今墨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換做别人,他可以不計後果的宣洩,可他現在面對的是他深愛的,一直小心守護的蕭映夕,他就算在禽獸,也不能傷害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