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洛不曾和自己的父親這趟推心置腹的聊過天,甚至當初自己執意走演藝這條路的時候,也基本是在争吵中一意孤行的上了電影學院。
可是這一次,面對平靜的父親,她也就這樣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而當她說出這些的時候,也驚奇的發現,原來,封北宸在她心裡的分量已經比想象中的重很多了。
蕭思洛說到這裡,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又看向了自己的母親,思索片刻,又繼續說道。
“爹地,媽咪,從小我就生活中一個溫暖的家庭,我看這爹地媽咪眼中竟是對彼此的愛,還記得那一年媽咪重度肺炎在重症監護室住了幾天,我一下子感覺爹地蒼老的幾歲,曾經那麼高大堅強的爹地竟偷偷的掉眼淚,我就知道你們早已将彼此視為比生命還重要的人。
從那一刻開始,我也幻想着,我以後的伴侶必定是此生所愛,是願意為彼此付出一切的人,不是将就,不是适合,而是非他不可,北宸就是我想要找的那個人。
”
“爹地,北宸一開始向我表白的時候,我是抗拒的,不是因為不喜歡,是害怕,害怕我對他的愛,或是他對我的感情隻是一時興起,或者說是短暫的。
可慢慢的相處下來,我越發覺得我找對了人,我願意和他分享我的喜怒哀樂,我也願意去聽他的故事,感受他的痛苦和快樂,這些,都是我以前從沒有的感覺。
”
蕭思洛說到這,停了下來,看向衆人,隻見大家都安靜的看着自己,就連蕭奕赫的臉上也沒了剛才的冷意,蕭思洛就知道,自己好像成功的向前走了一步。
“小呆,你說的這些,和恒哲之間不也是這樣嗎?
你有事沒事不都喜歡去找牧恒哲聊。
”
蕭映夕拉着蕭思洛的手,溫柔的問道,她沒有懷疑女兒剛才說的這些,她隻是需要更加的确定。
蕭思洛聽到這話,微微一笑,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不一樣,我和恒哲,恒宇,還有玦塵他們幾乎是從小玩到大的,的确我有什麼事都喜歡找恒哲,但那都是夥伴之間的訴說,我沒把恒哲當男孩看,他是我的兒時夥伴,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分性别,而且,我也不是什麼事都會和他講,我們之間是有分寸感的,就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
但是和北宸就不一樣,當然,我們也不是什麼都會說,甚至相處之中會更加的小心翼翼,不會像和牧恒哲那樣沒心沒肺,因為我們都會很努力的維系這份感情,因為害怕失去,所以更懂得珍惜。
”
“媽咪,我從小就聽嬸嬸說你和爹地的故事,你應該能理解我,愛上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就是這顆心不受控的去牽挂一個人,去思念一個人,去在意對方的每一處細節。
爹地,媽咪,我沒想過你們立刻接受我和北宸的關系,但我希望你們能試着去接觸,了解他,至少到那時,你們就算反對,也比現在更有說服力,對吧。
”
蕭思洛的話音落下,客廳再起陷入一片安靜,就算是剛才怒發沖冠的蕭奕赫,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又像是被什麼東西澆醒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