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悠低頭一看,慢慢一盒子的開心果,全都是剝了殼的。
她喜歡吃開心果,可又不想剝殼,剛才蕭映澤買的時候她還一臉嫌棄,稍微吃了幾個覺得麻煩就沒有再吃,沒想到在她專注看電影的時候,旁邊這家夥竟把殼都剝掉了。
“你閑着沒事做啊。
”
呂子悠心裡很是感動,可她習慣了和蕭映澤拌嘴,讓她突然說一些感人的話,一時還真說不出來,于是就冒出來這麼一句。
一旁的蕭映澤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回了句。
“别太感動,反正習慣了,又不是沒剝過。
”
蕭映澤這麼一說,呂子悠這才想起,似乎隻要有蕭映澤的時候,她都能吃到沒有殼的開心果,隻是以前的她好像就沒注意過。
這下,呂子悠陷入了沉默,要說吃東西剝殼這種事,她身邊不是沒人幫她做過,她的爹地媽咪,她那個同胞哥哥,就連她那個尚未成年的弟弟也經常被他壓榨着當苦力。
可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誰會默默的幫她做這樣的事,努力想了一圈,好像除了身邊這個男人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這一刻,呂子悠的心情無比的複雜,說不出來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感動,意外,更多的應該是那種無以言說的情緒。
最後,呂子悠輕聲說了句。
“謝謝你,映澤。
”
“和我說什麼謝謝啊,以後你想吃,随時告訴我,一輩子幫你剝殼都行。
”
蕭映澤說完,低頭看向了呂子悠,兩個人,四目交接,一道讓呂子悠有些心亂的火花在空中閃爍,下一秒,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氣氛一度尴尬,周圍似乎彌漫着一種暧昧的氣息。
下一刻,呂子悠迅速離開了蕭映澤的懷抱,輕咳了一聲,略顯慌亂的說了句。
“說什麼呢,一輩子幫我剝殼,你未來老婆不得把我手撕了啊。
”
這一次,蕭映澤沒有在回應,隻是一臉邪魅的看着低頭的呂子悠,嘴角微揚,然後收回手,拿起一旁的水瓶喝了口水,然後便安靜的盯着前面的銀幕。
見蕭映澤沒有說話,呂子悠暗暗呼了一口氣,一隻手下意識的捂在了胸口,那裡,似乎比平時跳的更加的劇烈了。
呂子悠感覺有些口幹舌燥,随手拿起水瓶,想要喝水緩緩情緒,可當她剛擰開瓶蓋的時候,一隻手攔在了她的面前。
“蕭映澤,幹嘛?
”
隻見蕭映澤指了指呂子悠另一邊的置物架,呂子悠順勢看了眼,頓時手忙腳亂的放下了手裡的水瓶。
這時,蕭映澤邪魅的接過呂子悠手裡的水瓶,當着她的面喝了口水,然後一臉妖媚的說道。
“我不介意你喝我這瓶。
”
說着,還對着呂子悠眨了眨眼,呂子悠頓時翻了個白眼,剛才的臉紅心跳,心亂意亂瞬間消散,一臉嫌棄的說了句。
“滾。
”
說完,呂子悠拿起自己那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才平複了此刻複雜的心情。
虧得她剛才還有些感動,還以為自己對這家夥動了什麼心思,果然一切都是錯覺,她就說嘛,自己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比自己小的浪蕩公子哥呢,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電影散場,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走出電影院,呂子悠便準備進電梯直接去停車場回家,蕭映澤一把拉住了她。
“幹嘛去?
”
“停車場,回家啊?
”
蕭映澤一聽,頓時無奈搖頭,指了指手表問道。
“現在幾點了?
”
“五點半啊?
怎麼了?
”
看到呂子悠這一臉蒙圈的表情,蕭映澤敢打包票,這個女人一定忘了他們為什麼會一起出來的了。
“呂大小姐,我們今天為什麼出來?
”
“為什麼?
不是看電影嗎?
哦……抱歉,電影太好看了,我都忘了正事了,不過話說我都陪了你一整天了,有靈感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