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徐笙離開後,季子期這才開口問:“殷二少,你怎麼來殺狼總部了?
”
殷權朝她眨了眨眼,笑道:“剛剛不是說了麼,過來看你的,話說你家表哥可真是難應付啊,一般人可受不了我磨人的工夫,你表哥倒好,愣是強撐了半個多月,不然我早過來了。
”
季子期淡淡一笑,“勞你惦記了,我挺好的,既然來了,就住兩天再走。
”
本來這不過是客套話,哪知,殷權的無賴勁兒上來了,咧嘴一笑道:“就等你這句話呢,不然,你表哥絕逼會将我扔出去。
”
季子期抽了抽嘴角,也就是說,她好心辦了壞事了?
“表哥沒你說的那麼惡劣,不然,他也不會放你進來了。
”
殷權有些無語,他哪是他放進來的啊,分明就是費了半個月時間将殺狼分部攪得雞犬不甯,才讓他松口的。
“我聽說你被綁匪注射了大量的麻藥,身體出了問題,所以蘇先生親自出面替你調理身子,如今怎麼樣了,可有什麼大礙?
”
季子期在他跟前轉了一圈,失笑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麼?
在殺狼待了兩個月,不但沒有瘦,反而長胖了呢,剛剛我還在跟阿笙開玩笑,就我如今這腰圍,像是出了懷的孕婦一般。
”
殷權的身體微僵,垂眸間,眼角的餘光落在了她還算平坦的小腹上,眉宇間劃過一抹複雜之色。
看來,他所掌控的消息,都是真實的。
甜甜她,真的在殺狼養胎。
她,懷了獵鷹少主的孩子麼?
那家夥,為何不在她身邊陪着她?
就因為他是獵鷹的掌權者,勢力遠遠大于他,所以,他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兩甜甜一個人扔在殺狼總部麼?
“殷權,你怎麼了?
”
耳邊傳來季子期的聲音,拉回了他飄忽的思緒,“沒,沒事,剛剛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走神了,你的身子無恙就好,趁這段時間有空,仔細調理一下。
”
季子期朝他一笑,淺淺的,帶着一絲疏離。
“這兒太陽大,去涼亭上坐一坐。
”
“好。
”
季子期轉身,剛準備提步之時,腦子一陣暈眩,倒退了兩步。
殷權見狀,連忙走上前,伸手托住了她的腰。
兩人近在咫尺,溫熱的體溫在彼此之間蔓延,越發滋長了殷權對她的傾慕。
哪怕這個女人已經失身于别的男人,還懷了孕,他,也不想輕易放手。
獵鷹主人,呵,就憑這一層身份,他就永遠無法跟季子期并肩站在陽光下。
遠處,有兩抹修長的身影緩緩踏上了拱橋,其中一個男人臉上,帶着鷹形面具。
他的目光,準确無誤的落在了花園裡相貼的兩人身上。
“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冷寂沉聲問。
葉平安聳了聳肩,一臉無謂,本着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開口道:“他呀,這些日子一直在這兒,甜甜能夠從抑郁中走出去,全是他的功勞。
”
“所以我該感謝他,對麼?
”冷寂的聲音沉了幾分。
很顯然,那一幕侵犯到了他的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