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特意交待過,今天晚上來的人都要特意檢查一遍,沒有邀請函的人都不能放進來,就算是有邀請函,也必須要核對身份。
平常這些事情在宴會上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是對于夜莫深來說,卻有一種針對的成份在裡面。
畢竟,韓清不喜歡夜莫深。
蕭肅提前打聽到了這些消息,所以都替夜莫深安排好了。
面具作為信物,早就有人在入口處等着了,隻要夜莫深一下車,馬上就有人安排他進去。
人脈,錢财,總是能迅速打通關系。
“夜少,那我就不陪您下去了。
”蕭肅看了外面的場景一眼,目光在周遭掃了一圈之後鎖定某個人身上,難得開口說了句谄媚的話:“今天晚上就祝夜少旗開得勝,早日追回二少奶奶好了。
”
聽到二少奶奶這個稱呼,夜莫深有一種久違的錯覺。
夜莫深剛下車,也不知是自帶氣場的關系還是什麼,一群人居然就朝他看了過來,他臉上那個面具在燈光的照耀下,居然流轉着炫目奪彩的光芒。
“那,那是誰?
怎麼來參加宴會還戴着面具?
”
“不對呀,沒聽說今天是面具舞會呀?
還是說我們漏掉了什麼信息?
”
“先不管是不是面具舞會,他好帥呀……不管是身高還是身材比例,都是黃金檔。
嗷嗷,盡管他戴着面具,我都覺得……那張薄唇輕輕一抿,就已經讓我陷入愛河了。
”
“他是誰呀?
你們有人認識嗎?
好想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
“反正是來參加宴會的,呆會咱們進去找機會認識一下就行了呗。
”
幾個女生打好商量之後,便愉快地做了決定。
面具作為信物,夜莫深剛下車,立馬就有人迎了上來,因為蕭肅并沒有向對方說明他的身份,所以對方此刻是嘻皮笑臉的姿态。
“兄弟,來了啊,我可是等你半天了,走吧。
”
說完,他就想上前搭夜莫深的背。
可是手剛伸到一半,就被夜莫深那股寒意給吓住了,然後手不自覺地往回縮。
雖然戴着面具,可夜莫深的眼卻如黑夜一般深沉,如蟄伏在黑夜中的猛獸,全身散發着冰冷與強勢。
這樣的人……
那要接夜莫深的男人瞬間有些不淡定了,看着面前這個人的身形還有氣場,怎麼感覺跟他之前遠遠看過的夜總有些相似?
可若是夜總的話。
又怎麼會需要靠買邀請函來進入宴會呢?
“還不走?
”
正當他沉思疑惑的時候,夜莫深冰冷的聲音已經無情地打了過來,男人一個激靈反應過來,立即點頭:“走走走,您跟我來。
”
他帶着夜莫深到了入口,然後給交了邀請函給對方檢測。
守在門口的幾個因為聽了韓清的吩咐所以對今天的檢驗格外嚴格,不過他們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隻當是韓先生怕有陌生人趁亂混進來,所以就算檢查嚴格,但也不可能認識每個人。
所以看到夜莫深的時候隻是奇怪他戴了面具。
男人便替他解釋道:“我朋友喜歡玩神秘,平時參加宴會都這樣,快點啊,我都在這裡等了他半天了,你剛才也看見的。
”
“而且我們有邀請函,再不讓我們進去,我可就要跟你們韓先生告狀了啊。
”
男人長了一張好嘴,軟硬兼施,很快帶着夜莫深通過。
進去之後,男人愉快地道:“這樣我就算任務完成啦?
不過……我很好奇啊,你來參加這場宴會的目的……”
“不該問的最好别問。
”一道淩厲如刀子的視線打過來,男人瞬間被吓得不敢動彈,片刻後他虛虛地道:“是是,我知道了……”
夜莫深收回目光,沒再搭理他,而是自己先行離開了。
男人快步跟了上去,夜莫深的步子停住。
“你的任務完成了,不用跟着我。
”他冷聲道。
男人愣了一下,随後順從地點頭,“是是是。
”
然後他隻好趕緊轉身就走,隐入人群之後再回頭,發現剛才還站在那裡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走得這麼快……啧,這個人今天晚上到底是進宴會裡來幹嘛的呀?
買了邀請函,又請了他這個人,最後……還戴了面具。
難道說,今天晚上有好戲看?
男人摸摸自己的下巴,忽然有些期待起來。
*
夜莫深筆直的雙腿穿行在地上的格子間,頭頂上灑下來的燈光将他戴面具的模樣襯得越發俊美,路上碰到的傭人都不自覺地朝他投來目光,看了又看。
夜莫深是找時間熟悉一下這裡的情況,再加上現在宴會現場人太多,空氣也不好,不如到這外面來透氣。
終于尋到了一處類似院子的地方,院子裡的擺設很清幽,也很大。
有幾張藤椅,還有花圃,甚至還有蕩秋千的地方。
啧。
夜莫深扯了扯系在西裝上面的領帶,薄唇不自覺地微上挑。
沒想到這個韓清的品味居然還挺獨特的。
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夜莫深選了一處椅子坐了下來,
來參加宴會的不少,院裡也有其他人,不過夜莫深離他們很遠,偶爾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似乎還夾帶着一個孩子奶聲奶氣的聲音,夜莫深居然不自覺地聽了起來。
“哥哥姐姐,我媽咪說,不能随便讓别人拍照,要不然可以告你們侵犯我的肖相權的。
”
小正太被圍在人群中,唇上帶着笑容,眼睛像兩隻黑玻璃珠子,看起來特别單純無害,他說話的時候也特别溫柔,一聽就是個乖孩子。
可是他說的話,卻帶着很大的殺傷力。
其中拿出手機拍照的人聽他這話都默默地将手機收了回去。
可就是有人不死心,拿着手機對着他拍了一張照片,咔嚓一聲。
拍完了以後那人還美滋滋地盯着小男孩:“能不能換個姿勢再拍一張呀?
”
小米豆臉上笑容慢慢消聲,輕聲道:“姐姐,請你把照片删掉。
”
“哎呀,不就是拍兩張照片嘛,你一個小孩子有什麼肖像權呀?
況且,姐姐願意給你拍照,是你的榮幸好不?
”拍他照片的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女生,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教養。
“再拍一張啦,快點。
”
周圍的人看她這個樣子,便也紛紛掏出手機,對着小米豆各種咔嚓咔嚓。
“他不是已經讓你們把照片删掉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