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太子妃
太子的登基大典,來的突然又理所當然。
太子登基,國公府同時就收到了冊立顧烨曦為太子的聖旨。
簡清婉自然而然成為了太子妃,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似的。
現在老太君見着簡清婉都得行禮,國公府住着太子妃,多少有些不合适。
才登基的天家便下令翻修太子府,供現任太子和太子妃居住,好在翻修還需要一段時間,簡清婉不用立刻搬進去,現在她住在國公府算是暫住了。
“這……突然間發生這麼多事,若是世子…太子知道了,還不知會是什麼反應,婉婉,你如今成了太子妃,這往後得更加謹慎小心,可不能像之前那般沒事就往侯府跑。
”
池木蓮見着回府的女兒,拉着就是一番叮囑。
簡清婉看着自己這一身行頭歎了口氣。
現在别說言行舉止,就是這穿着打扮都不由自己,宮裡來了好幾個默默宮女,專門在國公府伺候她,說是伺候,實則是教一些規矩,這些規矩更為細節,細到衣食住行的每一處細節。
不僅如此,清婉現在每隔一天就要入宮去跟太皇太後學習如何母儀天下。
這……
“你這孩子,怎還臭眉苦臉,這天底下,有幾個能有你這等福分。
”
“可不,天大的福分,近日女兒聽得最多的話便是這句。
”可有誰問過她願不願意要這福分?
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了。
自己的女兒自己懂,池木蓮如何看不出來?
可事已至此,她現在就是太子妃。
“婉婉,你如今身份不同,可能非你所願,娘知道,這份身份榮華的同時也給你帶來了諸多的束縛,可你細想想,人這一輩子,不管什麼身份,都有各自的條框将你框在其中,你突然從未太子妃,自有很多不習慣,你要知道,若無意外,太子妃就是将來的皇後,是女子中最尊貴的,這份身份就需要很多東西去加持,婉婉,或許你不想當這個太子妃,可你現在就是太子妃,明白嗎?
”
這些道理,簡清婉如何不明白,隻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要适應還真不是一臉天的事,“娘,人還是這個人,隻因為身份不同,周遭的一切便不同了,連國公老太君他們見着女兒都要行禮……”
“你也說了,身份不同,丫頭,隻要你的心沒變,就算是身份不同了,他人見你要行禮了,又如何?
本質還是沒有改變不是嗎?
這個身份讓你諸多不适,也讓你受到更多的束縛,你不妨換個角度想想,你如今是太子妃了,很多之前不能做的事現在能做了,你站得位置高了,視野是不适也廣闊了,能做的事也就大了!
”
池木蓮其實心裡還恍惚着呢,可她能理解女兒,的确是太過突然了。
簡清婉聽着池木蓮的話笑着點頭,其實,她心裡都明白,隻是想找個人說說話,如今也隻有她娘能跟她這般說說話了,都說高處不勝寒,她這還不是山頂,便已經感受到了。
“其實,女兒早應該有所察覺,天家和太上皇對世子太過不同,娘放心,女兒也就是在你這說說,不管怎麼說女兒如今已經是太子妃,不會胡來的,不過天家親口說了,我不必拘束太多,想回家看看便回家看看,若是現在不想去太子府住,那邊等太子回來再說。
”
“天家對你是真的好,那你還有什麼好怕的,倒是…皇後那邊,婉婉,你得記着,每次入宮去太皇太後那,可都的記着去給皇後請安,莫要讓人說了閑話。
”
太子登基成了天家,可太子卻立可顧烨曦一個外人,這天家後宮裡的人見着婉婉得是什麼心情?
聽聞太子自病有好轉之後,當時尚是太子妃的皇後就已經到處尋覓求子良方,藥都吃了不少,這還沒孩子,太子就已經成了别人,便是有孩子,又有多大的盼頭?
池木蓮都懂,簡清婉如何不知?
這件事,其實老太君早就點撥過她了,她每次入宮都去給皇後請安了,這就是她現在這個身份需要顧及的事。
“娘放心,女兒醒的,也不知太子他們怎麼樣了,永州的事快些結束才好,到時候爹爹和哥哥就能回來了,到時候爹爹和哥哥回來應該會論功行賞,娘到時候也會有诰命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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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木蓮雙手合十,“什麼論功行賞的你娘都無所謂,娘隻希望你爹和你哥哥能平安歸來,太子也是,隻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娘就沒什麼可操心的了,對了婉婉,太子回來,你們也該考慮要個孩子了,也不小了。
”
……
說到這個話題,簡清婉就不知該如何接話了,隻能應付的點了點頭。
母女二人又說了會話,還是池木蓮催着,簡清婉這才肯起身走人,在這,她自在不用端着,所以想多待會。
現在池老太太他們都回去了,這武侯府就池木蓮自己,簡清婉也是想多陪陪她。
“女兒改日再來看您。
”
“好了,快去吧!
”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敬愛這個可是潑不出去,對隻有一雙兒女的池木蓮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寬慰。
“少夫人,咱們現在去哪是回國公府還是入宮?
”
霍闵如今就跟在簡清婉身邊,有他在,簡清婉也方便多了。
“去霍家老宅看看福伯。
”
今日不用入宮,難得空閑,永駐現在情況如何,福伯那邊應該有信了,另外,如果她猜測沒錯,這會師父他老人家一準兒在福伯那蹭酒喝。
一會師父見着她又要說她不務正業了。
果不其然,簡清婉人還沒進門,就聽得羌無涯在屋裡跟福伯啰嗦了。
這可是連當今天家都敢罵的,就别說一個小小太子妃了。
“這丫頭,老頭當初就是瞧着她機靈才收了她當徒弟,原本也是有些天賦,是快學醫的料子,可好端端的成了什麼太子妃,一天到晚忙着學那些破規矩,我這當師父的都見不着人,更别提傳承衣缽了,你說這她能學着什麼?
到時候出去可别說是我的徒兒…半桶水半吊子……”
“師父,您老人家怎能這般說自己的徒兒,是徒兒不想學嗎?
是徒兒不願學嗎?
是徒兒要當這太子妃的嗎?
”
簡清婉也是不客氣,上來就是幾連問。
這也是她和師父的相處方式,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