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裡面正在上演着怎樣的激戰。
不知過了多久,萎靡的聲音終于平息,接着,傳出一道恭敬的禀告,“先生,我們已經好好招待曼小姐了。
”
良久的沉默後,伴随着一道冰冷無溫的渾厚嗓音響起,“死了沒?
”
室内,意大利純手工制作的真皮沙發内,慵懶倚靠着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
昏暗的光線,照不出男人的長相,隻依稀可見五官輪廓冷硬,面部線條完美,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将他整個人包裹在了其中。
他,猶如站在穹蒼之巅的狼,帶着原始的野性與狂傲。
靜立在一旁的黑衣保镖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颔首道:“回先生,還剩一口氣。
”
周身的氣息再次下降,沙發上的男人擺了擺手。
黑衣保镖領會,恭敬退了下去。
片刻後,空氣裡似乎傳來刀刃刺入血肉中的摩擦聲。
接着,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在室内彌漫開來。
感官好的人便會察覺到,這室内,少了一道呼吸。
黑衣保镖端着一個高腳杯走了過來,裡面鮮紅色的液體在暗夜裡顯得猶為突兀,蕩漾在杯壁上,詭異又妖娆。
那溫熱的液體,若不是散發着淡淡的鐵腥氣息,會被人誤認為是紅酒。
“先生,請!
”
如蒼狼般孤冷的男人看了那火紅色液體一眼,輕啟薄唇,吐出了一個字,“髒!
”
黑衣保镖連忙将高腳杯遞給了一旁的小弟,沉聲道:“拿出去,倒掉。
”
“是。
”
鐵腥氣慢慢退散,周身的氣息也舒緩了一些。
黑衣保镖捏了把冷汗,恭敬詢問,“先生,如此處理她?
”
沙發上的男人嗜血一笑,幽冷道:“送回去,然後将她今晚的經曆一五一十告訴我那親愛的三弟,讓他下次派人暗殺我時,找個有本事一點的,别玩兩下就直接挺屍了。
”
“好的,先生。
”
“那女人,現在在哪兒?
”
“回先生,占小姐在季家莊園。
”
“呵……”詭異的笑聲響起,男人唇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真是個傻女人,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麼,被狼盯上的獵物,窮極一生也别想擺脫,我倒要看看,沒有獵鷹與殺狼庇護,她能蹦跶多少天。
”
……
冷少失蹤五天後,依舊杳無音信。
這下,連一時無法接受突然間多出那麼大一個外孫的季流年都坐不住了。
雖然大的混賬,但,小的無辜啊。
那小東西,可傳承了季家的血脈,他哪有不愛護的道理?
書房内……
“孩子已經失蹤五天了,你倒好,跟個沒事人似的,怎麼,我女兒生出來的兒子,就那麼不受你待見?
”
開口的是季流年,一想到冷寂的态度冷淡,絲毫沒有丢了孩子而着急上火的覺悟,氣就不打一處來。
一旁,沉默許久的衛亦辰開口了,“忌,你有什麼打算麼?
孩子丢了你也不許我們派人去找,難道,你有另外的謀算?
”
不等冷寂開口,季流年冷哼道:“天天沉浸在溫柔鄉裡,把我女兒迷得神魂颠倒的,他能有什麼謀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