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妹子跟她說完以後,表情依舊神秘兮兮的,“好了,現在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不要跟别人說是我說的哈,我先走了。
”
人走了以後,小顔還傻傻地站在原地,好久都沒有消化前台妹子說的那些話。
許燕婉,是韓清的未婚妻?
如果這些是真的話,那……她算什麼?
強行介入人家感情的,第三者嗎?
?
?
“妹子,你還上不上車了?
”
司機在催她,小顔回過神來,“抱歉師傅,能不能勞煩您再等我一下,我有點事情想要去問清楚。
”
“等你?
那我還做不做生意了……”
“拜托了師傅,呆會我會給您補點車費的。
”
聽到她這麼說,司機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行,那你去吧,不過不要讓我等太久啊。
”
之後小顔便往回跑,跑了一半她又停下了步子。
不對,她幹嘛要去找許燕婉問清楚。
如果她真的是韓清的未婚妻,那她也應該找韓清問清楚才對,畢竟韓清才是她親近的人。
她要聽他親口說。
想到這裡,小顔又折了回去,司機看她走出去沒多久又回來了,奇怪地看着她。
“你不用進去了?
”
“不用了,我想起來還有其他事情,我們回去吧。
”
“去哪?
”
小顔本來想說韓家地址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自己家裡,“走吧。
”
雖然她不知道韓清現在去哪了,但如果他不想見自己的話,那就讓他冷靜一下吧。
而且小顔這會兒腦子也亂,被前台的那些話,給沖擊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覺得,自己需要回家好好地想想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
回家以後,小顔連晚飯都沒吃就直接躺床上睡覺了,躺着躺着,眼淚便不自覺地順着眼眶淌落,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壞蛋……
就算是不過生日,也可以告訴她的嘛,那她就不給他了呀,為什麼不說呢?
嗚……
小顔抱着被子縮成一團,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争先恐後地從眼眶裡湧出來。
她準備了那麼久,費心費力地準備了那麼長時間,就是想給他過一個生日,還有……告訴他自己懷孕的消息。
結果他就這樣走掉了,還讓她找不到他。
壞蛋……壞人。
小顔在心裡不斷地罵着韓清,翻了個身,繼續流淚。
有什麼話為什麼就不能告訴她呢?
叩叩——
“顔顔,今天是怎麼了,回家不聲不響地就進屋,也不知道出來吃點東西嗎?
”
是羅慧美的聲音,小顔吓了一跳,趕緊将被子拉過頭頂,她現在說不了話,因為剛剛哭過,如果開口的話肯定會是鼻音,到時候肯定會讓羅慧美給聽出來。
如果被她媽媽聽出來自己哭了,到時候羅慧美肯定會逼問什麼。
所以小顔隻能把被子拉到頭頂,裝睡。
“顔顔,起來吃飯啊?
”
羅慧美站在房間門口一直喚着小顔的名字,可是屋子裡沒有動靜,于是周父便走了過來,順嘴一問。
“是不是睡着了?
”
羅慧美一聽,挑了挑眉:“這麼早就睡覺?
”
“她最近黑眼圈重得不行,可能是困了,讓她睡吧,睡醒了再吃也行。
”
聽周父這麼說,羅慧美覺得也行,于是便沒有再敲小顔的門。
而躲在被子裡的小顔,睜着一雙眼睛繼續流淚。
大概是哭得累了,所以小顔沉沉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又有人在敲她的門。
小顔直接被吵醒,然後就聽到羅慧美在外面拍門問:“顔顔,你醒着沒有?
韓清來找你了,他說打你電話打不通。
”
一開始小顔臉上的表情還是一片死氣,可是在聽到韓清的名字以後,她整個人一頓,然後掀開被子坐立起身。
韓清來了?
這個時候幾點了?
小顔看了一眼時間,才發現是夜裡十二點了,而窗外下了很大的雨,還電閃雷鳴。
這樣的天氣再加上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于小顔來說,真的是不能再糟糕了。
她仍舊呆呆地坐着,羅慧美卻已經推開門進來了。
“我說你這丫頭是怎麼回事,跟你說話你聽不見……”
話音剛落,羅慧美望着小顔那腫得像核桃的眼睛,唇邊的話就這樣止住了,“怎麼了丫頭?
眼睛怎麼腫成這個樣子?
是不是韓清那小子欺負你了?
”
小顔呆呆地望着羅慧美,片刻後搖了搖頭:“沒什麼,他在哪兒?
”
“在外頭呢,我讓他進來,他沒進來,我還納悶怎麼回事呢,你們倆這是吵架了?
”
吵架?
如果隻是普通的吵架,那倒不算是什麼大事了。
“沒有吵架,不過有些事情我想親自問問他。
”小顔說着掀開被子下了床,羅慧美看見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忍不住扶住了她,“有什麼事情要問的?
如果你不想見他的話,那媽可以……”
“媽,我沒事。
”
小顔握住羅慧美的胳膊,朝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就是有些事情,我想知道,所以必須問問他。
”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媽就支持你。
”
之後小顔起身換了件衣服,然後朝外面走。
韓清沒有進屋,就站在走廊那裡等着她,小顔出去找他的時候,周氏夫婦二人小聲地咬着耳朵。
“顔顔怎麼回事?
大半夜的小清怎麼來了也不進來?
”
羅慧美捏了他一下,然後道:“兩人估計是吵架了,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讓他們去說清楚就行。
”
“啧啧。
”周父無奈地搖着頭:“你們女生就是容易矯情,很多時候明明就不是什麼大事,卻鬧得很兇,令人頭痛。
”
聽言,羅慧美頓時不滿意地瞪大眼睛:“你說誰矯情了?
你們男人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那是你們自己粗神經,怪女的矯情幹什麼?
而且那可是你女兒,你再胡說兩句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樓下去。
”
周父:“……”
算了,母老虎不好惹,她還是不跟他那麼多話了。
周父摸摸自己的鼻子,坐回了椅子上,靜靜地等待結果。
小顔出來以後,才發現站在走廊的韓清衣服濕透近一半,她下意識地心疼,想要将他叫進來,可是想想自己聽說的事情,便又狠了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