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伸手抱住了他。
她知道,懷裡這個男人,又想到了那些灰色的過往。
說什麼因為兒女才心生不忍,明明是不願看到自己以外的人飽受病毒的折磨,常年不見天日,一輩子都得生活在黑暗裡。
她的忌,從小到大都是心善的,性情冷漠也是受了黑暗的環境影響,他的本性,并不壞。
十五年前的獵鷹,殘暴不仁,手段狠厲,但凡聽聞獵鷹的主人,無不聞風喪膽,這也是獵鷹屹立百年不倒,成為道上第一股勢力的主要原因。
自從忌接任少主之位,執掌獵鷹後,這些年隐藏鋒芒,從不主動挑起任何戰争,避免了許許多多的傷亡。
如今,國際上各方勢力雖然依舊忌憚獵鷹,但,那僅僅隻是弱者對強者的敬畏,少了許多恐懼。
平衡格局,與各方勢力和平共處,都是忌用自己的心血與精力,良善與博愛一點一點建立起來的。
“自作孽不可活,忌,這不是你的錯,如果蒂娜不算計你,又怎會遭受這滅頂之災?
她算準了日期,與你fāshēngguānxì,然後一舉懷孕,用來威脅你,牽絆你,那她就該承擔相對應的後果,你别自責了好不好,什麼天道循環,什麼因果報應,你這一生的不幸都是老天賦予的,上蒼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在你身上加注因果循環了。
”
冷寂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底的晦暗之色消失殆盡。
他用力圈住了她,吸取着她身上的的體溫。
滿滿的充實感,就是這種感覺,抱着她,就像是抱住了整個世界一般,讓他躁動不安的心,能夠瞬間平複下來。
“甜甜。
”他嘶啞着聲音開口,“你問的問題,我都回答了,接下來是不是應該我問你答?
”
季子期轉了轉眼珠,挑眉一笑,“好呀,不知冷先生有何疑問,說來聽聽,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冷寂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為什麼要跟蒂娜說是你對她下了藥?
完全颠覆了整件事的發展方向。
”
“你猜……”季子期笑看着他,“我看看咱們之間有沒有默契,能否想到一塊兒去。
”
冷寂聽罷,不禁失笑,默了片刻後,開口道:“你是想逼她來找我,請求我的庇護?
”
季子期笑看着他,不語。
她知道,這男人應該不止想到這些。
冷寂迎着她的目光,見她神态輕盈,再次失笑,“你是想讓她待在我身邊,等她放松警惕之後再給她緻命一擊?
”
季子期咯咯的笑,“看來咱們真是心有靈犀,你将我的想法猜透了七分。
”
“七分?
”冷寂饒有興緻的看着她,“還有三分呢?
”
“利用蒂娜對付邱特先生,被愛情蒙了心的女人,通常都沒有什麼理智可言,你幾句軟話哄一哄,她就找不着東南西北風了,抖出一些邱特先生的緻命弱點,不跟玩似的?
”
冷寂微微眯眼,似乎不大贊同,“我有能力對付邱特先生,無需拿女人做墊腳石,而且還是個試圖破壞咱們關系的女人,男人有男人的擔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