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映澤原本還在優雅的泡着茶,聽到歐倩怡的話,手明顯一頓,雖然臉上表現的非常平靜,可那閃爍的眼神卻出賣了他的心。
蕭映澤擡頭,看向歐倩怡,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想耍什麼花樣,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女人在說謊。
大哥生病,怎麼可能,雖說他們沒有像小時候那樣朝夕相處,可如果真如歐倩怡說的那樣,生了很嚴重的病,怎麼可能瞞得住。
可歐倩怡臉上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謊,作為娛樂公司的老總,見慣了各種演技精湛的人,如果歐倩怡這表情是在說謊,那她這演技可就太厲害了。
“歐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大怎麼可能生病,你就算說謊也得找個可信一點的借口。
”
這時,卧室方向傳來了一道憤怒的聲音,呂子悠穿着一件男士襯衫,光着腿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臉的疑惑憤恨。
茶室的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蕭映澤看到呂子悠的穿着,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急忙走到一旁,随手拿起一件袍子披在了呂子悠的身上,關切的問了句。
“你醒了?
頭還難受嗎?
給你準備了早餐,你先過去吃。
”
可蕭映澤的話剛說完,握着的手就被呂子悠推開了,隻見呂子悠徑直往歐倩怡那走去,在她對面坐下,面色清冷的呵斥道。
“歐小姐,就算你和老大分了手,但也不能用這麼惡毒的話詛咒他。
”
呂子悠心裡很生氣,如今馬斯年都已經不在人世了,這個女人怎麼還能這樣說馬斯年,難道情人做不了,就要這樣诋毀嗎?
歐倩怡看到呂子悠如此穿着出現,顯然往暧昧的方向想去了,下意識的瞟了眼蕭映澤,不過她對呂子悠和蕭映澤之間的事不感興趣,在呂子悠說完後,她直接拿出了手機。
“兩位,你看了這份報告,就知道我是不是騙你們的,你們作為斯年最親的人,究竟有沒有真心關心過他,他已經被這個病折磨了五六年了,你們能想象一個人不能有任何的情緒有多痛苦嗎?
”
歐倩怡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眼底充滿了擔憂,連說話的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
呂子悠和蕭映澤看了一下歐倩怡拿出來的手機,又對視了一眼,之後,蕭映澤直接拿起手機。
裡面是一份病例報告,名字赫然寫着馬斯年三個字,而上面的日期竟是六年前。
蕭映澤頓時心口一頓,感覺被什麼重重的砸了一下,六年前,好像是馬斯年在英國留學的最後一年。
之後便回了洛城,然後便以工作為借口,從昊天居搬到了市裡,也就是雅苑這邊然後便是三年半前,蕭映夕生日的第二天,馬斯年便主動要求去了英國的分公司,這一待又是三年。
細想一下,這六年來,他們一家和馬斯年真正在一起的天數加起來估計都不滿一個月,就算三年前馬斯年還在洛城的時候,偶爾回昊天居吃頓飯,也很少在别墅裡留宿,所以從那時候開始,馬斯年就一直刻意和他們所有人保持距離,目的就是隐瞞病情。
蕭映澤看着病例盯了半天,對于裡面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可連在一起,卻看不明白究竟是什麼病。
“你怎麼有這個的?
”
蕭映澤看了半天,終于想起歐倩怡還在,急忙拿着這手機問道。
“他親口告訴我的,為了和我分手,他告訴了我他隐瞞多年的秘密。
”
歐倩怡此刻已經不再隐瞞任何事,她想借着這個機會,拉近和蕭家人的關系,說不定這樣她和馬斯年還有在一起的可能。
聽到歐倩怡的回答,蕭映澤陷入了沉思,他在判斷這些話的可信度,倒是一旁的呂子悠直接開口道。
“歐小姐,那會不會是老大為了和你分手,故意編出來的呢?
”
呂子悠不相信那麼健康的馬斯年會有什麼疾病,哪怕現在他已經不在人世。
“呂小姐你覺得我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嗎?
好,我問你們,你們和斯年生活這麼多年,他是不是每天都會吃各種各樣的保健品。
”
歐倩怡這麼一問,呂子悠看向了蕭映澤,畢竟她這幾年很少住在昊天居,見馬斯年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