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歐先生,久仰,沒想到在海市也能碰到歐先生。
”
蕭映夕的态度明顯比剛才和善了幾分。
歐正言也算是華城比較出衆的青年才俊,奈何他的身份,所以行事向來低調。
蕭映夕以前沒見過歐正言,不過此次見面,倒是覺得這個男人有着現代人少有的那種淡泊名利的儒雅氣質,在他身上似乎看不到一點的銅臭味,算不上傳統意義上的生意人,更像是一個世外高人。
歐正言聽了蕭映夕的話,微微一笑,稍稍解釋了一下。
“禦風工作室這幾年一直有承辦一些畫展布置,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個畫展,便是出自鄙人的工作室,蕭小姐如果有看中的,我可以給個友情價。
”
歐正言這麼一說,蕭映夕對這個人的好感度又加深了幾分。
随着現在商業化越來越濃,他們這樣純粹的美術生越來越沒有活路,很多人明明天賦卓著,奈何沒有背景,不懂經營,畫作無人問津,反而是那些懂得營銷的人,卻是風生水起。
而歐正言說的這些畫展,就是給了他們這些搞藝術的人更多的生存機會,借着這些畫展,讓更多人的人知道他們的作品。
隻是這樣的畫展十個有八九個都可能賠錢,所以很少有人願意般這樣的畫展,歐正言的這個行為算是打破了常規,頂着巨大的壓力。
“多謝歐先生,不過作為同行,我知道這每一幅畫後面付出的心血,所以,這個情,我不能承。
”
聽蕭映夕這麼一說,歐正言的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随即溫潤客氣的說道。
“那我先替這些年輕作家謝謝蕭小姐了,兩位,請随意。
”
說完,歐正言便離開了。
這時,顧今墨來到了蕭映夕的身旁,表情複雜的問道。
“洛洛,看你對歐正言的态度挺好的。
”
蕭映夕點了點頭,随口說了句。
“我隻是沒想到歐家還能有這麼一位淡泊名利的人。
”
說完,蕭映夕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對着顧今墨報之一笑,解釋了句。
“抱歉,剛才那位歐先生和我所了解的歐家的确有些格格不入。
”
“沒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我也覺得歐正言是個挺不一樣的人,不過我們立場不同,因為大姨和表姐的關系,我和他也不過是泛泛之交。
”
看得出,顧今墨也挺欣賞歐正言的,隻是就如他說的那樣,立場不同,對歐倩怡和她母親來說,歐正言就是她們家庭和諧中的一個污點,也可能是和他們争奪遺産的人。
“好了,不說别人了,你還想去哪兒?
”
逛了一圈,兩個人走出了畫展中心,他們在這裡已經轉了快三個小時了。
蕭映夕看了看時間,說道。
“回酒店吧,你這腦袋上的傷雖說沒什麼影響,但醫生也說了這幾天要多休息休息。
”
蕭映夕這麼一說,顧今墨來了句。
“洛洛,你這是不是在關心我啊。
”
被這麼一問,蕭映夕愣了一下,她能說其實自己也想回去休息會兒,不過看顧今墨那期盼的眼神,最後來了句。
“随你怎麼想吧,走吧。
”
說完,蕭映夕便朝着停車場方向走去,顧今墨聽蕭映夕這麼一說,立馬興奮的追了上去,屁颠屁颠的跟在了身後。
兩個人走了十多分鐘,又經過了南遷睿他們的攤位區,那邊依舊圍滿了人,生意異常的火爆,顧今墨看了,說了句。
“洛洛,你說如果我和你也在這擺攤,生意得火爆成什麼樣啊?
”
蕭映夕聽了,斜眯着眼瞟了眼顧今墨,幽幽的說道。
“你?
你顧大少會願意擺攤幫人畫素描賺錢?
”
被蕭映夕直接點破,顧今墨撓着頭笑嘻嘻的說道。
“這要看和誰啊,如果是你,就算讓我幫人畫一個月的素描我也樂意啊。
”
“呵呵?
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
”
說着,蕭映夕迅速向停車場那邊走去,就在這時,一個人沖了過來,一下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顧今墨見到攔路的人,立刻沖過去将蕭映夕護在了身後,提防的呵斥道。
“喂,姓南的,你不會是輸不起吧?
剛才那麼多雙眼睛盯着,怎麼,你還想事後報複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