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面有問題?
”夜莫深的眼神陡然變厲變深,“誰告訴你的?
”
他的眼神太過淩厲,令沈翹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外面的人說的。
”
“呵,外面的人說的你就信了?
我那方面有沒有問題,你不知道嗎?
”
夜莫深忽而抓住她的手腕放在某處,沈翹急得驚叫一聲,想将手拿回來!
“好好感受一下,我到底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
”
沈翹的腦袋一片空白,哪裡有時間和想法去感受他,她吓得低頭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趁他失神的時候趕緊将手抽回來。
“夜莫深你個大變态!
”
“我變态?
昨晚求我要你的時候怎麼不說我變态?
”夜莫深邪氣地笑了聲,低頭在她小巧的下巴咬了一口:“真把自己當成野貓了?
動不動就咬人?
”
沈翹的臉紅得幾乎滴出血來。
她怎麼覺得……夜莫深對她的态度太不一樣了!
“記住!
”夜莫深湊到她的耳畔,語氣堅定:“從今天開始,你是夜莫深的女人。
”
沈翹心口一跳。
他說什麼?
“以後無論是你那個前夫,還是夜凜寒,又或者是别的男人,你都不準再跟他們來往,也不準你多看一眼。
”
沈翹:“……”
“如果讓我發現你跟他們有來往,或者你生出什麼異心的話……”
叩叩——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夜莫深挑眉:“什麼事?
”
蕭肅的聲音恭敬地從外間傳來:“夜少,開會的時間快到了。
”
“知道了。
”
夜莫深看向臉色還呆懵的沈翹,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聽見沒有?
”
沈翹雖然還沒有回過神,但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伸手捂着自己的額頭點了點腦袋。
“今天好好呆在醫院,我會派人守着你,下班以後我過來接你。
”
“……喔。
”
夜莫深走了以後,沈翹還是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于是,她自己坐在床上将昨天發生的事,還有夜莫深剛才說的話都認真的地理了理。
昨晚她中了藥,房間裡也被點了迷香。
陸尋常認為夜莫深無能所以故意給他下藥,目的就是為了折磨夜莫深。
順便想害她,可是最後夜莫深好好的,她醒來的時候也好好的,隻是身上莫名其妙多了很多又欠愛留下的痕迹而已。
而此時夜莫深又告訴她,從今天開始她是他夜莫深的女人。
那是不是代表昨天晚上他們兩個在一起了?
一想到身上那些痕迹是夜莫深弄的,沈翹臉上的溫度一下子升高起來。
天。
她先前還以為老天爺跟她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想要玩死她。
沒想到……
沒想到昨天晚上跟她在一起的那個人,居然是他。
一時之間,沈翹竟不知自己應該是喜是悲。
*
她獨自在醫院呆了大半天的時間,後來實在呆得無聊了,她便想去申請出院。
可得到的消息是,在夜莫深還沒有回來之前,她不能出院,必須在這裡等他。
故而沈翹隻能返回了病院,開啟一天的無聊時光。
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沈翹的雙腿在微微地發抖,她趁着剛才又看了一下,除了脖子以外她身上可以說到處遍布痕迹,發顫的雙腿也在宣告着昨晚她們二人有多瘋狂。
可是她卻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隻是依稀能記起夜莫深一直問她舒不舒服,還想不想要……
然後她就……
總之,沈翹現在特别羞恥。
她覺得,自己幾乎沒什麼臉見夜莫深了。
正思索着,外間傳來聲音,似乎是輪椅滾動的聲音。
他下班了?
沈翹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就閉上眼睛裝睡。
“二少爺下班了?
二少奶奶閑了一天了,這會兒應該睡着了。
”
謝謝陳媽!
嗷嗚!
這個時候沈翹在歡呼,她應該可以繼續睡下去逃避夜莫深了。
“嗯。
”
低沉又清冷的嗓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很快輪椅的聲音放輕了幾分,然後到了她病床的跟前停下,沈翹假裝什麼都沒聽見,繼續裝睡。
“你們出去吧。
”
沈翹聽到兩個腳步聲出去了,應該是蕭肅和陳媽。
之後病房裡便陷入了寂靜之中,過了一會兒沈翹聽到了紙頁翻動的聲音,她偷偷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夜莫深居在換了個位置,低頭在看雜志。
沈翹:“……”
什麼鬼,他難道不走嗎?
要留在這裡看雜志?
沈翹重新閉起眼睛,哼,讓你看吧,老娘繼續裝睡。
沈翹依舊不動,夜莫深繼續看雜志。
夜莫深翻書的動作不大,可是在他聽到床上的人兒呼吸逐漸變得平穩下來以後,他翻書的動作幾乎沒聲了,最後擡眸,清冷的目光落在那張白皙的小臉上。
她在裝睡,他知道。
她以為别人看不出來,但人睡着的時候呼吸和沒睡着時候的時候是不一樣的,還有心跳都可以辯别、
這個笨女人……還以為自己裝得很高明。
沈家,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人來?
夜莫深微微眯起眼睛。
腦子裡想起了蕭肅給他的資料。
沈翹的生活方式一直兩點一線,每天很普通,都是上班回家,買菜做飯,照顧着丈夫的日常起居。
可那個男人在外面一直有女人。
甚至,那場婚姻就是具有很大的欺騙性的。
在結婚前,男的就已經開始劈腿。
隻不過他跟那個女人吵架了,大抵是一氣之下就跟沈翹結了婚,再之後女的回來了……
直到男人中彩票的那一天,兩人終于離婚。
雖然她的遭遇很慘,但她怎麼可能說嫁到夜家就嫁到夜家來?
在北城有很多想跟夜家攀上關系的,但大多數是想跟夜凜寒,而不是他夜莫深。
因為夜莫深在所有人的眼裡是一年到晚都坐在輪椅上的廢物,日常都必須有人照顧,而且還不能人道。
所以嫁給他意味着,不僅要當一個照顧他的‘傭人’,而且還要守活寡。
至少,在外人的眼中是這樣的。
一般女孩子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除非就是非要跟夜家攀親不可,貪慕夜家的權勢和錢财。
可是如今沈翹的舉動,已經讓夜莫深看不懂了。
她來夜家的這段時間,根本沒有什麼動作,每天都在做着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就連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