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亦辰心裡咯噔了一下,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些日子,他盡量避免妻子來季家,就是不想讓她與兒子碰面。
如今,她主動提出來,該不會是想......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沒有錯。
雲小暖環掃幾人一圈後,将目光落在了季子期身上,“甜甜,你老師在莊園麼?
”
這...
季子期有些躊躇,上次就是見了老師後,幹媽的情況陡然惡化,在别墅裡養了許久才慢慢恢複。
如今聽她這語氣,貌似想見他。
季子期剛準備開口,這時,門外走進一女傭,朝她恭敬颔首道:“大小姐,冷教授回來了,他有事要找您,請您過去一趟。
”
“老師回來了?
”
季子期倏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難掩眉目間的喜色。
從她中míyào,陷入昏迷中之後,就沒有見過老師,電話也打不通。
雖然父親再三向她保證,他沒有被警察帶走,但,她心裡始終惴惴不安。
就怕他得罪了政壇的人,惹上了什麼難以處理的官司。
“是的,冷教授剛剛回來,差我過來請大小姐去一趟他的住處。
”
“好,我馬上過去。
”
剛走兩步,這次驚覺不妥,轉身間,有些歉意的望着父母,試着開口道:“老師請我過去肯定是有事情要交代,爹地媽咪,我過去看看,等會回來陪你們用午餐。
”
許青春或許看不出女兒的心思,但,已知冷寂身份的季流年卻是将女兒的态度盡收眼底。
這丫頭對忌的執念,還真是深得可怕,即使對方換了個身份,依舊能吸引她所有的目光,讓她一點一點淪陷。
“去,他這幾天一直在處理那晚宴會的事情,估計是想給你一個交代。
”
“好。
”
目送她離開正廳後,雲小暖蹙起了眉,有些凝重的開口道:“這丫頭對她老師的态度會不會太過熱情了一些?
對方跟她年紀相仿,阿年,青春,你們可以看緊了,别發生什麼師生相戀的事情來,影響了甜甜的名聲。
”
“應該不會。
”許青春試着開口,“這段日子我也看他們相處過,甜甜對他尊敬得很,應該不會心生情愫?
”
“但願是我想多了,阿年,你能請冷先生過來一塊用午餐麼,我想跟他說說話。
”
季流年皺了眉頭,下意識朝衛亦辰的方向望去。
衛亦辰有些頭疼。
世人都說骨肉相連,加上冷寂的長相越看越像兒時的忌,即使不讓她起疑,也會擾亂她的情緒,理智告訴他,這種時候應該直接拒絕她。
可,雲小暖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失笑道:“我知道你們在顧慮什麼,當年那場大火,從灰燼中提取出來的Dna告訴我,我的孩子已經死了,這些年,我精神恍惚,将很多人都錯認成了忌兒,如今,我清醒得很,不會再發病,給冷先生帶來任何困擾了,我隻是想請他過來與我聊聊天而已。
”
許青春不忍看她傷心落魄,黯然絕望的樣子,連忙對季流年道:“給甜甜打電話,讓她邀請冷先生來主屋用餐,我相信小暖會控制情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