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映澤見兒子拿這種事玩笑,頓時端出了做父親的架子,沉着臉輕斥一聲道。
“翅膀硬了,敢拿老子開玩笑了。
”
“不敢,爸,玩笑而已,這不哄媽開心嗎?
”
“行了,你們爺倆下棋,我去重新沏壺茶。
”
說完,呂子悠拿過一旁的水壺,去外面重新接了一壺水,然後坐在了蕭奕珩的身側,他們當然知道兒子大白天的回來,一定是有事要說。
陽光房裡,一時安靜,隻能聽到落子聲,過了許久,蕭奕珩才緩緩開了口。
“韓小姐今天到京都了,我剛見過她,也和她談過了,那塊地,我也讓奕赫把合同都準備好了,等手續交接完,我就讓公司發出解除婚約的公告。
”
蕭奕珩平靜的說道。
這次,蕭映澤沒有前幾天那麼生氣了,可能是想通了,也可能是旁人勸說過了,最後隻是輕歎一聲道。
“你呀,從小到大,這次的事,父親很失望,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有分寸的人。
”
“抱歉,父親,但當時那樣做,我心裡會舒服一點,本來,熙晨就是受我牽連,之後他還救了我,這份情,我不得不還。
”
蕭奕珩也知道這件事很離譜,可他如果不那麼做,過不去那道坎,出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眼前都是韓熙晨慘死在面前的畫面,甚至他私下去照顧心理醫生。
可後來,他利用婚約和蕭家大少的身份幫着韓氏集團一點點走出破産危機,他的心理也越來越平靜了,對韓熙晨的愧疚也漸漸的減淡。
聽到兒子的無奈,蕭映澤又是長歎一聲,最後看了眼一旁的呂子悠,随後拿起一旁的茶壺給蕭奕珩倒了杯茶,說道。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去做,不就是一塊地嗎?
換我兒子的一份心安,這交易,不虧。
”
終究蕭映澤還是妥協了,或者說他一開始的憤怒也是源自蕭奕珩那份玩笑似的婚約,他們一家所有人對待愛情都那麼的認真專注,更不會那婚姻開玩笑,所以當得知蕭奕珩的婚約隻是一場交易,蕭映澤很失望,因為他們這些長輩,從沒想過那孩子們的幸福當籌碼。
本以為這次回來又要承受父親的暴怒呵斥,沒想到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靜,整個談話過程,更像是閑話家常,蕭奕珩再一次認識到了自己一年多前的決定有多可笑。
這時,一旁的呂子悠看兒子暗暗松了口氣,一臉的慈笑,拍了拍蕭奕珩的肩膀,說道。
“奕珩,你也二十八了,既然和韓小姐之間沒有結果,那你是不是該認真考慮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了,這些年,就沒有哪個女孩子真正走進過你的心嗎?
”
呂子悠這麼一問,蕭奕珩明顯一愣,連手裡的棋子都下錯了地方,對面的蕭映澤一看,便察覺出了異樣,但沒有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