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郁景州沒有在醫院待太久,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明天一早就要手術,他們都要早點休息。
因為呂倩想要留下來陪着呂右右,郁景州本來想把呂左左帶回家,不過呂左左也想陪着妹妹,最後隻有郁景州一個人離開了醫院。
傅裕笙一直将郁景州送到停車場,看着郁景州上車,他這才注意到被郁景州放在副駕駛的骨灰盒。
“你把她帶回來了。
”
郁景州看了眼副駕駛的骨灰盒,點了點頭,說道。
“我知道她一直不想離開洛城,如今人都死了,就當是滿足她最後的願望吧,我先走了。
”
說完,郁景州開車離開了恒生醫院。
這一夜,幾乎所有的人都無法平靜。
遠在洛縣的蕭梓琛一直守着墨雨柔,也許是驚吓過度,這一晚,墨雨柔睡得很不踏實,後半夜更是做了噩夢出了一身的汗,蕭梓琛也被折騰的淩晨三四點才睡着。
洛城這邊,雖然有醫生一再的保證,可呂倩還是為第二天的手術擔心焦慮,倒是兩個孩子睡得格外的踏實。
某個小區,郁景州回來後,便把姜沫夭的骨灰盒放在了客廳的壁櫃上,他默默的坐在沙發上,一直到夜裡十二點多才上床休息。
這一夜,許是姜沫夭的事,讓所有的人心态都發生了變化,雖然姜沫夭生前做了很多過激的事情,可當她真的離開時,所有人也在為她如此結束自己的生命而感到惋惜。
第二天,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墨雨柔的身體恢複了不少,能吃一些流食,脖子上的傷口也沒有昨天那麼的疼了。
明明自己還是個傷員,醒來後第一件事竟是關心呂右右的手術,特地給傅裕笙打了通電話。
因為自己突然受傷,墨雨柔不想讓于老爺子看到擔心,這一天隻能等于老爺子睡着的時候讓蕭梓琛推着輪椅去看望了一會兒。
中午十點多,吳媽從洛城趕來了醫院,她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差點激動的暈過去。
這不,吳媽一到病房,看到躺在床上渾身是傷的墨雨柔,對着蕭梓琛便是一陣責備。
“蕭先生,你是怎麼向我們保證的,我這幾天沒看到我家小姐,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那姜小姐怎麼就是和我家小姐過不去呢。
你不是說一切都解決了嗎?
為什麼她又來傷害我家小姐,她又是怎麼知道小姐在洛縣的。
”
看着墨雨柔脖子上那厚厚的紗布,還有那浮腫的臉蛋和不太能動的手,吳媽越說越激動。
一旁的蕭梓琛像蔫了氣的皮球,乖乖坐在一旁,任由吳媽斥責,毫無反駁之意,倒是躺在那的墨雨柔看不下去開了口。
“吳媽,這不能怪梓琛,是我自己大意了,梓琛一直到姜小姐來洛縣就給我打電話了,是我自己把手機落在了酒店。
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我這也就是看着嚴重,醫生都說了,我都可以出院了,隻是梓琛不放心,才讓我在醫院多住幾天。
”
說着,墨雨柔看了眼滿臉愧疚的蕭梓琛,微微一笑,接着說道。
“吳媽,梓琛他已經非常自責了,昨天出事到現在他都沒怎麼休息,一直在床邊照顧我,你看他累得。
”
墨雨柔看着蕭梓琛一臉的倦容,心疼不已。
她也知道自己這一整晚睡得不怎麼踏實,但一直能感覺到蕭梓琛就陪在她的身邊,似乎還說了很多的話,才讓她能稍微睡得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