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空中室内花園,裡面四季如春,即使隻穿着清涼的晚禮服,也不會感覺半點涼意。
蕭映夕一個人走在花園裡,雖是晚上,但花園四處都了亮着燈,雖不如白天那般明亮,卻也給這花園怎添了一絲浪漫的氣氛。
花園裡很安靜,偶爾有一兩個人在裡面閑談,蕭映夕找了個四處都被高樹遮擋的涼亭,坐在裡面卻無心欣賞着如春日浪漫的風景。
腦海中,一直閃過馬斯年的畫面,像是在放電影似的,從他們小時候開始,一幕幕,在眼前閃過,越是長大,畫面越是溫馨,直到她十八歲生日後,好像一切的記憶都變得有些凄涼了。
忽然,蕭映夕感覺後背一暖,低頭,一件男士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側目,入眼的是一根梨花木搭配暖玉鑲嵌的手杖,她立刻站了起來,往後退了數步。
見到蕭映夕如此逃避自己,馬斯年那寵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的失落,他擡頭,剛想開口,卻被蕭映夕搶先了一步。
“馬斯年,你能不能别纏着我,我說了不想見到你,你聽不懂嗎?
”
蕭映夕此時的心已經夠亂的了,偏偏這個時候馬斯年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要不是怕驚擾到花園裡别的人,蕭映夕早就吼出來了。
馬斯年伸手想要去拉住蕭映夕,可聽到這話,手微微一顫,縮了回來,臉上露出一絲愧疚和不安。
“洛洛,我很擔心你。
”
聽到這話,蕭映夕冷冷一笑,目光凜冽的盯着馬斯年的眼睛,似乎帶着一絲譏諷,說道。
“擔心我,馬斯年,如果真的擔心我,就不該有之前那麼多的事情,在我無助絕望的時候,你怎麼不擔心我,在我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來擔心我,如果你擔心我,當初又為何要将我推開,為什麼要用那樣的方式逼我離開你。
”
“我說了,我不想拖累你,洛洛,我知道自己做那些很自私,我承認,我懦弱,我害怕自己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所以我逃避了,可我現在想要彌補這一切,我不求你立刻原諒我,但給我一個機會,哪怕你無法接受我,但也别像仇人一樣的推開我,好不好。
”
什麼叫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馬斯年算是深刻領會了這句話的真谛,可他明知前路渺茫,但還是不想放棄。
當初,帶着不舍和迷茫離開,後來,在不舍和心裡的那份執念中熬過來,現在,他又豈能輕易的放開這份不舍和執念。
聽到這些,蕭映夕又是冷冷一笑,她上前兩步,盯着馬斯年,眼底卻沒有半絲暖意,如這冬日寒夜蝕骨的冷風。
“彌補,馬斯年,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就算你再想彌補,也沒有機會了。
”
說完,蕭映夕脫下了身上的外套,丢給了馬斯年,然後便朝着涼亭外走去,下台階的時候,她停下來又說了句。
“馬斯年,如果你再繼續糾纏,那我真的會像仇人一樣的躲着你。
”
可蕭映夕的話剛說完,馬斯年便不顧一切的将蕭映夕拉入了懷裡,他低着頭,深情的凝望着懷裡的女人,低沉的說道。
“洛洛,你聽好了,我之所以能活着回來,全憑我心裡對你那份無法除去的愛,如今我回來了,我便絕不放手。
”
說到這,馬斯年強勢的将蕭映夕按在自己的胸口,接着說道。
“聽到了嗎?
這顆心髒,因為你才能如此健康的跳動,不管你如何的恨我,未來,我絕不會在松開你。
”
“夠了,馬斯年,别以為你這麼說就能感動我,我這裡,早已一潭死水了,那個視你為一切的蕭映夕早在一年前你布下那個謊言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
”
此時的蕭映夕,因為馬斯年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開始心慌了,尤其是對上馬斯年那神情灼目的眼神,她竟有些想要逃跑,她害怕自己再一次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