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季子期醒後就去了宮殿裡的書房,在裡面見到了季流年。
父女兩心照不宣,齊齊朝落地窗走去。
季子期推開了窗戶,将手伸了出去。
‘爹地,咱們被控制了’
她用的是手語。
這還得感謝她天生聾啞,雖然後來治好了,但,有些東西早已刻入了骨血之中,想忘也忘不掉。
作為父親,季流年自然也學過手語,看懂了她比劃的意思後,偏頭瞅了她一眼。
然後跟着比劃:對,我們被控制了,甜甜,你是不是還發現其他問題了?
季子期想了想,比劃:咱們的通訊路徑被攔截了,昨晚我與忌通話,對方是有人刻意冒充的,還好我試探出來了,不然,說漏嘴捅出了什麼不該捅的事情,就麻煩了。
季流年微微蹙起了眉。
季子期又繼續比劃:咱們就任由着他們軟禁麼?
季流年微微一歎,比劃:既然他們截斷了咱們的通訊器,那我也無法聯系你表伯表叔他們,沒有他們施壓,英國王室是不會輕易放我們離開的,如今這種時候,不能跟他們硬碰硬。
季子期知道這個道理,一晚上也想了很多,如今聽得知父親的想法,并沒有多大的失落。
受制于人的情況下,确實寸步難行。
想了想,她又比劃:咱們得想個法子聯系上殷權,他是倫敦土生土長的公子哥,又是殷家的繼承人,我相信這王宮肯定有他安插的暗探,我不求他救我們,隻希望他能将咱們被困的消息告訴表伯表叔他們。
季流年擰起了眉,被忌那小子一番折騰,殷家如今元氣大傷,他不知道殷權那小子會不會伸出援助之手。
畢竟,将他們困在這兒的是他舅舅。
娘親舅大可不是嘴上說說的。
‘其實不用你聯系殷權,以他的本事,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咱們的情況了,如果他真的想救咱們,會有所行動的,再說,忌兒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咱們被困的消息了,他會有所行動的,你先别着急。
’
季子期想了想,也覺得有理,于是開口道:“爹地,我挺喜歡這王宮的,咱們在這兒多住幾日。
”
他們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能惹惱邱特先生,給忌造成什麼困擾。
老老實實待在這王宮,是最明智的選擇。
季流年點了點頭,開口道:“你媽咪也說喜歡這王宮,那就住幾天,等會我去跟女王閣下說說,相信她很樂意留我們的。
”
父女兩對視一笑。
......
愛丁堡,獵鷹據點。
冷寂正負手立在大殿内的落地窗前,仰望着遠處的霞光滿天。
夕陽西下,黑暗即将吞噬光明。
這,才是屬于他的世界。
從出生到現在,他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早已習以為常。
“主人,雷先生動用雷家的勢力,時少動用占家與暗門的勢力,南宮先生将殺狼的調令交給了少主,少主也動用了殺狼的勢力,加上獵鷹,咱們已經在八個小時内控制了邱特先生手下百分之九十的勢力,還剩下英國本土的沒有動,咱們可以啟程回倫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