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格森用力一拉,将馬斯年從健身器上拉了起來,然後扶着他坐到了旁邊的輪椅上,推着他回了房間。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裡面的手機聲音,格森三兩步走過去幫馬斯年拿了手機。
“是杜子峰。
”
格森說道。
聽到杜子峰的名字,馬斯年微微一愣,他可是交代過,以後都是單項聯系,隻能他聯系杜子峰,除非洛城那邊出了非常航嚴重的事杜子峰才能撥打他這個号碼。
不多遲疑,馬斯年迅速接通了電話,語氣也有些急切,因為他知道杜子峰不是魯莽的人。
“喂,什麼事?
”
“老闆,二少最近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
電話那邊,傳來了杜子峰有些擔憂的聲音,馬斯年一聽,頓時眉頭緊皺,急忙問道。
“怎麼回事?
他找你了?
”
“不是,他沒找我,但是我發現二少的助理最近在調查我的行蹤,尤其是我之前去英國那幾天的行程。
”
杜子峰這麼一說,馬斯年短暫的沉默了片刻,随後又問道。
“你确定,會不會是你太敏感了?
”
“不,老闆,我這幾天正好在洛城,我碰到了一個在機場工作的朋友,單靖宇找人找資料的時候,我那朋友正好在場,我剛才也找人拿到了單靖宇最近的通訊記錄,裡面有好幾通來自英國那邊的,而那幾個号碼的主人是當地一個非常厲害的私家偵探。
”
說到這,杜子峰停頓了一下,又開了口。
“老闆,或許二少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了,還有一件事,之前忘了告訴你,過年期間二少突然打電話給我,問我關于你身體的情況,好像是從歐倩怡那裡聽到了什麼,而且最近二少和傅少爺聯系的很密切,恐怕二少已經知道老闆你的情況了。
”
聽到這裡,馬斯年的表情有些凝重了起來,一旁的格森見狀,立刻提醒他控制情緒。
馬斯年立刻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然後對杜子峰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就當什麼事都不知道,如果他再來問你,你還是按我之前說的那樣回答,我估計他現在還隻是在猜測,以他的性格,正要确定了什麼,不可能不去找你。
”
馬斯年憑着自己對這個弟弟的了解交代着,可他忘了,他了解的那個弟弟,還隻是停留在他當年去英國的時候,當時的蕭映澤還隻是個剛從學校出來的沖動少爺。
馬斯年這麼一說,杜子峰雖然還有些擔心,但又怕說太多刺激到馬斯年的情緒,隻能應了一聲,然後便匆匆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後的馬斯年表情并未舒展,一臉愁容,似乎在思考什麼,旁邊的格森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說了句。
“我要是你,就給你弟弟打個電話,既然放不下,又何必在這逞能。
”
“滾,對他們來說,我早已是一堆黃土了,扶我去床上。
”
說着,馬斯年伸手,格森撇了撇嘴,一臉不滿,但還是乖乖的扶着馬斯年躺到了床上,随後便離開了病房。
不過在關門的時候,格森又忍不住說了句。
“下周一的新方案治療,危險程度并不比上次少,你就真的不想再見他們一面?
”
這一次,馬斯年卻苦澀一笑,說了句。
“既然生死未蔔,那又何必在給他們希望,現在這樣很好,他們已經為我傷心一次了,真的不必在承受一次。
”
說完,馬斯年側過身,不在說話,格森見狀,也隻能無奈歎息,這個家夥的決定真的是太難改變了。
洛城,蕭映澤從華城回來後直接去了耀遠集團的總部。
原本半退休狀态的蕭梓琛自從馬斯年不在後,他又每天按時去了公司,本來有兩個兒子替他分擔工作,如今隻剩下蕭映澤一人,他也不想把所有的重擔都壓在才二十四歲的小兒子身上。
“劉叔,我爹地在裡面嗎?
”
上了頂樓,正好碰到從旁邊會議室出來的劉明宇,蕭映澤尊敬的打了聲招呼。
“在裡面呢,進去吧。
”
說着,劉明宇幫蕭映澤推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然後便默默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