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蕭映夕本還想掙紮,可随即腦海中閃過在南雲的那一晚,馬斯年喝醉酒對她說話時的那種聲音,就和剛才一模一樣。
這下,蕭映夕變乖了,幾乎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蕭映夕頓時覺得胸口一空,邊上的床墊凹了下去,然後房間裡便傳來一道長長的呼氣聲,之後,便是馬斯年低沉隐忍的聲音。
“睡吧,晚安。
”
說完,馬斯年翻身背對着蕭映夕。
蕭映夕還想在說些什麼,可嘴張開了,卻是一個字也未說出口,最後也慢慢的閉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傳來了均勻的輕鼾聲,馬斯年這才重新轉過身,借着窗外的月色,隐約能看到蕭映夕那柔和的輪廓。
随後,馬斯年小心翼翼,又将蕭映夕摟入了懷裡,在她額間落下淺淺一吻,這才滿足的睡去。
第二天,蕭映夕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馬斯年的身影,手摸了摸,一片冰涼,看來馬斯年已經起來很久了。
蕭映夕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早上八點了,她平時都是七點不到就會醒來。
蕭映夕伸了個懶腰,便翻身下了床,正猶豫着要不要洗澡,沒想到旁邊的沙發上堆了一套幹淨的衣服,仔細一看,不正是她的衣服嗎?
難道馬斯年大早上去幫她拿的。
蕭映夕帶着一絲疑惑拿着衣服進了洗手間,等出來後走出房間,正好看到馬斯年坐在餐桌前,面前放了三四瓶不同的藥。
此時的馬斯年也聽到了動靜,下意識的想要把那些藥收起來,可蕭映夕還是快他一步拿起了桌上的藥瓶。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
聽到蕭映夕的話,馬斯年微微一笑,接過蕭映夕手裡的藥瓶,解釋道。
“沒有,這些事抗排異的藥,你别緊張,如果我的身體沒有康複,我不可能回來的。
”
馬斯年也隻是希望讓蕭映夕放心,可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擡頭一看,蕭映夕正冷着臉盯着他,馬斯年見狀又想要解釋,可蕭映夕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所以,如果你的身體又出現了問題,是不是又要編個謊言來騙我們,這次準備用什麼故事來騙我們,空難?
墜崖?
”
蕭映夕都想好了在給彼此一個機會,可聽到馬斯年剛才說的話,一時沒忍住,又大動肝火。
馬斯年見狀,立刻站起來哄道。
“不會,洛洛,我說了,我以後不會隐瞞你任何事了?
就算我明天就會死去,我也會拉着你陪我走完最後的時間。
洛洛,我剛才說那些,就是想告訴你,我現在身體很好,這些藥,隻是因為我做了移植手術,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理,别擔心我,我現在真的很好。
”
說着,馬斯年又将蕭映夕摟在了懷裡。
蕭映夕聽到這些,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可想到剛才自己的提心吊膽,便一把推開了馬斯年,說道。
“誰擔心你了。
”
說這,蕭映夕沉默了一會兒,想到昨晚馬斯年沒有回應的話,便又說道。
“二哥昨晚打電話來了,他會讓京都分公司的人過來接你,一會兒你把行李收拾一下,今天就離開桐城。
”
“我已經給映澤打了電話了,司機不會過來的,我再陪你幾天,等航班通了我再回洛城。
”
蕭映夕一聽,頓時又是火冒三丈。
“馬斯年,我說過要你陪了嗎?
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嗎?
如果不是嫌命長,今天給我離開桐城。
”
蕭映夕一臉怒意,要不是念在馬斯年大病初愈,她真想撬開這男人的腦子看看究竟裡面都是什麼,明知道自己身體情況,還來這麼冷的地方,真的不想活了嗎?
面對蕭映夕的憤怒,馬斯年卻是雲淡風輕,一臉淺笑,看到蕭映夕緊張的模樣,他邪肆的說道。
“所以,你還是緊張我的,對嗎?
”
說着,馬斯年朝蕭映夕走來,蕭映夕立馬避開,撇過臉,嘴硬的說道。
“誰緊張你了,我隻是不想讓爹地媽咪他們為你擔心,馬斯年,你昨晚不是口口聲聲說以後不會讓大家擔心了嗎?
為什麼你言行不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