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珩在别墅吃了午飯才回了市裡,直接去了公司,快到公司的時候,接到了梁牧澤的電話。
“什麼事?
”
“蕭總,韓小姐來了。
”
一聽這話,蕭奕珩好好的心情頓時蕩然無存,然後聲音極冷的說道。
“就說我不在,不行嗎?
”
“我說了,可韓小姐說了,今天見不到你她是不會走的,說是有什麼東西要親手交給你。
”
蕭奕珩沉默了片刻,最終妥協道。
“行了,我知道了,我還有五分鐘到公司。
”
說完,蕭奕珩便挂了電話。
蕭奕珩到頂樓後,梁牧澤已經在電梯口等着了。
“蕭總,韓小姐在會客室。
”
聽到梁牧澤這樣的安排,蕭奕珩稍稍舒心了些,他不喜歡别人亂闖自己的辦公室,對自己的私人領域有着變态般的獨屬性,就算是秘書室的那些人,沒有允許也是不能進入他的辦公室的。
蕭奕珩脫了外套遞給了梁牧澤,然後說道。
“給我送一杯咖啡過來。
”
說完,便朝着會客室走了去,韓汐沐站在落地窗前,這個姿勢已經維持了十多分鐘了,手裡,拿着一個錦盒。
聽到開門聲,韓汐沐轉過了身,隻是比起上去從蕭家離開時的悲傷,此刻的她倒是平靜了很多,甚至見到蕭奕珩的時候眼底也沒有了往日的眷戀。
“梁牧澤說你有東西要交給我。
”
一進去,蕭奕珩便直接開了口,同時,目光也落在了韓汐沐手裡的錦盒之上,似乎也猜到了裡面的東西是什麼了。
“既然婚約解除了,有些東西,我也沒有資格在留着了,還好這枚戒指我一直随身帶着,現在,物歸原主。
”
韓汐沐看上去是徹底的放下了,說話間沒有絲毫的遊離和不舍,幹脆果斷,這倒是讓蕭奕珩有些佩服,他還以為這個女人回來公司大鬧一場,或是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韓汐沐說着,将手裡的錦盒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
蕭奕珩又看了一眼,并沒有要去拿,而是淡淡的說道。
“既然已經送出,我沒有收回的道理,當初這枚戒指也是按照你的尺寸和要求去定做的,留在我這,沒什麼用,你自己留着吧,就當是我對你的補償。
”
畢竟是一個女孩一年多的青春,而且退婚這種事,多少對女孩有些影響,對蕭奕珩來說,一枚戒指而已,要不是韓汐沐來此,他都不會想起戒指這件事。
韓汐沐聽到蕭奕珩的話,苦澀一笑,聲音低沉的說道。
“不用了,當初訂婚本就是交易,沒什麼補償不補償的,而且你也說了,韓家這一年多來已經得到了很多,你已經不欠韓家的了,算起來,我哥哥這條命還是挺值錢的。
”
說完,韓汐沐沒有去動那枚戒指,而是拿起了自己的包,往門口走了去,看上去格外的灑脫。
本以為這就結束了,在蕭奕珩也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韓汐沐卻停在了門口,轉身,看向了蕭奕珩,說道。
“以後,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我已經決定留在京都芭蕾舞團了,在這邊,要說認識的,好像都是你們蕭家的人。
”
韓汐沐一臉淺笑的說道,看上去像是真的放下了。
蕭奕珩沉默了片刻,說道。
“以後有事可以聯系梁牧澤,我不是長期在京都的,耀華傳媒和京都芭蕾舞團也有合作,如果是工作上的問題,他都可以處理。
”
蕭奕珩很理智,既然婚約解除,那就沒有再聯系的必要,讓韓汐沐以後聯系梁牧澤,也是看在韓熙晨的情分上。
韓汐沐聽了,似乎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淡淡一笑,回了句。
“我知道了,不打擾你工作了,再見。
”
說完,韓汐沐便離開了會客室,恰好遇到給蕭奕珩送咖啡的梁牧澤,也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朝着電梯口走了去。
蕭奕珩見沒事了,便也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梁牧澤端着咖啡站在門口,看着蕭奕珩離開的背影,目光落在了茶幾上的錦盒,急忙拿着追了上去。
“蕭總,這是韓小姐留下的東西。
”
蕭奕珩瞥了一眼,說道。
“送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