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提前請了時少過來相助,可,獵鷹這位神秘的新一任少主實在太過詭異。
就連他,也沒把握壓制得住他。
若真是忌,這事兒,就棘手了。
雲城國際酒店……
高級套房内,殷權正倚靠在落地窗前接聽電話,室内一片寂靜。
酒店的地下車庫裡,灰暗的牆面上,倒映着兩抹正在打鬥的身影,動作如同鬼魅一般,身手快如閃電。
不是行家的話,壓根就看不清他們的一招半式。
兩人來來回回對打了數十招之後,其中一個漸漸落了下風。
最後,他被對方一個劈腿,逼得連連倒退了數步,抵在了昏暗的牆壁上。
剛剛那一腳,正中他小腹,疼得他冷汗直流。
冷寂緩緩收回了招式,眸色陰鸷的望着貼在牆面大口喘氣的年輕男人,冷聲道:“我與甯市占家素無往來,不知哪兒得罪了時少,讓你如此不顧自身安危的與我為敵。
”
說到這兒,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禁冷笑出聲,又繼續道:“聽說葉平安的親妹這些年一直對時少窮追猛打,如今看來,傳言非虛,葉平安就這點能耐麼,自己頂不住了,派未來妹夫上陣。
”
時少輕咳了一聲,緩緩站直了身體,捂着小腹的手掌微微揚起,擦掉了嘴角的一抹鮮血。
剛剛那一腳,震得他五髒六腑都傷了。
“忌……”
他幽幽開口,喚了一個字。
十五年尋找無果,他依舊在堅持,這一切,隻為兄弟情。
母親作為忌的師父,這些年也是殚精竭慮,為了尋找生死未蔔的他,幾乎将整個國際翻了個遍。
冷寂眸色幽冷的望着他,那一聲忌,猶如石子掉進水面,激起了一陣漣漪。
他眯眼盯着他瞧了半響之後,沉聲道:“我叫寂,冷寂的寂,而非禁忌的忌,時少,你,認錯人了。
”
時少支着牆面站直了身體,剛剛跟他過招,他發現他的招式跟忌當年所用的不一樣。
難道,真的不是同一個人麼?
可,那股若有似無的熟悉感,又作何解釋呢?
他緩緩捂住心口,壓在那針紮般的疼痛後,一字一頓道:“我隻有一個要求,你,能将面具摘下來給我看看麼?
”
冷寂擰了擰眉,這時,腕上的通訊器響起。
看到驚蟄傳來的訊息後,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我不是忌,也不屑做他的替身,冷寂就是冷寂,獵鷹新一任少主,告訴葉平安,他表妹如今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這輩子都别想再回季家,我會将她帶去獵鷹,若他有本事,就從我手裡将人奪走。
”
話落,他轉身離開。
時少支撐着劇痛的身體試圖阻攔,可,剛跨出兩步,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
看着冷寂決然離去的背影,他苦澀一笑,或許,他真的認錯人了。
他與忌少,曾經曆過生死考驗,視對方如手足,若這個男人真是忌,他又怎會對他視而不見?
甜甜……
那丫頭真的被他染指了麼?
若是的話,他一定會替忌讨回這筆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