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洛也沒有騙蕭映夕,她接到了一個綜藝活動,不過錄制地點在京都,雖然距離有些遠,可至少也是一個露臉的機會。
下午三點,飛機降落在了京都國際機場,一出機場,就接到了她經紀人的電話。
“喂,思洛,你到哪兒了?
節目五點開始錄制,你别給我遲到了,這個通告我可是好不容易給你安排上的,如果效果很好,你以後可能會成為常住嘉賓。
”
“知道了,劉柳姐,我剛出機場,現在往你那邊趕,應該一個小時能到,不和你說了,我還得去取行李。
”
說完,蕭思洛便匆匆挂了電話,朝着取行李的那邊走了去。
蕭思洛一個人,推着兩個行李箱,還要背個背包,手裡還有一把吉他,這要是被家裡人看到,又得念上一陣子。
之前馬斯年看女兒這麼辛苦,勸她請個助理,可蕭思洛卻覺得自己如今在娛樂圈的地位還沒有資格請助理,這不,這兩年,所有的行程都是她一個人跑,經紀人也偶爾陪在身邊。
剛走出取行李的地方,蕭思洛正要往出租車上車點走去,手機又響了起來,她隻能一手背着吉他,一手在自己的背包裡摸着手機,低着頭,根本沒看清前面的路。
忽然,蕭思洛就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個厚重的物體,肩上的吉他哐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手裡的行李箱也順勢倒下,直接壓在了她的吉他上,眼睜睜的看着吉他上磕出了一個缺口。
“完了完了,什麼人啊,走路不長眼的嗎?
撞到了人連個道歉都沒有就想走,賠我的吉他。
”
蕭思洛顧不上地上已經壞了的吉他,頭都沒擡,餘光瞥見一抹想要逃跑的聲音,一邊說着,一邊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那個人。
“放手!
”
耳邊,傳來一道凜冽的呵斥聲,蕭思洛微微一怔,這氣勢,居然和她家兩位哥哥有點像,好在她已經習慣了,不至于被吓到。
蕭思洛并未松手,而是站起來擡頭看向了對方,一隻手緊緊的拽着那人的手腕。
說實話,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蕭思洛心裡唯一閃過的想法就是這個人太冷,比她家那兩座冰山還要冷。
男人戴着一副墨鏡,看不到對方的眼神,但從那立體的鼻梁和單薄的嘴唇也能看出對方是個帥哥,可惜全身透着一股生人勿進的寒意,給蕭思洛的第一印象十分的不好。
可能是帥哥看得太多了,蕭思洛也不過是片刻的恍神,然後便仰着頭一臉傲嬌的說道。
“喂,你耳聾了嗎,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沒看到我的吉他都壞了嗎?
道歉。
”
男人可能也沒見過蕭思洛這樣蠻橫的女人,畢竟剛才是蕭思洛沒看路撞到了自己,他都還沒開口,這女人竟惡人先告狀。
尤其是看着這女人還拽着自己的手腕,男人臉色一沉,奈何一副漆黑的墨鏡将他臉上的冷意遮掩了半分,倒是一點都沒震懾住蕭思洛。
“放手。
”
男人輕啟薄唇,低沉的說道,顯然,這男人在隐忍,他似乎一直在掙脫。
“不放,我說了,你撞了我,還把我的吉他撞壞了,你不該說聲道歉嗎?
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你是不是男人啊?
”
蕭思洛才不管究竟是不是對方的錯,最主要的是作為一個有教養的紳士,撞到了人,最起碼也該詢問一句,可這人倒好,想要一走了之,算什麼男人,今天她不介意給這種無禮的男人上一課。
就在這時,遠處烏泱泱的跑過來十幾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為首的一個看到蕭思洛這邊的情況下,面露驚色,三兩步便跑了過來。
“先生,抱歉,出了什麼事了?
”
那人一臉驚慌的盯着被蕭思洛緊緊扣住的那隻手,想要上前,可又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那男人已經沒有了耐心,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直接甩開了蕭思洛的手,然後伸手對着剛趕來的那個男人說道。
“錢包。
”
那人立刻掏出自己的錢包,然後就見蕭思洛撞到的那個男人從那錢包裡掏出一疊現金直接放在了蕭思洛面前的行李箱上,随後聲音清冷的說道。
“夠了嗎?
”
說完,那男人便轉身離開,此時,蕭思洛才發現那男人的手上居然戴着一副一次性手套,而此時的他正把手套摘掉,直接扔到了一旁的垃圾箱裡。
然後他身邊的男人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巾遞過去,男人擦拭完,身旁的男人又拿出了一副新的一次性手套重新戴上。
蕭思洛看到這一幕,腦海中第一閃過的想法就是變态,誰沒事在大庭廣衆戴一次性手套啊,就算是有潔癖也不至于這麼嚴重,畢竟他們家,就有一個潔癖症非常嚴重的人。
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喚回了蕭思洛的思緒,她拿起一看,又是她的經紀人,她這才想起自己還得趕時間,急忙收拾東西往門外走去,一邊接着電話。
“喂,劉柳姐,别催了。
”
“我沒催你,就是通知你一聲,節目錄制晚半個小時,你不用太着急,路上當心點。
”
聽到這話,蕭思洛明顯松了口氣,然後看了眼行李箱上那厚厚一疊的人民币,估計有小三千,她拿起來甩了甩,在看了看地上那把破損的吉他,一臉心痛的說道。
“混蛋,當打發叫花子呢,我這可是出自名師之手的吉他,三千,連琴弦都不夠,别在被我遇上,否則我……”
說着,做了個割喉的動作,然後推着行李,背着破損的吉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