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皺起眉,明顯誤解了他的意思。
“你給甜甜做了切除手術?
”
問這話時,季先生的眉宇間明顯有怒氣在流轉。
換做任何一個父親,怕是都難以在第一時間接受。
冷寂微微斂眸,不答反問:“您說呢?
”
季流年愣了片刻,有些明白過來了,哼道:“你是男人,即使做了犧牲,也感動不了我。
”
冷寂笑了笑,沒有接話,他無需感動任何人,老婆是自己的,自己寵着就行。
之所以跟季流年說這事,是想讓他放心。
片刻的沉默後,季流年開口問:“你動用獵鷹對付邱特背地裡的勢力尚且可行,但明面上的勢力呢,你打算怎麼處理?
”
“嶽父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
季流年冷哼一聲,明顯很滿意他這謙虛的态度,“季家與衛家的勢力雖然不如獵鷹,但加在一塊兒也不容小觑。
”
冷寂擰起了眉,悠悠道:“如果動用了季家與衛家的勢力,就等于向全世界宣布兩家與獵鷹有關系,你們确定要這麼做麼?
”
季流年沉重點頭,“忌兒,隻要你能牢牢掌控獵鷹,我們就不會有多大危機,至于你那些仇家,也無需擔心,我跟你父親在商場沉浮幾十年,得罪的人不比你少,我們如今不照樣活得好好的,對外,我們可宣稱是想依附獵鷹而活,不捅出你的身世,可以麼?
”
冷寂微斂雙眸,陷入了沉默。
季流年又道:“孩子,讓我們為你做點什麼,我們不怕危險,至于你媽咪跟你嶽母,我相信你會妥善安排的,即使你顧及不到,也還有子霆,我聯系了他,他這幾天會趕來倫敦的。
”
冷寂的眸光微緩,腹腔裡有什麼東西炸裂了一般,淌過陣陣暖流。
“好,邱特家族明面上的勢力就拜托你們了,我專心對付隐藏在暗處的據點。
”
其實他手裡還有鷹集團,那是跨國企業,獵鷹在明面上最龐大的一股勢力,本打算動用鷹集團應付的。
可,他無法拒絕兩位父親的心意,不想看他們失落的眼神。
一如他怕女兒拒絕他那般。
有了孩子,才知為人父的厚重。
……
英國王室下了邀請函,邀請季氏一家三天後去參加晚宴。
季流年這段時間推了許多應酬,都是英國這邊的商友邀請,多數都是想攀附季家,所以季流年推得幹脆,也不怕得罪人。
但此次,王室做東,帖子都送上門了,他也不能派人退回去。
權衡之下,隻得應承了。
季子期将這事告訴了冷寂。
她想知道英國王室與邱特家族之間的關系如何,若邱特家族背靠王室,那,強邀季家出席晚宴,就别有企圖了。
冷寂沒說什麼,挂電話時,隻扔下了這樣一番話,“我弄出點動靜試探一下,看看王室那邊是個什麼态度,如果邱特家族真的與王室綁在一塊兒,你們此行就要慎重了,乖,先别着急,等我的消息。
”
王室邀請,本是榮幸之事,可,對于季家來說,猶如愁雲壓頂一般。
與冷寂通話後的第二天,倫敦發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