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一臉疑惑的望着衛亦辰,蹙眉問:“幹爹,您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
衛亦辰看了季流年一眼,見他不反對,這才開口道:“四年前你與諾諾突然失蹤,在遇到忌兒之前,确實被人bǎngjià了,對方沒打算要你們的名,隻是想毀了你們的名聲,讓你們在雲城名流圈擡不起頭來。
”
季子期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雖然她身上的催眠術還沒有解除,但,被人bǎngjià那件事,她的記憶裡是有的。
“爹地,您不是說當年bǎngjià我的是您在商場上的敵對麼,這事兒,跟小芙有什麼關系?
”
說到這兒,她微微眯起了雙眼,又否決了自己的說法,“當年那個說法,是表哥讓您杜撰的,我與諾諾确實被一群地痞bǎngjià了,後來我們逃脫,中途出了車禍,我以為在我昏迷的時候被您的商敵挾持了,所以對你們的話深信不疑,事實上,我逃出來了,路上遇到了忌,他救了我,是不是?
”
她的記憶,停留在了出車禍的那一刻。
後面的一片空白,被獵鷹的催眠師全部抹除掉了。
季流年伸手揉了揉眉心,歎道:“四年前bǎngjià你到郊區那片廢棄工廠的,是雲城本地的混混,沒有敲詐的想法,也沒有撕票的打算,單純隻是想制造一些假象毀了你的清白,也就是說,背後主使之人,隻是出于嫉妒。
”
季子期渾身開始顫抖起來,她難以接受那即将被揭開的事實。
可,經曆了磨難,一路走到今天,她的心變得無堅不摧了,該面對的,終究還得面對。
“是誰,背後之人,是誰?
”
她沒有提那個名字,抱着最後一絲僥幸。
童年的友情,一直都是最純潔無瑕的,所以她這些年來珍之視之。
季流年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心裡雖然不忍,但,有些事情必須得讓她知道。
“四年前的bǎngjià,中間經過了好幾個人的手,其中有一個環節的人被滅口了,導緻我查到最後,斷了線索,直到前段時間,你與你鋼琴教練冷寂的親密照曝光,傳出師生禁戀,有違綱常,鬧得滿城風雨,我才基本肯定是季家内部有人動了手腳,兩起事件,目的都是為了敗壞你的名聲,讓你無法在名流圈立足,說明出自于同一人的手。
”
季子期依舊不敢面對,緊咬着唇瓣,嘶聲問:“證據,爹地,您有證據麼?
”
季流年無奈一笑,“如果季家打算舍棄她,爹地就為你找出證據,可現實告訴我們,那是不可能的,多年的朝夕相處,她已然成了季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隻要我們舍不得,就不能繼續往下調查,因為一旦有了真憑實據,再想找借口逃避就晚了,還不如糊裡糊塗的揭過,如此一來,也能安慰自己,繼續将她當家人。
”
季子期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般,渾身一軟,仰躺在了沙發背上。
父親就是父親,走過了大半生,見識,定力,應變,以及處事,是她遠遠不及的。
是啊,季家如果不想舍棄她,就不能繼續調查下去。